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豐咬着牙,一縷鮮血從他的嘴角流出。
雖然生機能夠第一時間就治癒他體內的傷勢,但並不能抵抗傷勢,這些元嬰期的攻擊,直接將他的五臟擊傷,這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雖然能夠瞬間恢復,但被打傷就是被打傷,這是事實,再怎樣,也改變不了失血的問題。
“一羣廢物,這麼多元嬰出手,還拿不下一個築基期,哼!”
人羣中,一個人影突然出現在趙豐的面前,手中的長劍,直接朝着趙豐刺了過去。
“張天,竟然是你。”
這長劍直接是對準他腦袋的,趙豐在怎麼相信生機符咒,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他要是直接死了,就算是有再多的生機符咒,也是沒用。
面前出現的,不是別人,正是已經化身爲死地使徒的張天。
由於剛成爲死地使徒不就,張天對死地監察的人並沒有那麼多的仇恨,因此,也就沒有出手。
沒想道,這直接讓他在這裏堵到了趙豐。
周圍的那一羣元嬰期的死地生靈聽見這話,敢怒不敢言,要是普通的死地行走這麼說話,他們非要將其撕碎了不可。
但是張天不一樣,先不說這是死地之靈眼中的紅人,就是對方嫉妒之靈的身份,他們也升不起這個心思。
雖然張天現在的實力沒有他們強,但是雙方打起來,誰勝誰負還真的不好說。
因此,這羣人只能打碎牙往肚子裏咽了。
見到這一幕,趙豐的心裏涼了半截,張天跟周圍的那些元嬰期死地生靈不一樣,這位,不光不怕生機,而且還會他的招式,十分詭異。
能不能打過先不說,這要是再被張天拖上一會,無論是死地之靈到來,還是那些死地監察覆滅。
他都可以說是死路一條了,他這點修爲,在附件的死地生靈眼中,當真不算什麼。
看見張天的出現,古雅也是暗罵了一聲,張天這個人太過詭異,她也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
要是在尋常,她直接動用符咒,那還好說一點,但現在這種情況,用了符咒,就等於找死。
沒有反抗之力的她,如何能在這羣元嬰期的死地生靈手中逃脫?
“我攔住他,你先出去。”
就在這個時候,趙豐突然說道。
三人要是都留在這裏,那一個也跑不了,還不如讓古雅和白卉離開呢,反正張天的目標是他。
聽見這話,古雅先是一愣,但隨即,就明白了趙豐的意思。
但她還是忍不住問道:“你自己行嗎?”
“當然,一個張天,還攔不住我。”
趙豐對古雅笑了笑,自信的說道。
言罷,古雅也不猶豫,直接抱着白卉,朝外面飛去。
周圍有元嬰期的死地生靈想要阻攔,卻被身邊的同伴攔了下來,對其做了幾個嘴型,那人便收手了。
張天背對着,並無法看到,但趙豐是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嘴形,赫然是,看他怎麼收場。
身爲元嬰期,自然是有着元嬰期的驕傲,這種情況下,被張天一個金丹罵了,心裏自然是又不痛快。
趙豐見到這一幕,心中一喜,他不管這些死地之靈如何爭奪,但這件事情,最起碼對他是有利的。
至少,能讓古雅她們逃走了。
“趙豐,你放心,就算是我殺了你,你也不會消失,而是會將你埋在死地,變成一具死地生靈,摸去意識,千萬年不得解脫。”
張天一臉病態的笑容,平淡的說道。
說真的,趙豐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着這個傢伙了,竟然不惜化身爲死地使徒,也要弄死自己。
不過,這已經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內了,跟張天單挑,最起碼,也好過根那上百元嬰期的死地生靈交手的要強。
其實,他剛纔已經快要堅持不住了,生機符咒再強,也是有極限的,更何況,他就只是用了一百張。
如果不是張天跳出來,這個時候,他差不多已經命喪黃泉了。
從某種角度來看,這也是一件好事。
“那就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說着,喚出飛劍,直接衝了上去,並未動用什麼殺招,甚至飛劍上,附着的真元都很少。
原因很簡單,他要做的,又不是擊殺張天,先不說對方的實力要強過自己,想殺他沒那麼容易。
就算是實力在弱,趙豐也不可能全力出手,他要做的,就是逃走。
用自己的命,換張天的性命,他還不想那樣做。
“哼!幾天不見,你怎麼就成軟腳蝦了?難不成,是因爲古雅那個賤人?”
說到這裏,張天的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去。
趙豐有些發愣,張天到底想說什麼,怎麼自己給自己說不開心了,他明明一句話也沒有說啊!
不過,他這種發愣的狀態,很快的就維持不住了,張天動手了。
長劍上,一股股黑色的氣息不斷的流動着,強橫的真元,幾乎能化成實質,張天明顯是全力出手了。
趙豐也不跟他交手,無論怎麼樣,張天現在的實力,他是承認的。
就算是連元嬰都能鬥上一鬥,更別說他這個小小的築基了,當然不是他的對手。
當下,趙豐就是以守爲主,想對與進攻,防守更加的簡單,消耗的更少。
同級別的強者中,防禦的一方,往往都會佔到一些小便宜。
當然,這只是指那些旗鼓相當的對手,對方要是一招直接秒了你,再怎麼放手都沒用,還不如放手一搏呢!
趙豐的實力雖然不如張天,但要是想一心防守,張天想殺他,還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一次兩次還行,但是幾百招下去了,都是寸功未立,這不由得讓張天開始煩躁了起來。
“趙豐,你就只會當一個縮頭烏龜嗎?是男人的話,跟我堂堂正正打一場,只會防守,算什麼本事?”
趙豐沒說話,依舊我行我素的防守着。
只是防守,他才能招架這麼多次,要是正常戰鬥,你攻我守的,他早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