面對這一幕,趙豐心中,其實已經隱隱的有了猜想,這些生物厲害與否,應該是能承載多少這樣的死氣。
承載的越多,這些生物就越是厲害。
就在趙豐作勢,準備要離開的時候,又是一道黑氣襲來。
緊接着,一個渾身只瘦弱的只剩下一層皮,猶如枯骨般的男子出現在了趙豐的面前:“閣下殺了我的寵物,就想這麼走嗎?”
“你想如何?難不成要讓我賠償你點東西?”趙豐看着面前的男子,反問道。
“你要是能這麼想,自然是最好的。”
“哦?”趙豐有些意外,他沒有想到,男子竟然這麼好說話。
“一百塊靈石,應該足夠賠償你的損失了吧!”
那些不過都是野獸,值不了多少錢,趙豐這個價格,已經算是高的了。
說實話,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對方不對,是那個冒着死氣的黑熊先過來襲擊的趙豐,正常應該是對面給趙豐靈石的,哪怕是失手殺了那幾只鳥也是一樣。
但面前的人太過詭異,趙豐不跟這人牽扯上什麼聯繫,這種情況下,破財免災,算是最好的方法了。
“不夠!”
趙豐的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你別太過分了,那隻不過是一隻普通的飛鳥,你還想要多少東西?”
那男子深深的看了一眼趙豐:“我要的東西不多,就只有一樣。”
“什麼?”趙豐心中隱隱的生出了一絲不好的感覺。
“你的命。”
話音剛落,枯骨般的男子,手上冒出一團黑氣,直接朝着趙豐拍來。
已經有所提防的趙豐,自然不會被這一擊打中。
直接閃身躲過,同時一道劍氣直接揮了出去。
枯骨般的男子,其實實力並沒有多強,只是那死氣太過讓人忌憚,這一劍,被趙豐斬了個正着。
“呵呵!你就這點手段嗎?”
看着自己身上出現的傷口,枯骨般的男子冷笑的看了趙豐一眼,絲毫沒有在意。
趙豐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這是怎麼回事?他剛纔都看到劍氣透過這男子的身體了,但對方爲什麼沒有絲毫受傷的痕跡,甚至,連一絲的血液都沒有流出來?
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過詭異,趙豐甚至都不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
枯骨般的男子見狀,冷哼一聲,半空中,突然生出了一股黑氣,不斷的向下壓來。
趙豐見狀,無奈的朝着地面上落去。
地面上,幾十只冒着死氣的野獸見狀,直接朝着趙豐撲了過來。
見此情景,半空中的青年搖了搖頭:“真是浪費,這樣的人,也能價值一顆金丹期的妖丹?算了,反正都是我賺錢。”
在他看來,趙豐已經是死定了,之前對付那一隻黑熊,都只是勉勉強強,現在,面對這麼多的野獸,怎麼可能還活着。
只是,趙豐之前,可是一隻都在藏拙啊!
這幾十只野獸,他對付起來有些麻煩,但並不是應付不了啊!只是,要揭開自己的一張底牌了。
“諸懷,給我出來吧!”
紫色的符咒在趙豐的手中出現,放出一抹光輝,緊接着,光輝猛地變大,最後化成了諸懷的樣子。
說實話,趙豐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輸。
身爲山海經異獸的諸懷,打這羣野獸,真的就是在欺負人。
隨便跺上兩腳,就能壓死幾隻野獸。
“諸懷,該死的,奸詐的宗門子弟,我說區區一個廢物的築基中期,怎麼可能會價值一顆金丹期妖獸的內丹呢?原來是這樣的!”
半空中的那男子一副懊惱的樣子,顯然是很生氣。
短短几十秒的時間,地面上的那些野獸,就被諸懷弄了個屍骨無存。
“真是想不到啊!你還有這樣的機緣,有一頭諸懷作爲坐騎,不過,他今後是我的了。”
半空中枯骨般的男子絲毫都不在意那些野獸的死活,對於他來說,那只是隨手轉化的一些小東西而已,真正的本事,他還沒有拿出來呢?
諸懷的不屑的看了一眼半空中枯瘦的男子,它受制於趙豐,完全就是因爲符咒的原因,要是隨便來一個人,都能馴化的了它,諸懷也沒有資格能上山海經了。
“趙豐,你躲遠點,這個人,讓我來收拾。”
他也是有脾氣的,剛纔枯骨男子的話,已經得罪了他,他現在,正好讓對方看看,什麼纔是山海經異獸。
對於諸懷的實力,趙豐是清楚的,之前,他可是被這東西追殺過,還差點死了,只是,半空中的那個男子,還是有些詭異。
“小心點,他不是什麼善茬,要是發覺不對,你直接喊一聲,我收你回符咒。”
諸懷點了點長着四根角的大頭,看似答應了下來,心中卻是不以爲然。
所謂獸類,無論是什麼,都喜歡自由,尤其是他們這樣,已經擁有了靈智的異獸。
他之前在符咒中,呆的時間已經足夠長了,要是不趁這個機會放放風,天知道,什麼時候,纔會有下一次出來的機會。
趙豐並不早知道,諸懷內心中抱着什麼樣的打算,此刻,他持劍在旁,僅僅的盯着半空中枯骨般的男子,一有機會,他絕對不會留情。
看着地面上的諸懷,枯瘦的男子,也是嚴肅了起來,渾身的死氣幾乎能化作實質。
男子沒見過真正的諸懷,也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樣的本事,但能上山海經的東西,那個平常?
就衝着山海經的名頭,也足夠提起男子十二分的精神。
一人,一諸懷,就這樣,誰也沒有率先動彈。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風吹來一片枯黃的樹葉,飛到了諸懷的面前。
“老老實實的做我的寵物吧!”
“小心。”
前一聲,是枯骨男子的聲音,他動手了,手中的死氣化作一條巨大的繩索,似乎要捆住諸懷。
後面一聲,則是趙豐說出來的,枯葉擋住了諸懷的視線,卻沒有擋住他的,見到枯骨男子動手,他怎麼可能不幫忙?
轟的一聲,死氣纏繞在了諸懷的身上,不斷的纏繞着,直接綁住四蹄,將諸懷放倒在地,不知道壓塌了山林中多少樹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