嚯,口氣這麼大,難不成裏面坐滿了大哥?
何燦燦有點小激動,忙不迭地點着頭,隨後跟在黃毛身後,走進一間包房。
她看到包房裏,有一張圓桌旁,周圍坐了幾個男人,或年輕一點,或年長一點,但都是西裝革履,看上去,一臉的精英範兒。
黃毛和這些人好像很熟悉的樣子,剛一進門,便各種打招呼。
何燦燦因爲沒能見到大哥,有點失落,對衆人點點頭,便坐在靠門的位置。
但黃毛卻將她拽起來,塞到一位穿灰色西服的男人身邊。
這男人文質彬彬的,看得出來,他對何燦燦很感興趣,可是他沒有對何燦燦動手動腳,僅是點頭笑笑。
何燦燦能怎麼辦,只能回以微笑,並在心裏狠狠罵着黃毛。
很明顯,這傢伙組了個飯局,而何燦燦的身份,就是個漂亮的花瓶,順便再調節一下氣氛。
何燦燦不介意做花瓶,但也要讓你情我願吧,把人騙過來是幾個意思?
況且黃毛就不怕弄巧成拙嗎?這些人,看上去都是有頭有臉的樣子,得罪了哪個都不好,偏偏何燦燦哪個都不怕,要是把她惹急了,掀桌子都有可能。
不過何燦燦暫時不想掀桌子,她打算靜觀其變。
見何燦燦只是老老實實地坐着,黃毛便催她爲男人們倒酒,還讓她和同桌的精英們碰杯,說些好聽的話。
何燦燦耐着性子一一照做,完美地發揮了一個花瓶該有的作用。
只是在喝了幾杯酒之後,何燦燦便不勝酒力地坐在座位上,臉頰還紅紅的。
看到這一幕,黃毛對穿灰色西裝的男人點點頭。
後者心領神會,開始替何燦燦擋酒,也不讓別人再開她的玩笑。
這樣的舉動,顯得很曖兒昧,衆人也沒錯過這個調侃的機會,說這男人憐香惜玉之類的,而穿着灰色西裝的男人,則要求大家不要開玩笑,更不要欺負小姑娘。
衆人玩笑了幾句,便轉移話題,至於何燦燦,她輕閉着眼,手掌託着額頭,一副醉醺醺的樣子。
黃毛拍了拍何燦燦的肩膀,說:“喂,才喝了幾杯酒,便這個樣子了?”
“不要叫了,讓她休息一下吧。”
“那也太掃興了。”
“沒關係,女孩子嘛。”灰西服男子拿起一瓶水,遞給了何燦燦,聲音清潤地說:“喝點水,醒醒酒吧。”
“多謝。”
何燦燦拿起水瓶,咕咚咕咚就喝了下去。
見她喝了半瓶水,穿灰色西裝的男人便將自己的西服脫兒下來,罩在何燦燦的身上,然後,與大家繼續喫着,聊着。
而何燦燦,就好像個睡着的娃娃,十分安靜。
服務員打開包房門來送菜,就在這個瞬間,有人舉着電話,從此處經過。
柳安雅本來是要給同事打電話,交代明天的工作內容。
可她剛剛看到了什麼?
柳安雅急忙停下腳步,接着後退兩步,透過縫隙,看到了醉醺醺的何燦燦。
以前是大家一起玩,何燦燦就算喝醉了也會有人照顧,但是現在不一樣啊,她一個人在飯局上,周圍還都是與她身份格格不入的精英男,怎麼看都很危險。
柳安雅握着手機,眉頭漸漸皺起。
就在她焦慮的時候,她的同事走過來,輕拍她的肩膀,說:“你怎麼在這裏啊,電話打完了嗎?我們回去吧。”
柳安雅向對方笑了笑,說:“你先回去吧,我還要再打個電話。”
“哦,那好吧。”
同事剛一離開,柳安雅便給洛聽風打了電話。
電話那邊的洛聽風似乎在加班,接到柳安雅的電話,語氣有些不耐煩,說道:“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我在開會。”
“這樣啊,那就不打擾了,我給晴天打電話,將何燦燦的情況告訴給她。”
一聽這話,洛聽風立刻站起身走出了會議室,並追問道:“何燦燦怎麼了?”
“你不是不感興趣嗎?”
“說重點。”
現在情況緊急,柳安雅也就沒繼續逗着洛聽風,而是說:“我在酒店和客戶喫飯,碰到燦燦,她在另外一間包房,看樣子,在參加商務聚會,而且,喝得醉醺醺的。”
商務聚會?
洛聽風皺起眉,喃喃道:“她去那種聚會,分明就是充當花瓶去的,對了,你有沒有在何燦燦的旁邊看到一個男人,一頭黃色的頭髮?”
這一點,柳安雅想也沒想,便很肯定地說:“有。”
果然,這種事,和黃毛脫不了關係!
洛聽風的臉上,浮現出殺氣。
電話這邊的柳安雅看不到洛聽風的表情,她從剛剛看到的情景來分析着:“燦燦現在的情況,不太穩妥啊。”
“這不是不太穩妥,而是百分百不穩妥,何燦燦的經紀人有異心,帶她去這種地方,分明就是想給她設局。”
“啊!?”柳安雅驚到了,忙問:“那、那現在該怎麼辦?”
“你幫我看着何燦燦,我現在就往那邊趕。”
“好。”
掛斷電話,柳安雅便在包房門口徘徊,生怕自己一個沒看住,何燦燦就會被人帶走。
但沒過一會兒,她的同事再次找出來,催促道:“安雅,你怎麼還在這邊呢,大夥都等着你呢。”
柳安雅是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如果不出現的話,不太好。
思忖片刻,她對同事交代道:“幫我在這邊看十分鐘,十分鐘以後我過來。”
“看什麼?”
“如果這個女人從這裏走出來,就立刻來找我。”
說着,柳安雅將何燦燦的照片給同事看。
同事想誇這女人好漂亮,但是發現柳安雅面色很凝重,便嚥下到了嘴邊的話,並點着頭,說:“好。”
柳安雅惴惴不安地回到包房,在進去的一瞬間,她就好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與衆人寒暄,並帶動飯局的氣氛,順便再聊聊工作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