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亞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回答:“是。”
其實並不是,那個時候他也沒有想到會遇到莫拉,也從來沒有想到過莫拉會對他伸出援助之手,然後帶着他回到了她的家裏。
可是事到如今是與不是,對於他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
莫拉深深的看着科亞,她說不清內心是一種什麼感受,她是生氣他的欺騙嗎?好像並不是,更多的像是一種……
說不清的難過。
她剛剛不是沒有聽到科亞說的話,說她的父親傷害了他的父母,在這種前提之下,她完全沒有理由去怪罪他。
反而,他們纔是對不起他的人。
可是她就是難過啊,他們兩個從小一起長大,她最親近的人就是科亞甚至比艾斯還要親近。
因爲艾斯沒有給過她的溫暖和寵愛,都是科亞給她的。
從小到大她都十分的依賴科亞,她曾經認爲這輩子她都離不開科亞,哪怕她嫁人。
可是如今啊,一切都已經破碎了,一切都回不到原先的地方了,他們兩個也徹底的回不到從前了。
景司寒看了科亞一眼,隨後看向了那邊的艾斯:“你不應該對晴天動手的,在國內的時候,你就三番兩次的派人想要殺她,你這樣的人,你覺得會有什麼樣的好結果?”
這纔是最讓他憤怒的就是這件事。
艾斯總是要把事情做得沒有絲毫的退路,這纔是讓他最噁心的地方
聽到這句話以後,艾斯忽然張狂的笑了出來,他盯着景司寒,然後十分猖狂的說道:“不僅是在國內,在這裏不也是如此嗎?”
景司寒皺了皺眉,忽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他緊盯着前面的男人,然後問:“你什麼意思?”
他又看向了那邊的莫拉:“晴天人呢?”
剛剛景夜爵都已經跟他說了,晴天被人帶走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是莫拉做的。
莫拉有一些失神,她茫然的搖了搖頭:“她失蹤了。”
這麼一句話,讓景司寒的表情瞬間就變了,他幾乎立馬就看向了艾斯,然後咬着後槽牙一字一句的問:“所以這件事是你做的?”
他立馬就反應過來了這件事情,不然剛剛艾斯不會說出那樣莫名其妙的話。
艾斯猖狂的笑着,那張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瘋狂,“你以爲你算計了一切嗎?可惜我也是留了一手的,我就擔心會出現什麼差錯,所以特意把她抓過來作爲籌碼,果不其然,你還真是沒有讓我失望!”
當初他就挺防備着景司寒的,所以在知道莫拉把人帶過來之後,他便悄悄的派人把沐晴天給轉移走了,就是爲了防範有什麼問題,
因爲他也挺了解自己女兒的,她是看着心狠手辣,其實有時候有種很固執的底線。
所以,她做不到的事情,那就由他來做!
確實是給了他迎頭一棒,他防範了所有,卻沒有防範到這一招。
“你要動她一根汗毛的話,你家族所有人我都不會放過!”他幾乎是咬着牙根說出這句話的。
說實話,他的內心現在是非常混亂的,因爲他也知道艾斯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在這種情況之下,他不能保證沐晴天的安危。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了慌張。
艾斯笑了一聲:“如今我已經被你搞成這樣了,我還怕什麼呢?大不了就是破罐子破摔,我們兩家都別好過不就行了?”
景司寒臉色慍怒,渾身戾氣越發的嚇人。
景夜爵也走了過來,陰沉着臉看着艾斯:“你要明白你如今的境地,你耗費了半輩子的心血走到如今這樣一個高度,絕對不會想要破罐子破摔的,所以晴天也是你的籌碼,如果你不傷害她,我們自然也有辦法讓你度過現在的絕境。”
現如今他們只能商量着來了。
艾斯冷笑:“正因爲我明白如今我的境地,才知道已經迴天無力了,既然這樣何必多此一舉,這件事不論怎麼合作,不論怎麼商量,我的結果都不會變的。”
他籌謀了半輩子,沒想到卻栽在那個小輩的手上,既然這樣,要死,大家一起死,那有什麼可怕的?
反正他已經活了大半輩子,什麼榮華富貴,都已經享受過了,把景司寒心愛的女人拉着一起去死,那纔是一件有成就感的事情。
“你就沒有考慮過你女兒和你的兒子?”景司寒攥着拳頭,臉色冰冷的厲害。
他在努力的壓制自己的情緒,其實內心卻慌了。
他不能拿着沐晴天的安危開玩笑,他絕對不能讓她出一點事情!
然而,艾斯卻笑着說:“自然有人會護着他們,你不用再做無力的掙扎了,現在已經沒用了,我跟他們說過,只要這邊有任何的事情,他們就會把女人給解決掉的。”
聽到這句話,景司寒神色震顫。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莫拉卻忽然開口,神色十分的陰狠:“爸爸,她現在人在哪?我想要親手解決!”
她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怨恨,好像把今天所有的怒氣都要發現在沐晴天的身上。
艾斯看了莫拉一眼,然後說:“這種事不用髒了你的手。”
莫拉卻咬着牙根說:“可是我不甘心,我籌謀了這麼久卻輸在了這裏,我不甘心,我要親手解決了她。”
看着莫拉這樣憤怒的表情,艾斯遲疑了一下,最終說:“我讓人帶你過去。”
既然他女兒想要親自解決,那也不是不可以。
女兒解一下心頭之恨,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能成全她的。
景司寒攥緊拳頭看着莫拉:“只要你不傷害她,你提的任何條件我都會答應你!”
莫拉嘲諷的看着他:“一切都已經晚了。”
說完以後,她掉頭便離開了婚禮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