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瞬殺!”
周紋化成了一道黑影,朝着宋師兄而去。
雖然身體內的痛苦,已經超過了常人所能忍受的極限,要換做一般人,現在早就躺在地上了。
但周紋是真的狠,貝齒咬着嘴脣,趙豐都能看到一絲絲的鮮血順着嘴角留下。
她這是在用別處的疼痛,轉移注意力,來減輕身體對內部痛疼的感知。
“哼!冥頑不靈,你要是直接走,看在大師兄的面子上,我或許不會管你,任由你在在死地裏面自生自滅,但現在,給我死去吧!”
看見這一幕,宋師兄冷笑了一聲,這話說的言不對心,裏面有幾分真幾分假,恐怕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
世界上永遠也不缺少那種嘴上聖人,內心卻齷齪不堪的人。
兩道黑影在月夜下交錯而過,兩道血光乍現,等黑影停下,趙豐纔看清了場中的情況,周紋的一隻手臂上,有着十個血窟窿。
正在不斷的躺着鮮血,她是用手臂,直接硬扛下來的攻擊,但是另一邊的宋師兄,卻滿臉錯愕的表情。
他在看着自己胸膛上,插着的一根細針。
“你果然夠狠。”
話音一落,宋師兄直接倒在了地上,身體開始不斷的腐蝕起來,周紋最擅用毒,剛纔的那一擊。
她所做的事情很簡單,用手臂硬抗宋師兄一擊,破開宋師兄的防護,讓自己的毒藥,有着用武之地。
她成功了,宋師兄死了。
看見這一幕,趙豐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女人太狠了,也就是現在修爲太低,要是修爲高一點,必定是攪動風雲的人物。
這個時候,周紋轉過身,沒有看宋師兄一眼,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趙豐和古雅。
“我應該堅持不了多久了,現在,只好請你們去死了。”
她的七竅已經開始流血了,再然後,就是昏迷,能不能醒過來,就要看命了。
周紋現在要做的,就是殺了趙豐和古雅,只有這樣,她才能去賭那一小撮活命的機會。
要是不殺兩人,就算是她能撐過毒藥的反噬,在趙豐和古雅的手上,也活不了。
任何的藥,都是有着藥效期限的,趙豐和古雅所中的毒藥,就是那樣,最多再過幾個時辰,他們就能恢復修爲了。
而她昏迷個幾天,都是正常情況,爲了活命,她必須要殺了這兩人。
說着,周紋走到了趙豐的面前,拿着匕首刺了下去。
趙豐眼中的精光一閃而逝,就是現在,精神之火啓動,腰上一用力,整個人半蹲起身。
趁着周紋被影響的那一兩秒鐘,趙豐咬住了她手中的匕首,直接朝着周紋刺去。
噗呲一聲,利刃入肉的聲音響起,感受着臉上溫熱的血液,趙豐眼前一亮,成功了嗎?
“沒想到,你還有這一手,還真是,差點就被你陰了呢!”
周紋面色猙獰,臉上都是流淌的鮮血,看上去,再也不復之前的豔麗,反倒像是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一樣。
趙豐口中的匕首,的確是插在了周紋的身上,但因爲行動受限,再加上是用口咬着匕首行動,他這一擊是擦着周紋的要害而過。
“不要。”
古雅驚叫出聲。
就在這周紋的手,馬上要碰到趙豐頭頂的時候,一根木棒,直接敲在了頭上,周紋晃了晃,躺在了地上。
白卉一把將手中的木棒扔下,哭腔說道:“我不是故意的,千萬別怪我啊。”
看見這一幕,趙豐慘笑了一聲,順勢躺在了地上;“白卉,先給我們解開吧!”
這個時候,他都忘了白卉這個膽小的姑娘了,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想到,白卉敢走出山洞。
別看白卉是一個築基修士,但就連來死地,都要化成本體,被古雅抱着來,能夠主動現身,救下他們,屬實是不容易。
那一邊,古雅也是鬆了一口氣,任由白卉顫抖的手,擺弄着身上的繩索。
沒過一會,趙豐和古雅兩人才算是從新獲得自由。
趙豐這頭直接撿起匕首,直接刺向了地上,那不斷打着擺子的周紋,那毒藥的反噬很強,就算是周紋已經昏迷了,但身體還是不斷的有着疼痛的反應。
這是敵人,趙豐不會手下留情,再說,提前結束周紋所遭受這樣的痛苦,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白卉撿起地上三人的儲物戒指,帶着趙豐和古雅,朝着山洞趕去。
月色消失,太陽出現,新的一天降臨,感受着體內重新接受掌控的真元,趙豐鬆了一口氣。
“在這死地中,還真是危險,隨便遇見幾個人,都差點要了咱們的姓名。”
他忍不住感嘆道。
聽見這話,正在揉着發酸脖子的古雅歪着頭白了一眼趙豐;“還不是怪你,要是你不動色心,那周紋再怎麼樣,能同時擊敗我們兩個?”
趙豐被古雅這話給噎住了,這話是沒錯,但也不能怪他啊!食色性也,這是人的天性,而且,周紋是用了藥物,不一樣的。
“行了,這件事情,也算是給我們上了一課,這死地之中可是無法之地,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趙豐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直接說道。
古雅笑了笑,白卉的手上出現了一張紙。
“這裏面,有些東西,似乎對你有用。”
趙豐一愣,從白卉手上,接了過來,仔細的打量着。
“嘶!”趙豐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這三人的手上,竟然有這種東西。”
趙豐有些意外。
“金丹符咒的繪製之法,這倒是好東西。”
一旁的古雅是識貨的人,看見這東西,倒是有些意外。
趙豐看向白卉:“這東西是你的戰利品,說個數吧!我買了。”
金但符咒的繪製之法,他之前在坊市中,就尋找過,但是什麼都沒有找到,也就漸漸沒了心思,沒想到,在這裏,竟然碰到了這東西。
白卉連忙擺了擺手:“不要,不要錢的,你要的話,直接拿走就是了。”
在她的想法中,趙豐和古雅就是身邊親近的人,身邊人需要的東西,還算什麼價錢。
跟何況,之前在坊市中的時候,趙豐也沒少照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