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看到她老公，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霸道。”
正說着，餘陸川匆匆忙忙地從婚紗店外面走進來。
他看到了何燦燦，便走過來，問：“一一呢？”
“在那邊呢，我說你怎麼這麼晚啊，再等一會，一一就把婚紗換下去了。”
“醫院裏有事，走不開。”說着，餘陸川順着何燦燦指的方向，看向楚一一。
在看到楚一一的瞬間，餘陸川的眼睛裏便是驚豔的神色，隨後快步走過去與楚一一淺聲低語。
攝影師看着餘陸川，撇了撇脣，評價道：“也不怎麼樣啊，就是個子高點的小白臉啊。”
小白臉？
何燦燦還是第一次聽人用這樣的詞彙評價餘陸川，當下十分佩服攝影師的勇氣。
她拍了拍手掌，而後戲謔道：“如果你不怕死，那就去招惹招惹，然後，我這邊就可以通知晴天換個攝影師了。”
“有那麼誇張嗎？”攝影師不信邪，還真走過去，對楚一一開始誇起彩虹屁。
自己的老婆被人讚美，餘陸川開始的時候表情很正常，臉上還帶着淺淺的笑。
但是當他發現這個傢伙在動楚一一的裙襬，便開始收斂了笑意，還提醒着他，一一不是他的模特，讓他不用動手動腳。
攝影師則以一個藝術者的角度批評餘陸川，覺得他想法太狹隘。
餘陸川沒有再說話，似乎被攝影師洗腦成功，真覺得自己心思狹隘，開始自慚形穢。
這個結果，讓攝影師很得意，還回頭向何燦燦的方向挑了挑眉，好像自己打贏了一場比賽。
但何燦燦卻在旁邊哼笑，心想這還真是個拎不清的傢伙。
攝影師又誇了幾句，便去找婚紗店的老闆。
他們似乎有業務合作，商討下合作的時間，攝影師便離開婚紗店。
見他離開，餘陸川也跟着走了出去，一刻鐘之後又回到婚紗店。
楚一一側過頭，隨口問了句：“你剛剛乾嘛去了？”
“接了個電話。”
擔心餘陸川有事要忙，楚一一沒在這裏浪費時間，扭頭對工作人員說：“婚紗的事，就這樣吧。”
“好的，我們會按照您剛剛提出的要求準備好的。”
工作人員帶楚一一去換婚紗，餘陸川則活動着有些發紅的手腕，臉上表情很淡漠。
何燦燦晃悠到他的身邊，暗搓搓地問：“喂，你把人打成什麼樣子，那人還能拍照不？”
餘陸川神色未變，頭也沒擡地說：“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何燦燦也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沒聽懂，在旁邊繼續說道：“那人是晴天的攝影師，如果不能拍照了，我好告訴晴天一聲，讓她有個準備。”
沉默片刻，餘陸川給出一個委婉的迴應：“以後換個攝影師吧。”
“好，明白。”何燦燦比了個ok的手勢，隨後，發現餘陸川緩緩側過頭，雙目一錯不錯地盯着她。
這男人的眼神又陰又冷，還泛着寒光，讓何燦燦心底不由抖了抖。
向後退了半步，何燦燦語氣弱弱地問：“幹嘛？”
“一一都去換衣服了，你呢？是要穿走嗎？”
從婚紗店走出來，幾個人下一個要去的地方，是首飾店。
何燦燦作爲楚一一的參謀，要幫她把關、挑樣式，至於餘陸川，則只需刷卡付錢就可以了。
這是幾個人之前就安排好的分工，但是在去首飾店的路上，餘陸川卻對何燦燦說：“我陪着一一就好了，今天休息，你也去放鬆放鬆。”
“啊？我也沒什麼放鬆的。”
“那就回家去。”
餘陸川是用命令的語氣同何燦燦說話，何燦燦不需要有什麼意見，照着做就好了。
可問題是，他爲什麼要趕走何燦燦？
楚一一不解，扯了扯餘陸川的衣袖，隨後笑着說：“回家多無聊，一起逛逛吧。”
剛剛在婚紗店裏，何燦燦就能感覺到餘陸川對她的態度不太友善。
而現在，他不友善的態度愈發明顯，何燦燦就算再神經大條，也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
既然如此，何燦燦便對楚一一擺着手，說：“不了不了，你們去吧，昨晚沒休息好，我回去睡一會。”
說完，何燦燦轉身過了馬路，很快就從楚一一的視線中消失。
何燦燦的離開，讓楚一一不解地看向身邊的男人，問：“你怎麼了？爲什麼要針對燦燦？”
“剛剛對你動手動腳的攝影師，何燦燦認識，可她剛剛就在旁邊看熱鬧，也沒有過來說什麼，你說我生氣不生氣？”
“惡作劇而已，你氣什麼？而且那位攝影師也沒做什麼。”
“他在扯你的裙襬，還想和你有肢體接觸，這還叫沒什麼？我不管，我是不會容許這種別有用心的人呆在你身邊的。”餘陸川越說，臉色就越難看。
感覺到餘陸川是真的生氣了，楚一一也就沒再和他聊攝影師的事，反而在替何燦燦求情：“小星和安心都在晴天那，家裏沒人，燦燦回家也很無聊的，不如打電話叫她過來吧，好歹也一起喫飯啊。”
餘陸川並沒有被說服，反而拍着楚一一的頭，說：“她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她不能做的事，我還能做，有她沒她都一樣，再說了，好不容易休息，在家裏宅一宅也不錯，之前在聽風那上班，她不就天天哀嚎着要休息嗎？”
“可此一時彼此一時，燦燦最近，都感覺怪怪的。”
餘陸川說着，在楚一一的額頭上親了親，並說：“好了，你還是想想一想，婚禮的事吧。”
楚一一仰起頭，說：“不是有你在嗎？用不着我呀操心。”
“那你就裝作操心的樣子，好不好？”
“這個，行吧。”楚一一同意得很勉強。
餘陸川看了，忍不住颳了刮她的鼻子。
這邊的兩個人，在你儂我儂。
而另一邊的何燦燦無處可去，只能回家。
之前忙得昏天暗地，何燦燦就想，如果她能休息，一定要刷劇，玩遊戲，逛論壇。
然而現在有時間了，那些她曾經心心念唸的東西，卻都不香了，她甚至能盯着手機發呆，而什麼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