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鑑寶狂少 >第895章 大總管
    一百多年來,人們都認爲這幅曠世名作瀟湘臥遊圖葬身火海,卻沒想到,竟然落在劉建華手中。

    這幅名畫爲紙本墨筆,縱三十公分,橫向達到驚人的四米,乃是宋畫第一人,李公麟大師的巔峯之作。

    這幅畫全卷以淡墨爲主調,意境開闊,大開大闔。

    運用墨色濃淡成功地表現出大氣微妙的明暗。

    畫中描繪出廣闊的瀟湘山水,以細膩的筆致畫出漁舟與村落,並以充滿逸氣的筆致描繪樹木。

    氣勢磅礴,惟妙惟肖。

    落款表明是爲了禪僧雲谷禪師而繪製。

    相傳,南宋的雲谷禪師雲遊四海之後,隱居於浙江吳興的金斗山中。

    雲谷禪師平生最大的遺憾,就是尚未踏足的瀟湘山水。

    於是邀請李公麟替他繪出瀟湘美景,將畫掛於房中,躺在牀榻之上,就能欣賞美景,故爲瀟湘臥遊。

    李公麟的特點是線條健拔卻有粗細濃淡,構圖堅實穩秀而又靈動自然,畫面簡潔精練,但富有變化。

    題材廣及人物、鞍馬、山水、花鳥,既有真實感,又有文人情趣,而且所作皆不着色,被稱作“白描大師。”

    他的作品,皆被後世名家視爲傳世之寶。

    這幅畫畫面深遠,層次分明。

    開白爲乾隆御筆題:氣吞雲夢。

    留白處還有數位名家題跋。

    明代董其昌卷首題跋:海上顧中舍所藏名卷有四,謂顧愷之女史箴,李伯時蜀江圖,九歌圖,及此瀟湘圖耳。

    女史在檇李項家,九歌在餘家,瀟湘圖在陳子有參政家,蜀江圖在信陽王思延將軍家,皆奇蹤也。

    董其昌觀同題。

    乾隆御題一:瀟湘煙雨爲三楚佳境,每讀蘇軾題宋復古瀟湘晚景圖詩,輒爲神往,惜不得一見也。

    今見龍眠是圖,正未知孰爲甲乙。一再展玩,雲山楚水,真不啻臥遊矣。

    董跋爲顧氏名卷有四,今乃散而複合,不異豐城之遇也

    乾隆御識。

    乾隆御題二:設不觀圖畫,空傳瀟與湘,兩虹奔峽合,一練飲天長,董記原堪驗。

    蘇詩那可忘,軒皇張樂處。

    堪以眄蒼茫,彷佛松巖畔,虯枝尚怒蟠,寫真伊應獨,和韻我良難。

    川溟漁村靜,嵐收亥市攅。

    禪和總饒舌。

    何似不言看,巴陵煙樹色。

    夕照與天齊,遠派來三蜀,歸帆下五溪,臥逰方汗漫,神觧謝筌蹄。

    聚散千秋事浮雲湘水西。乾隆丙寅夏五御題,用蘇東坡宋復古畫瀟御晚景圖題。

    南宋葛郯行書跋一:桂珠禪師與一僧入州看牡丹圖障,僧雲:好一朵牡丹花。

    師雲:可惜,許一朵花後,有人獻畫軸與法眼禪師曰:汝是手巧心巧,曰心巧,曰那,那個是汝心。

    這老二漢自謂演說真源爲佛祖出氣。

    然一人貫行草路,未免荊棘參天;一人順水操舟,不覺浪來頭上。

    爭似圓照老人,並無許多指注。

    有畫一軸,任一切人批判,信齋到這裏,不免饒舌一回。正似羅公詠梳頭樣。

    圓照老人飽桑葉林,具正知見,從饒鐵作麪皮,亦須爲餘一哭也。乾道庚寅十一月旦,信齋居士葛郯跋。

    南宋張貴謨行書跋:雲谷老禪以瀟湘圖示諸齋求跋......題瀟湘圖,又似癡人說夢也。

    南宋章深行書跋:雲谷老師妙齡訪道方外,足跡遍浙江東江西諸山,窮幽遐瑰詭之觀.......

    前後名家題跋十幾處,字數超過兩千,這裏不一一贅述。

    瀟湘臥遊圖本身就是李公麟的巔峯之作,又有這些讚譽題跋,就更加增色了。

    再有滿清那段趣史加持,毫不誇張的說,這幅畫就是傳奇。

    令陸飛不解的是,鬥寶大會上,劉建華爲什麼沒有用這幅畫。

    這幅畫的價值要遠在十龍圖之上。

    劉建華要是用這幅畫,自己絕對沒有招架之力。

    徐茂臣猜測,這幅畫目標太過巨大,劉建華不敢拿出來示人。

    亦或者,這裏面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也未可知。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現在這幅曠世傳奇瀟湘臥遊圖已經是陸飛的戰利品。

    而且是到目前爲止,唯一一件可以光明正大收藏的重寶。

    這一點,足夠令陸飛激動不已了。

    哥倆一個點一個字的仔細欣賞,直到小奶狗打來彙報電話,纔算回過神兒來。

    小奶狗彙報,劉佩文被寶島的一個勢力頭目接走,在北山根轉交給了寶島佳士得的人。

    目的達成,陸飛命令收隊。

    掛掉電話,徐茂臣開口問道。

    “兄弟,你就這麼便宜劉佩文了”

    陸飛笑了笑說道。

    “二哥放心,劉佩文落在他們手中那就是四個字,生不如死。”

    “就算佳士得放過他,其他債主也不可能放過他。”

    徐茂臣遞給陸飛一支菸說道。

    “兄弟,你把二哥撈出來,二哥感激不盡。”

    “可我也不能白喫飯呀”

    “長此以往,你叫二哥情何以堪啊”

    “你看看,要不你給二哥找點事做。”

    “只要能幫到你,幹什麼活都無所謂。”

    “二哥說笑了,咱們是兄弟,我照顧你是應該的,您就負責享福就成。”

    “你這叫什麼話。”

    “我今年才四十三,正是當打之年,離享福還遠着呢。”

    “我跟你說,我可沒跟你開玩笑,你必須給我安排個事兒做。”

    “要是這樣混喫等死,我還不如回奉天聽天由命呢。”徐茂臣說道。

    “二哥你這又是何苦呢”

    “在我這,絕對沒有人說閒話。”陸飛說道。

    “這不是別人怎麼說,我自己就受不了。”

    “二哥是敞亮人,我就不藏着掖着了。”

    “二哥的底細你清楚,你怎麼回事兒,二哥心中也有個大概。”

    “你幫了我這麼多,二哥這條命都是你的。”

    “凡是你的事兒,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二哥要是皺一下眉頭,讓我天打五雷轟。”

    “二哥,你這是幹什麼”

    “咱們哥們兒用得着這樣嗎”

    “我是認真的。”徐茂臣說道。

    陸飛想了想說道。

    “這樣吧,二哥本事我清楚,您要是不嫌棄,就給我做一個大總管怎麼樣”

    “我想不到的地方,你幫我提點。”

    “我照顧不到的地方,二哥多多費心。”

    “今後咱們兄弟擰成一股繩,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妥了”

    “就這麼定了。”徐茂臣大笑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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