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餘陸川的解釋,景司寒戲謔道:“你那位前輩一定高興瘋了。”
“也許吧。”
“這裏的學生也高興得瘋了。”
“也許吧。”
見餘陸川和自己說話都很敷衍,景司寒便拍着他的肩膀,說:“既然來都來了,就別沒精打采的。”
餘陸川也想振作一點,但是他心底有個疑問,讓他夜不能寐。
現在碰到了景司寒,餘陸川便想趁機請教一下:“女人都想讓喜歡的人陪着,一一把我推出來,會不會是愛我不夠多啊?”
餘陸川的眼中,透着滿滿的求知喻,他希望能從景司寒這裏得到一些提示,讓自己茅塞頓開。
可惜,景司寒是個損友,看到餘陸川竟然像個沒有安全感的小夥子,便毫不留情地嘲笑道:“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餘陸川也會冒出這樣的感慨,真是大快人心啊。”
餘陸川眯了眯眼,眸底閃過冷意。
這樣的眼神,讓人感覺冷颼颼的,也讓景司寒知道,再開玩笑,這男人恐怕會暴兒走。
未免自找麻煩,景司寒像模像樣地給出一句忠告:“其實呢,你把你的小舅子收付了,就什麼都解決了。”
這還真是個立竿見影的辦法,但問題是,也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啊。
餘陸川揉着自己的額頭,嘆氣道:“那孩子的心,就好像石頭一樣,捂不熱。”
“那你就忍一忍,再過一個月,他們便開學了。”
“那也是治標不治本,我總不能像做賊一樣躲着他吧。現在的情況是,只要小星從中作梗,一一就不可能搬到我那去住。”
這話讓景司寒眉毛挑了下,笑眯眯地說:“裝得這麼淡定,我還以爲你不着急呢。”
怎麼可能不着急,只不過,着急也沒用。
那邊的學校領兒導已經進行完愛的教育,學生們從中廳離開,領兒導也在等着景司寒,時不時就向這邊瞟幾眼。
景司寒不好在這邊耽擱太久,便拍了拍餘陸川的肩膀,說:“最難的關卡都闖過來了,這點小小的問題算什麼,振作點。”
“嗯。”
“那我先去忙了。”
景司寒離開,餘陸川也去了實驗室。
此時,他那一組的學生都已經到了實驗室,看到餘陸川出現,眼睛裏立刻閃着不一樣的光。
而這其中,有一個黑長直的女生眼神最爲熾兒熱,可以說是面帶桃花,這個女生也會利用一切能夠利用的機會來靠近餘陸川,得到餘陸川的一句誇獎,心裏就樂開了花。
餘陸川在實驗室裏忙着,此時的他並不知道,楚一一與何燦燦也出現在校園裏面。
楚一一本來與何燦燦說好的,兩個人去理髮店設計髮型。
結果,何燦燦卻把她帶到這所學校裏。
周圍冷冷清清,走了半天也沒看到一個人,楚一一覺得古怪,就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不動。
“燦燦,你到底來這裏幹嘛?別再說要設計髮型了,哪家理髮店,會開在學校裏面?”
見事情兜不住了,何燦燦才“嘿嘿”笑了兩聲,老實交代道:“其實,這裏是餘陸川工作的地方。”
楚一一很意外的樣子,問:“我都不知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小星告訴我的。”見楚一一要追問,何燦燦便打斷了她,揮揮手,說道:“這個不重要。”
“那就說個重要的事,爲什麼帶我來這裏?”
何燦燦神祕兮兮地湊過去,問:“你不好奇餘陸川找了份什麼樣的工作嗎?”
“他已經說了啊,帶學生做實驗課題。”
餘陸川找到工作之後,就對楚一一簡單彙報了一下,但是具體的內容沒有細聊。
楚一一總覺得是自己把餘陸川趕出來工作的,所以在這個話題上,她有點心虛,也就沒有主動找餘陸川瞭解過。
何燦燦卻對此存疑,手指託着下顎,說:“說找工作就找到工作,你不覺得太快了嗎?你有沒有想過,他是在騙你?”
這種小事,何至於騙啊?楚一一對這個假設一笑置之。
但笑過之後,她想到了什麼,又問:“怎麼,這也是小星告訴你的?”
“那倒不是,是我自己推測出來的。”何燦燦指了指周圍,說:“現在可是假期,你看這學校裏的樣子,像是有人的樣子嗎?既然沒有學生,餘陸川又要教誰去啊?”
似乎是爲了打何燦燦的臉,她這話音剛落,便有兩個女生結伴走過來。
二人邊走邊議論着:“三組的學生也太走運了吧,真羨慕他們,能有餘陸川那樣的老師。”
“是啊,之前一點消息都沒有,不然我也爭取一下。”
“誰讓我們的消息不如別人靈通呢?所以現在這種好事是輪不到我們,取器材這種髒活累活要我們幹。”
“誰說不是呢。”
兩個女人捧着器材盒子抱怨着,然後,有人突然出現在二人面前,笑眯眯地問:“那個,你們剛剛說的誰,是餘陸川嗎?”
女人們嚇了一跳,而後點着頭,說:“是啊。”
“他現在還在學校裏嗎?”
“在的,就在醫學樓那邊的實驗室。”
“多謝。”說完,何燦燦拽着楚一一便走。
兩個女生看着她們的背影,湊在一起小聲談論什麼,說餘陸川的魅力實在太大,連校外的人都來一睹風采。
只不過,那位孕婦阿姨也這麼瘋狂,真的好嗎?
喫瓜羣衆議論得熱鬧,而楚一一在轉過彎之後,便甩開了何燦燦的手,說:“既然陸川的確在這裏工作,就不要去找了。”
“爲什麼不去,你現在是他女朋友,來看看他的工作環境怎麼了?”
“別鬧了燦燦。”
“這不是鬧,你看晴天不也經常去景司寒的公司嗎?這是查崗,很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