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飛不相信完全沒有問題,無論怎麼設計,影響通風是必然的,那克文所謂的沒有問題,說的是不影響野山參生存,但一定會影響生長,這不過是影響的大與小的問題。
既然這種方法使用了兩百多年,問題應該不大。
陸飛也理解,野獸出沒,的確是讓人頭疼的問題。
要想保證最原始的自然環境,就不能刻意捕殺野獸,破壞自然生態鏈,對植物和藥材的生長影響更大。
那克文這裏與薛泰和的藥園截然不同,薛家藥園雖然也有很多名貴藥材,但絕大多數都是移植過來的,只不過是人爲創造了一個適合藥材生長的環境,較真的講,薛家藥園,已經不能算是純野生藥園,人爲創造的環境,就算再接近自然,也有着很大的差別,另外,藥材移植也有很大的弊端。
別想着我把原產地的泥土,樹木,草木,甚至是原產地的螞蟻都原封不動的移植過來就沒問題了,那是大錯特錯的,每一處的氣候,溼度,溫度和地氣都是不同的,凡是移動,必然會元氣大傷,要不然,人挪活,樹挪死這句話是怎麼來的?
就連人換個地方還容易水土不服呢,更不要說嬌貴的藥材了,換個地方即便生長的再好,也不是原來土生土長的那一株了,表面或許看不出來,可藥效卻天差地別。
那克文這裏,竭盡所能保持原生態原貌,這是完全正確的,可與之而來的煩惱也是不可避免的。
如今,土地價值節節攀升,原生態的原始森林少之又少,紅霞谷這裏沒有人爲破壞,附近其他地區的野獸大多湊過來紮根生存,這樣一來,野獸數量就會大幅度增加,對藥材的保護,的確是一個老大難的問題。
“那先生,你這裏保護的好,周圍野獸都來你這裏安家落戶,野獸數量增多,同樣會打破生態平衡,以我之見,該捕殺還是要捕殺,只不過要把握一個度,那樣會大幅度減少藥材被破壞的風險。”陸飛道。
那克文哈哈大笑道:“陸總說的極是,野獸增加着實令我頭疼不已,不過,我現在已經找到更好的解決辦法了。”
那克文露出狡猾的微笑:“賣給您呀!
您要是相中這裏,把藥園收購了,這就該是您和薛老頭疼的問題了,我,終於可以解脫了。”
“呃!!”
陸飛微微一愣,緊接着哈哈大笑起來,好像,還真是他說的這樣啊!
笑過之後,陸飛繼續觀看視頻。
陸飛看的仔細,整個紅霞谷北坡,類似這樣的籬笆牆共有11個,而且,每一處籬笆牆面積大小都各不相同。
陸飛提出疑問,那克文耐心解答:“凡是扎有籬笆牆的,全部都是野山參,籬笆牆面積大小,取決於野山參年份的高低,您看刺針林裏那個最大的籬笆牆,那裏保護的,就是我們紅霞谷的鎮山之寶,擁有至少七百年份的野山參,我敢保證,這麼高年份還在生長期的純野山參,除了我這裏,全世界絕無僅有,當然,我指的是人類接觸過的地方。
除了這株鎮山之寶外,四百年份的有三株,三百五十年份的有一株,兩百年份左右的有兩株,剩下的三株都是一百五十年以上,不到兩百年的。
除了那株鎮山之寶外,其他十株都是在我們族人見證下成長起來的,有着完整的檔案存留,絕對是最真實的。”
對於這些,那克文如數家珍,張口就來,中氣十足,語氣中滿滿都是自豪。
陸飛不但不討厭他這種自豪感,反而十分尊重,那克文描述的簡單,可實際做到這一點,那是需要數代人,數以百年的經營,這可不是一般人或是一般家族可以做到的,的確值得驕傲。
同時,陸飛也很是驚歎,人蔘從遠古即被發現,距今已有四千多年的歷史。
人蔘起源於古生物第三紀,由於第四紀冰川的到來,使它們分佈的區域大大縮小,因此,人蔘是古老的孑遺植物而倖存下來的一個品種,極爲稀有和名貴。
對於人蔘入藥的記載,最早可以追溯到漢元帝時代(33年—48年)史游的《急就章》中就有記載,到了西晉末年,野生人蔘就已經極爲罕見了,也正因爲如此,纔開始了人工培育和種植,到今天,也已經有了一千六百多年的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