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昂然的表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寫滿了無限的自卑,或許正是這種心境,使得井昂然邁過一個臺階時,腳下一絆,摔倒在了地上。

    前面走着的盧瑩,就是楚天江無法找到措辭去形容的女人,緩緩轉頭,看到這麼多雙眼睛注視下,自己這個窩囊廢老公居然摔倒了,眼中的怒火瘋狂的噴涌而出。

    “廢物!還不爬起來?”

    伴隨着話語,高跟鞋直接踩在了正要爬起的井昂然手背。

    哪怕劇痛來襲,哪怕苦水翻滾,更哪怕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去你媽的警醒,井昂然牙關緊咬,愣是沒有發出一個音節。

    他更加明白,但凡出聲了,之後得到的教訓,將更加的慘烈。

    “丟人現眼的東西,你還非要帶着一起來。”

    盧文耀皺眉,留下一句話繼續前行。

    十六歲開始闖蕩江湖,留下無盡傳說,沒有依靠家裏一分一毫,打造出瞭如此龐大的地下王國,金錢、名譽等等,他盧文耀得到了許多男人夢寐以求的一切,卻終究換不到一個男嬰的誕生。

    這也是爲什麼,會有井昂然這麼一個上門女婿的存在,人生,可能總不會完美,完美這兩個字,太過奢侈。

    “爸!好歹他也是我的老公,我不帶出來,心情不好了,沒人讓我揉虐啊。”

    盧瑩自以爲是的撒了個嬌,急忙挽住了盧文耀的胳膊。

    “你呀。。”

    這裏看着和和睦睦,但剛剛親眼目睹的人們,就衆生百態了。

    “我靠!這就是傳說中盧文耀家裏的上門女婿啊,我感覺狗都比他有地位。”

    “可不,我要是活成這人,我媽非從墓地裏爬出來把我掐死。”

    “唉,圖什麼啊,榮華富貴嗎?我看也未必。”

    聽着四起的流言,楚天江拳頭足足展握了三次纔沒有衝過去大開殺戒。

    他在等待,等待一個最佳的時機。

    井昂然生性善良,雖然沒有達到那種踩死螞蟻都會罪過好幾天的程度,但也不遑多讓了,所以這樣的人,要他對一個人恨到死不足惜的地步,那必須要承受無盡痛苦、憋屈的洗禮。

    雖然楚天江也知道井昂然的上門女婿生活,類似的羞辱早就數不勝數,但他絕對還沒有經歷過這種幾百人衆目睽睽之下被當面羞辱,只有這樣的極限原理,纔有可能讓井昂然說出那句話。

    否則,兄弟不說殺,楚天江怎能動,這,是一種最基本的尊重。

    “哈哈!各位兄弟們,咱們香省五年一次的堂戰再度來臨,相信大家的熱血已經沸騰了吧,今年的第一又會花落誰家呢?讓我們先有請盧先生講話。”

    啪啪啪!

    潮水一般的掌聲響起,盧文耀笑着緩緩站了起來,雙手擡起的瞬間,掌聲立刻停下,如同演練了多次一般。

    但並沒有,這不過是盧文耀長期形成的威信而已,誰敢不去遵從。

    “沒什麼可說的,你們通過各種途徑請來的武者,不要讓我失望就可以了,開始抽籤吧。”

    主持人當即抱着一個箱子走到了盧文耀面前,接過話筒說道。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