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感覺到那邊的女人在盯着我們看嗎?”
這句話,讓柳安雅苦笑,提醒道:“說實話,景司寒那邊的男人們,似乎也在盯着我們。”
還以爲今天來,就是喫喫喝喝,沒成想啊,是喫也喫不好,喝也喝不好,反而像個動物一樣,被人各種觀摩,柳安雅感覺自己好難啊。
洛聽風也不喜歡被人觀摩,他向窗邊看了一眼,鬱悶地嘟囔着:“爲什麼他們不看何燦燦與賀子安呢?”
聽他提起那二人,柳安雅也向窗邊看了過去,就見那兩人說說笑笑,表現得很自然。
輕輕嘆了聲,柳安雅總結道:“真愛和我們這種冒牌貨就是不一樣啊。”
話音落下,柳安雅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用力勒住,好像還能聽到骨頭“咯吱咯吱”的聲音。
“好痛,洛聽風你放手!”
柳安雅瞪着洛聽風,但洛聽風非但沒鬆手,反而對柳安雅笑得更加溫柔了,並說:“雖然我們是冒牌貨,但絕對不能讓人比下去!”
說着,洛聽風便在柳安雅的頭髮上親了親。
洛聽風本來是想親柳安雅額頭的,但是猶豫了下,實在沒下去嘴,只能親了親頭髮。
但就算這樣,還是讓柳安雅覺得很噁心,當下就伸手狠狠掐着洛聽風的腰,咬牙切齒地說:“洛聽風,你是想死嗎!”
“不能讓別人懷疑我們。”
“那也不能佔我便宜啊!我警告你,你再敢這樣,我就讓你變我閨蜜!”
說話間,柳安雅掐人的手指,又擰了半圈,疼得洛聽風俊臉都要變形了。
爲了掩蓋住自己狼狽的表情,洛聽風只能將臉藏在柳安雅的秀髮之間。而這樣的舉動讓柳安雅覺得自己的話被人無視了,手下一狠,繼續掐人。
這二人互相傷害,一個快要疼哭了,一個快要氣哭了。
而旁觀者看不到他們的小動作,只覺得兩個人又抱又親,和尋常情侶沒什麼區別。
這樣的觀察結果,讓沐晴天揚了揚眉,最後說道:“越看越亂,還是抱着祝福的心態吧。”
白芊芊沒辦法祝福,她還是堅持自己的想法,覺得這兩個人做什麼都很可疑。
就在她要說些什麼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而就是這個電話,讓白芊芊的表情立刻變得十分嚴肅。
簡單講了幾句,白芊芊便掛斷電話,並走到餘陸川那邊,對他低聲交代着。
餘陸川一聽,便立刻放下杯子,擡腿就要走。
白芊芊見狀,忙攔住他,並問:“你要幹嘛?”
“當然是去醫院了。”
“拜託,我只是告訴你一聲,讓你有個準備,而不是讓你去醫院。今天你好歹也是個主角,你留下來招待大家,我去醫院。放心啊,我能搞定的。”
餘陸川猶豫了下,說道:“如果有什麼情況,就給我打電話。”
“好。”扭頭看了看身後,白芊芊問:“要不要告訴洛聽風?”
餘陸川毫不遲疑地走到洛聽風身邊,將剛剛得到的消息都轉告給他。
聽到消息之後,洛聽風身上慵懶的氣息立刻消失不見,整個人都變得緊張而焦躁起來。
至於剛剛還下狠手掐他的柳安雅,也不再鬧脾氣,反而輕輕拍了下洛聽風的肩膀,似乎在安慰他。
之後,一行人便離開了楚一一的新家,而這樣的變故,讓現場的氣氛突然有些緊張。
何燦燦一直在旁邊看着,越看越奇怪,最後,她找到餘陸川問了問情況。
餘陸川也是耿直,將知道的消息都說了出來:“剛剛醫院來了電話,說洛伯母有幾項數值不穩定,超出這些天測量的最高值,情況有些不妙。伯母之前的數值雖然也有波動,但都在可控制的範圍內,因此,我和芊芊纔會一起離開醫院。沒想到啊,就是這一會兒的功夫,發生了情況。”
餘陸川在感慨和懊惱,但何燦燦卻完全懵了,有點理解不了餘陸川在說什麼。
不過,她捕捉到一個關鍵詞,忙問着:“你剛剛說的洛伯母,是指洛聽風的母親?”
“是啊。”
“她怎麼了?”
“生病住院了,是心臟方面的毛病,已經做過兩次大型手術,情況很兇險,到現在都沒有完全脫離危險。”
餘陸川言簡意賅地進行總結,而聽過他的話之後,何燦燦徹底呆住,大腦也是一片空白。
“何燦燦?”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燦燦才聽到餘陸川在喊自己的名字。
她慢慢回過神來,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餘陸川看着何燦燦失魂落魄的樣子,眉頭略略蹙起,說:“有一陣子了。”
“那爲什麼都沒人告訴我呢?”
“一一她們找過你,但是那段時間也不知道你怎麼了,只要一提起洛聽風這三個字,你就很抗拒,以至於我們都沒有機會,在你面前完整地把事情描述一遍。”
何燦燦想起來了,的確是有這麼一段時間,她爲了和洛聽風劃清界限,盲目地拒絕所有的消息。
可……她沒想過會因爲這個,就連洛伯母生病的消息也隔離出去了。
何燦燦閉上眼,用力呼吸,整個人都很無措。
見她這樣,餘陸川忙問:“你還好吧?”
緩緩睜開眼,何燦燦有氣無力地說:“我沒事。”
然後,何燦燦轉過身,一步步走回賀子安的身邊。
從何燦燦剛剛的表現來看,她還不知道洛母生病住院的事。
而這麼重要的事,應該由洛聽風,或者是沐晴天、楚一一她們說。反正不管是誰講,他餘陸川都不是個很好的人選。
現在真相被揭露出來,看何燦燦的表情,她似乎很難過……
餘陸川嘆了一聲,隨後他快步走到楚一一的身邊,有些鬱悶地說:“一一,我好像說錯話了。”
楚一一還在憂心洛母的事,現在聽餘陸川的話,心裏又是一沉,忙問:“發生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