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他才只能點頭,“好,生意重要,我可以讓晉言跟景少走,不過,我得派人跟着這臭小子。”
晉父做出讓步,他不能讓婚事給黃了,楊家那邊也不是什麼善茬。
景司寒頷首:“那就多謝伯父體諒了。”
晉父回頭,看了看後面的人:“帶他出來吧。”
很快,晉言就被從別院帶了出來,不過……
景司寒瞥了一眼便皺眉,晉言臉上有傷,明顯已經捱過打了,嘴角都是破的。
沐晴天她們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的。
晉言看到景司寒的時候都有一瞬間的詫異,完全沒想到他會站在這裏,他驚訝的問,“你怎麼……”
“我們合作的那個項目,出問題了,得你出面纔可以解決,你還能不能靠點譜?”景司寒扯了扯薄脣,譏諷的問,似乎是斥責。
晉言和景司寒對視了幾秒,恍然大悟:“啊,那個項目啊,抱歉,那我跟你去核對一下。”
說罷,他看向那邊臉色不善的晉父,“爸,司寒這邊的事耽誤不起,你要是繼續關着我,出了問題,你承擔後果?”
晉父臉色臭了臭,然後冷斥了一聲,“解決完立馬滾回來。”
晉言笑了,有幾分嘲諷,“爸,多謝了。”
說完,便走到了景司寒身邊,一把勾住景司寒的肩膀:“兄弟,走了。”
他們之間那個項目早就結束了,現在景司寒過來,無非就是來救他的,他心裏都清楚。
景司寒沒應聲,直接擡腿就走,晉言立刻跟了上去。
晉父立馬安排人跟了過去。
一出門,晉言就倒吸一口涼氣,揉了揉臉頰:“嘶,我真懷疑我是不是親生的了,下手可真狠。”
“傻。”景司寒冷笑一聲,滿目不屑。
晉言撇撇嘴:“我爸你又不是不知道,脾氣暴,打死我都有可能,不過,你怎麼知道我這邊被我爸囚了?”
那老頭子,是真打算囚了他,然後直接把他綁去婚禮現場,跟個土匪似的。
景司寒腳步不停,直接上車。
晉言也沒多想,想坐副駕駛,卻發現沐晴天在上面。
他愣了一下,隨後懊惱的撓撓頭:“你也在?我今天是丟死人了。”
他這種狼狽樣子,居然被沐晴天看到了。
沐晴天看晉言臉上有傷,都皺了皺眉:“上車吧,回去說。”
晉言只能開車門上後面,結果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方黛黛。
他嘴角笑意忽的放大,瞬間明白了事情始末:“哥們沒白對你好,還挺聰明啊,知道找司寒。”
方黛黛完全無視了晉言的調侃,目光在他臉上的傷上停留,眼底閃過心疼。
她問,“打你了?”
晉言點頭:“下手還挺重。”
方黛黛頓時更加的心疼了,她立刻問,“要不要去醫院看看?還疼不疼?怎麼能這樣啊?對自己兒子都能下這麼重的手。”
晉言看着方黛黛微微一怔,已經好久沒有人這麼真心實意的關心他。
看着方黛黛心疼的表情,他說不清心裏是什麼感受,只是覺得,心臟地方猛地跳動幾下,碰撞出了一種別樣的感受,像是心動的感覺。
“真的好疼,你揉揉?”他咧嘴一笑,腦袋湊在方黛黛肩膀上蹭了蹭,像是一隻撒嬌的大金毛似的。
方黛黛看晉言笑得那麼燦爛,完全沒有任何問題,她瞬間收斂自己情緒,一把拍開面前的俊臉,“我看你臉皮還挺厚,怎麼就沒打死你?”
“這不是爲了活着出來見你?我哪捨得扔下你?”晉言依舊沒臉沒皮的湊上去,笑得賤兮兮的。
方黛黛:“……”
沐晴天:“……”
景司寒:“再不閉嘴把你從車上扔下去。”
這貨怎麼越來越不要臉了??
“能甩掉後面的人嗎?”晉言看了看後方緩慢跟着的一輛車,問。
這是老頭子派過來監視他的人,估計想着解決完事情就立馬把他給抓回去。
景司寒瞥了一眼後視鏡,眸光冷然,薄脣勾了勾,泛出幾分冷魅之色。
“坐穩了。”說完,車速猛地提升。
好在沐晴天反應快,緊緊的抓住了把手,她感覺整個人都快要失重,車外的風景幾乎已經成了一道虛影,看不真切。
後面方黛黛和晉言都沒有及時反應過來,兩個人直接撞在一起。
晉言乾脆一把抱住方黛黛,穩住她的身體,隨後有點驚悚的看向前面景司寒,“你果然還是一個瘋子,不是幾年都沒接觸賽車了嗎?怎麼還這麼……”
恐怖!!!
景司寒以前讀書時候是賽車隊的,車技了得,五連冠,五年的冠軍,之後後來出了那件事,就再沒有開過賽車,甚至,車子速度都沒有超過,老實了很多年。
結果現在,技術依舊保持着。
景司寒沒應聲,側目看了一眼鏡子後面的車,果然打了一個措手不及,想要提速度來追,但是已經晚了。
他猛地轉動方向盤,以刁鑽的角度行駛進了另外一條路,就在風馳電掣之間,輪胎摩擦在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車內幾個人都一臉驚恐,親身感受曾經的一個賽車手的技術時候,那真是相當刺激的,胃裏都是倒海翻江的。
大概兩分鐘,後面跟着的車輛就被徹徹底底的甩開,他們進入了車流量比較大的街道。
沐晴天心驚肉跳的盯着前方,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
她吞了吞口水之後側頭看景司寒:“你,你曾經還是賽車手?”
他還有什麼是不會的?怪不得對車子瞭如指掌。
景司寒抿脣,還不等回答,後面晉言就滿血復活的湊過來道:“那可不,上大學的時候就是了,他是好多年冠軍,可惜後來……”
“晉言,你要是再敢多嘴,把你送回去。”前面景司寒幽幽的開口,阻止了晉言即將託口而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