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誰和這傢伙有默契?
何燦燦沒再搭理洛聽風,扭頭對餘陸川說:“那個,今天多謝你了,改天再請你喫飯。”
還未等餘陸川說什麼,不甘寂寞的洛聽風提出了意見:“爲什麼要改天,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喫吧。
這傢伙,喫不喫飯和他有什麼關係,他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何燦燦以眼神對洛聽風進行警告,但洛聽風渾不在意,還對何燦燦露出滿滿的笑意,氣得她內心十分抓狂。
餘陸川倒是很有眼力勁,收拾好東西,便說:“不用麻煩,該做完的都做完了,我也該走了。”
“哦,慢走不送哈。”何燦燦道。
洛聽風伸手勾住何燦燦的脖子,說:“別不送,去送送,順便陪我出去喫飯。”
“啊?”
“啊什麼啊,爲了看你,我還沒喫飯呢,走。”洛聽風不顧何燦燦在張牙舞爪,愣是把她給拖走了。
至於他們要相送的餘陸川,被孤零零地留在了門口。
他看着楚一一的背影,想說點什麼。
可是在他開口之前,楚一一先淡淡地開了口:“和你做的這些事比起來,我更想知道真相。”
餘陸川眉頭微不可見地蹙了下,垂眸說:“也許,我以後會和你好好說說,但絕不是現在。”
以後?
現在都不能解決的事情,以後就能迎刃而解了?
楚一一不是小孩子,不可能被餘陸川敷衍的話糊弄過去,在輕輕笑過之後,便站起身去推開門,示意餘陸川可以離開了。
不知道是不是沒休息好的緣故,楚一一靠在門框上突然恍惚了下,膝蓋一軟,身子竟然要順着門板滑下去。
還好這種異樣的感覺只是瞬間的事,她很快就站直了身體,佯裝什麼都發生的樣子。
但餘陸川沒辦法視而不見,他緊張地握住楚一一的手臂,問:“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呼?”
“我沒事。”楚一一搖了搖頭。
但是餘陸川卻不相楚一一的話,她剛剛可不是沒事的樣子。
餘陸川二話不說,捏着楚一一的手腕,開始仔細把脈。
還沒等他摸出什麼狀況,楚一一冷漠地抽回自己的手,說:“我很好,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變成你的累贅。”
餘陸川下意識的反駁道:“你在說什麼?什麼累贅?我只是在關心你。”
楚一一緩緩擡眸,語氣堅定:“你應該關心的人是絮絮,而不是我。”
餘陸川知道,他是應該關心絮絮。
可是,他也不能冷漠地看着楚一一去送死,不管是爲了他自己,還是爲了絮絮,他都不能放棄楚一一。
餘陸川眸光深沉地看着楚一一,說:“別因爲和我賭氣而拒絕我的關心,我比任何人都希望你能好好的。”
餘陸川低沉有力的話,使得楚一一的心狠狠跳動了下,她需要用兒力垂着眸子纔不會讓眼底的情動泄露出來。
楚一一爲自己的心動而感到羞恥,同時也在埋怨餘陸川。
他們就應該互不相關,這樣……
這樣她纔不會顯得那麼狼狽。
楚一一用兒力握着雙手,眼底有熱意在滾動。
餘陸川並不知道楚一一的煎熬,見她不肯再說什麼,只能無力地離開。
在離開之前,他依舊叮囑楚一一喫那些保健品。
不過,她應該沒聽進去吧。
楚一一聽到耳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動作僵硬地將門關上,隨後便無力地跌坐在沙發上。
她如同貓兒一樣縮進沙發裏,她希望就這樣一直躲在裏面,永遠都不再出來。
可是結果,她才呆了沒一會兒,便不得不坐直了身體。
因爲有人塞了一樣東西在她手裏,硬邦邦的,還有絲冷意。
楚一一看這手裏的保健品,慘淡地笑了下,問:“你也覺得我應該喫這些東西?”
小星點頭。
“好,那我就喫。”楚一一打開瓶子就吃了兩粒,仰頭喝水的時候,眼淚順着她的臉頰滑落下去。
看楚一一在哭,一隻小手摸上她的臉頰,仔細地幫她擦去淚痕。
臉上的淚痕能擦掉,可是心裏的裂痕,怕是一輩子都拭不掉了。
……
雖然和餘陸川見面,不是楚一一所願,不過如此一來,她倒是不再顧忌去拜訪沐晴天了,隨便找了個天朗氣清的日子,便可以帶着小星一起去。
而被楚一一心心念唸的沐晴天,此時正坐在書房裏,專心致志地翻看着餘陸川蒐集來的資料。
她看得太專心,連有人走進書房都沒有發現。
“你什麼時候對這種東西感興趣了?”
沐晴天被身後的聲音嚇了一跳,她捂着心口,沒好氣的說:“你怎麼走路都沒聲音啊?嚇了我一跳。”
景司寒好笑地親了親沐晴天的鬢角,說:“明明是你看得太投入,老婆,你幹嘛看這些資料,難道是在幫餘陸川做資料篩選?”
“我就是隨便看看。”沐晴天道。
景司寒笑着問:“你能看得懂嗎?”
沐晴天的確看不懂,但是直接這樣講出來,就有點扎心了。
景司寒見老婆撅起紅嘴兒,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忙改口道:“其實我也看不懂,這種天書,就是給餘陸川那種逆天的傢伙準備的,咱們還是比較適合花前月下。”
說完,又在沐晴天的手指上親了親,眼神特別多情。
算景司寒補救及時,沐晴天也就沒和他計較。
她的視線重新落在這些天書一樣的東西上,說:“我心裏有疑惑,所以想翻翻資料,看能否找到答案。”
“你在找什麼答案?”景司寒好奇的問。
沐晴天深深呼吸了下,說:“以楚一一的情況,她不可能有弟弟的,如果不能有,那小星的存在是怎麼回事?”
景司寒聞言笑了一下,說道:“如果你想知道這件事的話,那你不必翻資料,我就可以給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