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
視線在小院裏掃了一圈,何燦燦壓低了聲音,問:“難道你就沒發現,大家都在看我們呢?”
洛聽風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問題,坦蕩地說:“那又如何,想看就看嘍。”
“可是,你才和柳安雅分手,就對我這麼殷勤,她會怎麼想?就算你們分手,你也應該考慮一下她的心情吧。”
“如果你是在擔心她,那大可不必,因爲她很支持我,巴不得我們現在就在一起,下個禮拜就結婚,明年就變成三口之家。”
如此直白的話,讓何燦燦立刻伸手叫停:“你可以了!”
“一家四口也行。”
“洛、聽、風!”
聽到何燦燦在咬牙切齒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洛聽風很想笑。
但他還是忍住了,並一本正經地問:“什麼事?”
“閉嘴。”
洛聽風比了一個“ok”的手勢,然後保持安靜。
但他的安靜能維持多久,何燦燦可不敢保證。
看着那邊吵吵鬧鬧的兩個人,沐晴天忍不住感慨道:“如果洛聽風早點發揮這種死皮賴臉的精神,估計他與何燦燦,早就是讓人羨慕的一會兒了。”
景司寒將一杯果汁遞給沐晴天,在她喝了一口之後,說道:“我早就覺得這兩個人有問題,果不其然啊。”
他的果不其然,引來沐晴天的吐槽:“這事後諸葛亮,誰都會做。”
柳安雅在旁邊烤雞翅,聽到沐晴天的吐槽,也跟着說了一句:“就是,如果真的早發現,那爲什麼沒有早點開導開導他?及時點醒的話,沒準就不會走彎路了。”
聽了柳安雅的話,景司寒眯着眼,看了過去。
老婆說自己,那叫情兒趣,而下屬敢說自己……那就是造反啊。
對於敢造反的人,景司寒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所以,他對柳安雅冷聲說道:“洛聽風在感情上的彎路,不也是你的彎路?那我可以理解爲,你在向我抱怨嗎?”
糟糕,自己好像說錯話,惹毛這頭大獅子了。
柳安雅暗叫了聲不妙,隨後,笑眯眯地對景司寒說:“老闆說的哪裏話,我哪敢抱怨啊,剛剛是我思慮不周,胡亂說話,您別介意哈。”
見柳安雅小心翼翼的,沐晴天不開心了,先是警告地看了眼景司寒,而後對柳安雅說:“今天這裏沒有老闆,也沒人敢欺負你。”
景司寒知道這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忙表達着自己的立場:“只是隨便聊天,誰欺負她了。”
“有沒有欺負她,你自己心裏清楚。”
見老婆不相信自己,景司寒便問柳安雅:“我欺負你了嗎?”
這種情況下,柳安雅能說什麼?只能情真意切地說:“當然沒有,正常聊天嘛,其實是我的狀態不好,因爲最近失戀,整個人都很糟糕,纔會讓剛剛的聊天,變得很不對勁兒,希望你們不要和我介意,讓這件事過去吧。”
柳安雅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可是她的藉口……有點不走心啊。
柳安雅的種種行爲,也是挺讓人迷惑的。
沐晴天看不太懂,便歪着頭,說道:“別人分手,多少有點彆扭,可是你和洛聽風兩個分手,好像什麼都沒有影響。”
“因爲相比情侶,我們還是覺得做朋友比較舒服,而事實證明,我們的想法是對的。”
柳安雅說得很灑脫,表現更灑脫,讓人不由自主就相信她。
另一邊,洛聽風已經拿着吉他走到衆人中間,隨手撥了幾個音調。
在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之後,洛聽風笑着說,他接下來的這首歌,要送給一個特別的人。
這特別的人是誰,大家心知肚明,紛紛看向某個角落。
而那個角落裏的女人卻背對着大家,假裝在打電話。
洛聽風對何燦燦的方向笑了下,而後開始了自彈自唱。
他的嗓音很好聽,讓大家不由自主就安靜下來,傾聽着他的歌聲。
何燦燦見大家都被歌聲迷住,便擔任起烤肉的工作,在烤爐前各種忙碌。
一份羊排烤好之後,何燦燦將這份羊排送到楚一一面前,並說:“給你烤的,不軟不硬,正適合你。”
“謝謝。”
楚一一本想問問她,被人獻歌的感覺怎麼樣,可是何燦燦一副彆扭的模樣,讓她改變了計劃。
嚐了嚐羊排,楚一一讚道:“手藝不錯啊。”
“嘿嘿,還行吧。”
爲了緩解何燦燦的尷尬,楚一一又和她閒聊起來:“我還以爲,你師父和梔子會來呢。”
“我和師父提起過今天的聚會,但是師父覺得梔子臉上的傷還沒有好,不適宜在外面呆太久,便拒絕了。”
楚一一輕輕兒點頭,說:“以後會有機會。”
“可不是嘛。”
那邊的洛聽風一曲結束,在開始下一曲之前,還對何燦燦來了一記飛吻。
大家起鬨,而何燦燦呢,好像要鑽到地裏去了。
楚一一也笑了下,然後扭頭問何燦燦:“這樣的洛聽風,你能喫得消嗎?”
何燦燦立刻左右搖頭。
“他這麼殷勤,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爲你對他太冷淡了,如果你對他笑一笑,他心裏就會有底,對你,也就不會抓得那麼緊了。”
楚一一設身處地的爲何燦燦着想,但何燦燦卻惆悵地嘆了一聲,並說:“如果我對他笑一下,恐怕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必須努力控制自己,才能保證自己不將洛聽風撲倒。”
這是何燦燦的心裏話,卻讓楚一一不解:“爲什麼要控制自己,你將他撲到,可是大家都樂得所見的呢。”
“時間不行,現在緋聞事件剛過,還有零零星星的陰謀論在揣測我和洛聽風,如果我在這個時候和他在一起,不就是給對方送上養料,來繼續打擊我的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