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夜爵本來在旁邊看熱鬧,看大家調轉了矛頭,立刻擺着手,說:“我不用你們幫忙參謀,知道該怎麼做。”
再次被嫌棄,景司寒不由皺起眉,抱怨着:“現在怎麼回事,我們智囊團的地位都這麼低了嗎?提個建議還要被鄙視。”
說完之後,他還有點鬱悶,也沒再說話了。
景夜爵倒是心生感慨,說着:“我這成天爲婚禮跑斷腿,操碎心,結果反而被餘陸川超車,真是讓人措手不及。還好芊芊明事理,不然,她肯定會以爲我偷懶呢,纔會讓婚禮的準備進度那麼慢。”
白芊芊聽景夜爵提起自己的名字,向那邊看過去,並對他露出抹甜甜的笑,以表示自己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餘陸川聽過這感慨,便以過來人的口氣,勸道:“只要你們也不對婚禮有太多的執念,便能像我們這樣輕鬆,婚禮本來就是個過程,重要的還是婚後的生活。”
“算了,還是有點執念吧,這樣纔會有很深的記憶,能記一輩子。”白芊芊不認同餘陸川的理念,當下就出言反駁出來。
只是說過之後,又擔心絮絮會多想,她便笑着對其解釋道:“我不是說你們這樣不好,人各有志嘛,喜好和追求也不同。”
絮絮並沒有多想,因爲她不太在乎別人如何看,只要餘陸川心裏有她就夠了。
爲了緩和一下氣氛,白芊芊很熱絡地對絮絮說:“雖然我們的理念不一樣,但我們可以資源共享,我就發現一位特別牛的廚師,做婚宴做得特別好,好喫,有意境,還不流俗。”
聊起美食,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了楚一一,歪着頭,說:“如果一一在就好了,到時候哪裏還需要大廚,她就可以全部搞定了。”
她是無心的,但這句無心的話卻讓場面變得有些尷尬。
沐晴天輕輕碰了下白芊芊,示意她不要跑題,說些該說的。
白芊芊也很快發現問題,撓着頭,對絮絮抱歉地笑着:“我胡說的,別當真哈。”
“你的確胡說,如果一一能來,我肯定要將她奉爲座上賓,怎麼能讓她準備婚宴,只是可惜……”想到那個註定要缺席的人,絮絮有些失落。
沐晴天見狀,便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彆着急,以後肯定會重逢的。”
說的沒錯,楚一一在m國那邊忙完,就會回來了,自己真心沒必要如此感傷。
絮絮心裏如此想着,感覺好了一些。
但餘陸川卻與她相反,心情有些陰鬱。
他已經在刻意忽略那個名字,現在聽到大家談起她,心裏面感覺悶悶的。
這感覺陌生又不好受,餘陸川很抗拒,便用冷漠來掩蓋心思翻滾。
這一天,大家東拉西扯了好久,結果什麼也沒聊出來,婚禮的一切照常進行。
早知如此,真心沒必要浪費那麼多的口舌呢?
……
何燦燦等了一天又一天,卻一直沒等來楚一一的視頻通話。
楚一一總是能想很多借口來拒絕她,從表面上看,這些藉口也算合情合理,讓她挑不出什麼毛病了。
爲了讓自己安心,何燦燦找了一位m國朋友,拜託他去看看楚一一。
這位朋友是個追蹤高手,跟了幾天之後,說楚一一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照顧病人,偶爾會回家取一下東西。
在她回家的時候,朋友還拍了幾張照片,傳給何燦燦。
那邊天氣冷,照片裏的楚一一穿戴得很厚,只能從露出的眉眼中,依稀辨別出是楚一一。
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醫院,行蹤搞得神神祕祕,還不願意同自己視頻聊天……
難道是小星的情況惡化了?
何燦燦越想越覺得有可能,當下就做了決定,要現在就坐飛機去m國。
既然要走,她肯定要和洛聽風說一聲,不過洛聽風今早說過,他晚上和朋友有約,要晚點回來。
何燦燦等不及,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給洛聽風發了信息,告訴他,自己的決定。
……
此時,洛聽風正和餘陸川等人在酒吧,正在開單身派對。
派對的主角是餘陸川,他們正在慶祝他馬上就要結束單身生活,進入到愛情的墳墓裏。
但最後,洛聽風卻成了被灌酒的對象,他在連續被灌了幾瓶酒之後,晃悠着身子去洗手間。
他剛離開沒多久,放在吧檯上的手機亮了下。
餘陸川百無聊賴,側頭看着亮幽幽的屏幕。
而就是這一看,便捕捉到一條不可思議的信息。
上面的文字,讓他立刻眯起了眼睛,同時,在大腦未作出思考之前,就抓起洛聽風的手機,走向角落。
何燦燦準備的東西很簡單,塞了證件,以及換洗衣服之類的,就準備出門。
臨出門的時候,她接到洛聽風的電話,頓時有些不耐煩地開口說道:“你別勸我,我必須現在就去,一一那邊情況不對頭,我只有自己親眼確認,才能夠放心。”
電話那邊有很吵雜的聲音,卻沒有人說話。
這詭異的情況讓何燦燦蹙眉,提高了音調,問着:“喂,洛聽風,你在聽嗎?”
“楚一一怎麼了?她有什麼情況不對頭?”
等下,這聲音……
怎麼聽上去像是餘陸川呢?
何燦燦又看了看號碼,確定自己並沒有接錯電話。
“回答我。”何燦燦在納悶,餘陸川等不及了,提高了音調質問着。
他的質問讓何燦燦心裏來了火氣,她想,如果不是要忘記餘陸川,楚一一會跑到m國去嗎?現在情況不明,他反而來關心勁兒了,真是裝模作樣。
因着心裏的火氣,她冷了聲音,說:“新郎官就別在我們這種閒雜人等身上浪費時間了,管好你自己吧。”
“如果你真關心楚一一,就不應該和我陰陽怪氣的說話,要知道,你浪費的每一秒,都可能幫得上楚一一。”
餘陸川的話很有道理,相比一個人單打獨鬥,還是有人幫忙更佔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