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什麼時候,白卉滿臉複雜的看着張天,目光中滿是不解。
對於她來說,父母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因此,她也願意爲了父母的性命,在古雅的身邊,做一個臥底。
可是張天的做法,真的讓她開始感到了迷茫。
“父親?呵呵,你這個內奸,知道什麼?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兒子,說什麼要讓我追求古雅,還把你派到古雅的身邊做內奸,都是假的,都是爲了他的一己私利。”
“什麼?”
在場除了張天意外,都是大驚,趙豐和古雅是喫驚於白卉內奸的身份,兩人誰也想不到,這個看起來單純的小兔子,竟然是張中派來的內奸。
而白卉則是感覺自己一直以來的任務都迷茫了起來,她曾經以爲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是假的。
張天見狀,開口說道:“你還不知道吧!你纔是張中的女兒,而我,只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用來掩蓋傷疤的棋子,要不是這次的事情,我還不知道要被他瞞多久呢?”
這話要從張天回到天地府開始說,他本來是打算直接找張中,商量一下擴張死地的事情,這也能順便提升他的修爲。
但結果,卻聽說了這樣的祕密,這纔在暴怒之下,屠殺了天地府。
不過,事情真的會是這樣的嗎?白卉已經開始迷茫了起來,他在張中的身上,能感覺到的只有利用算計,和不屑,這樣的人,真的是自己的父親嗎?
當然不是,這裏面有着死靈的出手,張天作爲嫉妒之靈,跟正常的死地使徒不一樣,本身還是擁有着慾望的。
這樣的人,作爲屬下,可不太適合,甚至還有着噬主的可能,他必須要斷掉張天跟外界的所有聯繫,一心一意爲死地服務。
至於死地之靈用了什麼手段,那就不是趙豐張天他們能夠理解的了。
具體的事情,趙豐他們現在沒有辦法判斷,也沒有功夫去判斷,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怎麼對付張天。
他纔是現在最大的危險,要是不處理掉他,三人都要死在這裏,就更別說之後的事情了。
趙豐當即將丟出了一把生機符咒,分給了古雅和白卉:“都別愣着了,他現在已經是死地使徒了,用這生機符咒,能夠剋制他,快點動起來。”
說完,趙豐也顧不得兩人剩下的動作,而是直接朝着張天衝了過去。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半空中那些死氣化成的飛劍,已經朝着幾人衝了過來。
“代天掌雷。”
自古天雷誅邪,天雷也是可以剋制死氣的,現在雖然不是雷雨天,但以趙豐現在的修爲,還是能夠驅使一些雷電的。
銀白色的電光從趙豐的手上出現,直接朝着那些死氣凝結成的飛劍撞去,不得不說,天雷這種東西,是真的剋制死氣。
明明這死氣凝結的長劍中,蘊含的力量高過趙豐手中雷電,但卻因爲屬性剋制的原因,硬是打了一個平分秋色。
而就在這時候,身後白卉和古雅也已經激發出了生機符咒。
對於常人來說,大有裨益的生機符咒,到了張天這裏,反而是成了催命的閻王。
“這是什麼東西?”
剛剛成爲嫉妒之靈的張天,顯然是不瞭解生機這種東西,對他們死地使徒的剋制。
因此,他一下子就慌了。
趙豐冷哼一聲,手中的電光,包裹着拳頭,直接朝着張天衝了過去。
趁他病,要他命,這種情況下,正好趁着張天不瞭解生機符咒,直接幹掉他。
現在的張天,給了他一種很奇怪的感覺,總感覺現在他要是殺不掉張天,以後,這會成爲自己的一個大麻煩。
銀白色的雷光,帶着天上的神威,直接穿透了張天的胸膛。
血光乍現,但趙豐卻驚訝的看着面前的張天,他這一擊,對於常人來說,已經足夠致命了。
別說只是一個張天,就是元嬰大能,身體上出現了這樣的傷勢,也只能夠將元嬰遁逃,散去一身修爲,然後重修。
可是張天,似乎,並沒有收到影響,除了外表看起來悽慘一點,身上的氣息,卻是一點都沒有減弱。
“我沒事!我沒事!哈哈!我是嫉妒之靈,死地使徒,已經不是活人的我,已經不在害怕傷勢了,你們完了,我是不死的。”
張天臉上的驚慌迅速的變成了狂喜,剛剛轉化成死地使徒的他,還沒有將思想轉變過來。
本以爲已經死定了,結果,他一點事情都沒有。
趙豐也是一慌,該死,他都忘記這一點了。
就在他準備抽身急退的時候,手臂卻被張天抓住了。
他擡起頭,看向趙豐:“剛纔你很得意,是吧!現在,輪到我了。”
說話間,他伸出另一隻手,化作手刀,斬在了趙豐的手臂上,一條手臂,直接掉在了地上。
劇痛,從趙豐的手臂上傳來,但也讓他迅速的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
剛準備從儲物戒指中拿出幾張生機符咒,修復自己所受到傷害的時候。
一隻纖纖玉手,搭在了他的身上:“對付他,不用這麼麻煩,剩下的,交給我吧!”
古雅高挑的身姿出現在了趙豐面前,面色嚴肅的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張符咒;“可別忘了,我的身家,不是你們這些人能比的。”
說話間,一股真元注入了符咒中,金色的光芒出現,半空中,似乎出現了一尊佛陀,拈花一笑。
張天周身的死氣,就像是遇到了天敵一樣,紛紛蒸發在了空氣中。
“啊!救我,死地之靈大人救我。”
這裏距離死地很近,張天的呼喚是可以被死地之靈接收到的,再加上這地方這麼大動靜,死地之靈想不察覺,都很難。
半空中,突然出現了一團黑霧,覆蓋在了張天的身上,在金色的佛陀前,將其帶走。
看着空蕩蕩的地面,幾人相視苦笑,張天被死地之靈帶走了,幾人以後,估計少不得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