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裏做了交代,帶着賈元火速趕往錦城。
事情已經發生,任誰也無力迴天。
但態度一定要放端正,否則無法面對陸飛,指望陸飛給師父治病,希望更是渺茫。
另一邊,徐茂臣終於等來了李雲鶴的消息。
不過卻不是好消息。
李雲鶴託人打聽,專案組的申報已經有了結果,上邊同意批捕陸飛等人。
但考慮到陸飛的多重影響,只允許祕密逮捕,絕對不允許聲張。
說是祕密。
可掛掉李雲鶴的電話沒多久,這一重大“祕密”便傳到了互聯網上。
實錘
著名企業家慈善家陸飛,涉嫌盜取國寶,並組織地下勢力禍亂治安。
現經批准,對陸飛以及犯罪團伙實施抓捕。
這條帖子在網上只存在不到兩分鐘便被刪除。
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在這兩分鐘之內,這條帖子被轉載無數次。
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半小時,鋪天蓋地風靡全網。
“什麼”
“陸飛是黑老大”
“這是真的嗎”
“前段時間陸飛剛剛斥資近千億籌辦了考古基金會,他怎麼可能是黑老大呀”
一開始人們都不相信,可隨着迅速傳播,各種各樣的負面版本層出不窮。
“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
“這年頭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畫貓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從一開始我就看陸飛不像好人。”
“一個收破爛兒出身的窮屌絲,憑什麼在短時間內聚斂這麼多財富”
“沒有點兒特殊原因可能嗎”
“可是,陸飛斥資近千億籌建基金會,這樣的慈善家怎麼可能是壞人啊”
“呸”
“斥資千億,你看到了”
“說都會說,誰看到現金了”
“我跟你們說,搞不好基金會就是個空殼子,只是爲了博取眼球罷了。”
“就算是真的,那也不是陸飛的本意。”
“前段時間不是有個帖子說陸飛要挾孔老九百二十億嗎”
“現在看來,那個帖子說的九成都是真的。”
“陸飛是黑老大,這樣的人用卑劣手段威脅孔老總,絕對有可能。”
“只是後來輿論壓力受不了了,陸飛才把錢拿出來。”
“說是斥資千億,可按照他們的計劃,一年只拿出來十億,其餘那些鉅款,還不是握在陸飛手中”
“等風聲過後,陸飛要是還能拿出一毛錢,那都算我輸。”
“至於盜取國寶,那更有可能了。”
“陸飛就是收破爛的,哪兒來的那麼多重寶”
“說是收上來的,那怎麼可能,當大家都是傻逼嗎”
“我敢保證,陸飛那些收藏八成以上都來歷不明。”
“要不大家就看着,等陸飛落網,必定水落石出。”
“媽的”
“民族英雄”
“這他媽就是個民族敗類。”
“我提議,大家要是見到陸飛,第一時間報警,配合警方徹底剷除這個禍害”
“呸”
“去死吧.......”
看到這些消息,陳香等人義憤填膺。
期間,陳香好幾次要聯繫家裏幫忙,都被徐茂臣攔了下來。
“現在輿論已然傳開,再怎麼制止也是徒勞無功。”
“針對小飛的輿論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家不要把這些當回事兒。”
“從明天開始,大家一切按部就班,但與外人接觸的時候必須加倍小心,免得被人算計。”
“至於這些言論,過了熱度也就沒事兒了。”
“時候不早了,大家都回去休息吧”
大家各自散去,回到房間,徐茂臣撥通了李雲鶴的電話。
“雲鶴,能想辦法見到老閆不”徐茂臣問道。
“二哥,這個恐怕夠嗆,我試試吧”
“事情鬧得這麼嚴重,估計老閆的兄弟有內奸。”李雲鶴說道。
徐茂臣點點頭說道。
“我也是這麼想的,老閆不可能害陸飛,但人多心不齊,難保其他人被收買。”
“另外,我擔心老閆他們在裏面遭罪。”
“他們要是再出點兒意外,那可就毀了。”
“二哥您放心,我儘量想辦法。”
“就算見不到老閆,想辦法照顧他們應該還不是問題。”李雲鶴說道。
“那就好,有進展馬上通知我。”
“好”
第二天清晨鄭文娟打開院門嚇了一跳,門外站着四位小老頭。
這四人鄭文娟都認得,正是關海山賈元,還有張豔河和高賀年。
要是平時這四人來了,鄭文娟一定好茶好水好招待。
但今天看到他們,鄭文娟卻皺起了眉頭。
尤其是看到賈元,鄭文娟瞬間想到慘死的張懷志,不由自主流下兩行清淚。
鄭文娟咬咬牙怒氣衝衝的說道。
“你們又來幹嘛”
“這裏不歡迎你們,請你們離開。”
鄭文娟說着就要關門,關海山趕緊上前一步擠在門縫之中。
“鄭大妹子你不要生氣,我找香兒有要緊的事,能不能讓我先進去再說”
“不行”
“你們這幫害人精,我們家沒有你們這樣的客人。”
“你們趕緊走,不要逼我罵人。”
“大妹子”
“走啊”
這時,陳香帶着球球和奇奇走了過來,看到關海山,陳香也是一臉的不悅。
“關伯伯,您回去吧”
“我知道您要說什麼。”
“您那些話跟我說沒用,還是回頭跟陸飛解釋吧”陳香說道。
“香兒,你說的對,不過我聯繫不到陸飛。”
“你一定有陸飛其他號碼,你告訴我,我跟陸飛解釋好不好”關海山說道。
“對不起關伯伯,我也沒有陸飛其他號碼。”
“您還是請回吧”
“等陸飛回來,我會跟他說您來過的。”
陳香說完轉身就走。
關海山拼死命把謝頂的腦袋擠了進來大聲喊道。
“香兒你等等,我知道你有陸飛的號碼。”
“我求求你了,你趕緊告訴我,我不光要跟陸飛解釋,我找他還有別的要緊事。”
“十萬火急呀”
可任憑關海山叫喊,陳香完全置若罔聞,頭也不回緩步向東院走去。
關海山急眼了,扯着脖子拼命喊道。
“香兒你不要走,我師父他老人家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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