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江的背影,陳婉一時間淚如雨下,蹲在了地上,有些委屈的哀嚎道。

    “爲什麼!你既然問我爲什麼?那爲什麼不給我一次解釋的機會,爲什麼!”

    聽到這句話,楚天江的腳步停住了,沒有回頭,吐出了一句話。

    “我給你一分鐘的時間。”

    陳婉抹了抹眼淚,走到了楚天江身前,她問心無愧,沒有任何的不敢面對。

    “兩年前,一個戴着墨鏡和口罩的男人找到了我,言稱讓我做什麼傳信人,每傳遞一封信,就可以得到五萬塊的報酬。”

    說到這,陳婉狠狠的將眼角再度滑落的淚水抹掉,看着楚天江道。

    “當時的我,你知道有多麼傷心和難過嗎?扶養一個孩子,你知道要花費多少錢嗎?或許你不知道,但我真的需要那筆錢。”

    “從那之後,幾乎每一個月就會有一封信到我這裏,有時候一個月還會有兩封,就是依靠這些錢,我才度過了人生最昏暗的日子。”

    說實話,因爲和陳婉的感情干擾,畢竟是林晨的媽媽,楚天江此刻也不敢保證陳婉到底是在說謊,還是一切都是真的,此刻的他,很難判斷。

    看到楚天江不說話,但眼神已經沒有了之前那麼冷冽,陳婉自嘲一笑,繼續說道。

    “每一封信都是敞開的,那個人也沒說過我可不可以看,起初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直到今年年初,好奇之下,偶爾纔會翻開,但裏面幾乎都是寫的時間地點,再無其他任何東西,你剛纔說的物流園倉庫,就是今天早晨我接到的那封信裏寫着的,十點整的時候被人取走。”

    “每封信是通過什麼方式給你的?來取信的人每次都不相同嗎?”

    楚天江終於開口問話,也讓陳婉內心鬆了一口氣,否則一直的沉默,纔是最爲可怕的。

    “每次都會有人按響門鈴,等我去打開門的時候,就看到一封信放在了門口,除了第一次出現的那個完全看不清長相的男人,我再也沒有見過其他。至於取信的那些人,倒是沒有任何遮掩,也很有禮貌,敲門,拿信,走人。”

    皺眉思考,楚天江明白了,如果一切建立在陳婉說真話的前提下,那麼妖邪這個組織,就十分可怕了。

    取信人,哪怕全部抓住,也絕對套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唯一的關鍵點,就是在那個送信人身上,但送信人卻找了陳婉這樣一個大都市中的衆生臉譜作爲中間人,小心到了極致。

    “我暫且相信你。”

    說完,楚天江向家中走去,同時拿出手機給馬良發了一條短信過去,雖然很有可能,陳婉已經暴露,直接會被捨棄,但萬一有一點可能抓到那個送信人,也要布控一下陳婉家了。

    真是可笑,當初陳婉還在旁邊住着的時候,肯定也送過信,而自己。。不過,楚天江不是神,怎麼可能去注意到每一個人。

    幾步追上,陳婉緊咬嘴脣,過了一會才問道。

    “你。。你說的這個妖邪組織,是不是幹過很多壞事?”

    楚天江點點頭。

    “是,而且喪盡天良,你當初和林晨被迷暈,那個老道就是妖邪組織的。”

    什麼!

    陳婉一顆心揪了起來,眼裏差點再次流淌而出。

    “我。。我這幾年,都賺的什麼樣的錢,帶血的嗎。。”

    能夠聽出,陳婉此刻精神狀態很差,楚天江嘆了口氣。

    “如果一切沒有謊言,那麼你並不知道,也就不用去內疚什麼了,回去吧,總有一天,妖邪我會剷除的一乾二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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