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趙豐換了一套衣服,走了回來,臉色還有些尷尬。
見此情景,古雅和白卉相視一笑。
“行了,我打算去那片樹林看看,你們跟過來嗎?”
趙豐瞪了兩人一眼,說道。
聽見這話,古雅皺起了眉頭,白卉更是連臉色都變了。
“趙豐,你最好還是別去,剛纔你能脫身,完全就是因爲那張金丹符咒,現在,你手上也沒有第二張了,過去之後,在發生這樣的情況,你怎麼辦?”
白卉更是不斷打着冷戰;“別去了,趙豐,好不好,那裏給我的感覺好危險,就算是這棵樹,都沒有給我這樣的感覺。”
聽見這話,趙豐點了點頭:“也好,那就不去了吧!”
雖然他想去,但白卉跟古雅說的啞油道理,那片樹林只會更加的危險,說不定會會有什麼手段,沒有了金丹符咒的他,遇見了危險,那該怎麼脫身。
難不成要讓古雅用元嬰符咒?開玩笑,他再怎麼說也是一個男人,這種不聽勸,肆意作死,最後還要讓女人來救的事情,他做不出來。
這次,只能這麼放棄了,趙豐打算,下次來的時候,再去看看。
月夜臨近,幾人沒在這附近找到山洞,也就只能找了一篇荒地,準備過夜。
“今晚趙豐你守前半夜,我守後半夜吧!”
幾人圍坐在一處火堆旁,古雅開口說道。
趙豐點了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死地中部不像是外圍,這裏四處都潛伏着殺機,尤其是夜晚,殊不知會有多少詭異的東西出來遊走。
“那我呢?那我呢?”
白卉已經重新變成了人的狀態,不是它適應了死地的危險,變得稍微大膽了一些,而是經過了白天的事情,她已經發現。
被古雅抱在懷中,絕對是更危險的行爲,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就會帶着她,去虎口轉上一圈,簡直能嚇死個兔子。
與其那樣,還不如她下來,自己走的好。
“你還小,負責睡覺就好。”
趙豐認真的說道,只是這話怎麼都不能讓人信服。
白卉雖然看起來跟個少女一樣,但真實的年齡,恐怕比趙豐還要大,只是妖物壽命長,看起來年輕罷了。
古雅在一旁捂嘴一笑,她是知道原因的,白卉這個性格,讓她守夜,纔是最不安全的。
真當危險來臨的時候,誰知道她會不會嚇得手軟腳軟,那時候兩人還不自知,那纔是最大的危險。
黑夜中,一處淡淡的火光,其實就很能說明問題了,尤其是在這種死地中,四周都是死地生物的時候。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或能給予人安全感,以及光亮,要是沒有火,有些死地生物,就算摸到你身邊了,你可能都不知道。
古雅和白卉已經依偎在一起睡着了,趙豐坐在火堆旁,除了往裏面加些乾柴之外,注意力一直都放在四周。
幾個時辰的時間裏面,他就捏死了幾個想要來品嚐一下人類血肉的死地生物。
死地中部雖然危險,但並不是說,這裏就沒有低階的死地生物,那種沒有意識存在的生靈,會存在於死地的各個角落,漫無目的的遊蕩。
趙豐所提防的,也就是這些東西,不然,直接設下一道屏障,三人誰也不用守夜。
長夜漫漫,趙豐卻並不孤獨,死地中的生靈實在是太多了,尤其是他們沒有找到山洞,在荒野上點火。
這就像是給那些死地生靈,點燃了一盞明燈,那些沒有意識的生靈,自然會過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半夜過去了,趙豐一身血腥的叫醒了古雅。
“你這是怎麼了?”
古雅大睜着眼睛問道,明明她就只是睡了幾個時辰,趙豐怎麼像是跟千軍萬馬大戰了一番一樣呢?
那股血腥氣,幾乎薰得人作嘔。
趙豐苦笑了一聲:“我先去找個地方洗刷一下,後半夜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這一身味道,別說是古雅了,他自己聞着都受不了。
等他洗乾淨了身上的血污,在還上一套乾淨的衣服之後,就看到了古雅帶着怨念的眼神。
“你這麼看着我幹什麼?”
趙豐一愣。
古雅咬牙切齒的說道:“我真傻,真的,我爲什麼不執意帶着你們在花一些時間找山洞,而是留在這荒地中過夜。”
就在剛剛趙豐洗漱的這短短十幾分鍾,她就解決了不下二十個來自四面八方的死地生靈。
這要是過一夜,她真的不知道要經過多少殺戮,這個時候,她終於明白了趙豐那一身血污是怎麼來的了。
在古雅那奇怪的眼神中,趙豐躺在了地上,進入了夢鄉,一天的勞累下,他一躺下,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只留下古雅欲哭無淚,她真傻,真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趙豐只感覺臉上突然掉落了某種東西,拿手一抹,一片黏膩。
趙豐皺起眉頭,放在眼前一看,頓時愣住了,血,這是從什麼地方來的?
緩緩的站起身,趙豐打量向四周,奇怪,古雅呢?白卉呢?人怎麼都不見了呢?
地方還是那個地方,火堆還在緩緩的燃燒着,只是火苗有些微弱。
就是兩個女人不見了蹤影,趙豐皺起眉頭,水箭在他的身旁出現,打碎水箭,趙豐將臉上還有手上的鮮血擦拭乾淨。
坐在火堆旁,趙豐皺起了眉頭,這兩個女人,怎麼不打一聲招呼的就消失了呢?難不成是去廁所了?
想到白卉的膽子那麼小,不敢自己一個人去,也是可能的。
趙豐就等了起來,但左等,右等,也不見這兩人歸來,趙豐有些坐不住了。
就在他忍不住,站起身準備去四周尋找一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東西,突然出現在了他的視野裏。
“這不是白天的那顆樹嗎?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趙豐真的愣住了,眼前的東西,正是他白天用心火符咒,焚燬的大樹,此刻,就那麼出現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