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鑑寶狂少 >第1134章 地域差異
    在靈寶街見到最頂級的純野生鐵皮石斛,陸飛興奮的不得了。

    到目前爲止,陸飛手中天才地寶不在少數,但鐵皮石斛卻是個盲區。

    鐵皮石斛在道藏九大仙草中排名第一。

    神農本草經中記載“石斛,味甘,平。

    主傷中,除痹,下氣,補五臟虛勞羸瘦,強陰。

    久服厚腸胃,輕身延年。一名林蘭。生山谷。”

    東漢時期名醫別錄中記載“石斛,無毒。

    主益精,補內絕不足,平胃氣,長肌肉,逐皮膚邪熱痱氣,腳膝疼冷痹弱。

    久服定志,除驚。一名禁生,一名杜蘭,一名石蓫。

    生六安山谷,水傍石上。七月、八月採莖,陰乾。”

    名醫別錄也首次記載了石斛的採摘與保存方法。

    本草綱目中記載鐵皮石斛“強陰益精,久服,厚腸胃,補內絕不足,平胃氣,長肌肉,逐皮膚邪熱痱氣,腳膝疼冷痹弱,定智除驚,輕身延年。”

    鐵皮石斛的生長環境相當苛刻。

    目前有野生鐵皮石斛分佈的地區,均在西南東南幾省。

    而且只有在海拔1600以上的環境才能生長。

    野生鐵皮石斛生長週期極爲緩慢,達到書包中這樣的規格,至少要在七八年以上。

    目前鐵皮石斛已經研發出人工養殖技術,不過藥效相比野生石斛相差雲泥。

    即便這樣,養殖的石斛還要三十元左右每克。

    純野生鐵皮石斛,克價早已經突破兩千元,而且還是鳳毛麟角有價無市。

    圍在這隻書包前的人們,九成都是靈寶街商鋪的掌櫃老闆。

    這些人無一例外,全都是行家。

    見到這麼多野生石斛,這些人的眼睛都看直了。

    “老闆,你這石斛怎麼賣的”

    青年緩緩伸出兩根手指。

    “兩千一克。”

    “喲”

    “還是個行家嗨”

    “小夥子,你這石斛品相的確沒的說,兩千元的價格的確不算高。”

    “可你這石斛沒有處理過呀”

    “你看看,根鬚上還帶有乾土,這東西可是壓秤的很呢。”

    “我們買的是石斛,你不能連土也賣兩千塊吧”一個老闆說道。

    青年掏出一包廉價白沙煙緩緩點上一隻,微微一笑道。

    “我素問靈寶街是中州最大藥市,本以爲這裏都是行家,看來是我期望太高了。”

    書友們之前用的小書亭xiaohutg已經掛了,現在基本上都在用換源神器ahuanyuanhenqi。

    “兩千塊不講價,能買就買,不買拉倒。”

    “嘿”

    “小夥子好狂的口氣啊”

    “聽你意思,剛纔我的話露怯了唄”老闆問道。

    青年不屑的撇撇嘴。

    “不是露怯。”

    “恕我直言,你根本不懂野生石斛的交易。”

    “臥槽”

    “小夥子,你也太大言不慚了吧”

    “我張寶才做藥材生意四十餘年,我會不懂石斛交易”

    “來來來,你倒是跟我說說我哪裏露怯了。”

    “你要是說的對,我給你高價。”

    “要是說的不對,你小子必須道歉。”張寶才說道。

    青年看了看周圍,淡淡說道。

    “在場的多數都是行家,你們大家就沒有懂規矩的嗎”

    “非要我一個外鄉人說出來,你們的面子怕是不好看吧”

    青年這一說,全場行家集體瞪圓了眼睛。

    這幫人心說,這小子不是來賣石斛的,這是過來砸靈寶街場子的呀

    簡直太狂傲了

    不過

    他們還真不清楚這裏面還有什麼特別的規矩。

    青年這一問,他們也只能在心中鬱悶,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話。

    沒辦法,自己不懂,站出來也是丟人現眼啊

    見無人回答,青年嗤笑出聲,眼神中滿滿的都是鄙視。

    這些行家氣的面紅耳赤卻又無言以對,場面瞬間尷尬了起來。

    這時陸飛站了出來。

    “朋友,聽你的口音,應該是皖北人吧”陸飛問道。

    “不錯。”

    “那就難怪了。”

    “這些老闆不是不懂規矩,而是你們那邊的規矩跟這邊不一樣。”

    “滿清的時候,神州根據秦嶺淮河爲界,共分爲南七北六十三個省。”

    “在當時,南北區域文化反差極大。”

    “就拿鐵皮石斛來說。”

    “在滿清的時候,北方收石斛要進行切片處理。”

    “這樣更方便儲存和入藥。”

    “即便到了現在,北方和中州一帶均是這個標準。”

    “但南方則截然相反。”

    “南方認爲清洗藥材,藥性會有流失,所以採摘時候,品相越是完整的,價格就越高。”

    “最近幾十年,純野生的鐵皮石斛幾乎見不到。”

    “沒有市場的往來互通。”

    “這邊人不懂你們那邊的行情和規矩,根本就不足爲奇。”陸飛說道。

    張寶才拍拍陸飛的肩膀問道。

    “哥們兒,那邊人真的帶土賣”

    陸飛點點頭說道。

    “以前的確如此,不過那邊也好多年沒有野生石斛交易的記錄了。”

    “就連好多南方藥商估計都不記得這個規矩了。”

    “我去,南方人還真另類嗨”

    “帶着這麼多土面子,那還不得虧死”

    “虧,肯定是要虧一些,不過這麼交易的確有好處。”

    “採摘品相完整的石斛,最好不要清洗。”

    “清洗的時候難免傷到根鬚,根鬚傷了,藥性肯定要流失一些。”

    “這種老傳統陰乾的石斛,藥效的確要比切片好得多。”陸飛說道。

    青年給陸飛豎了個大拇指。

    “朋友,一看你就是個行家。”

    “你說的一點兒不錯。”

    “只有這樣完整陰乾,纔是最極品的石斛。”

    “噯噯,小夥子,你這石斛品相這麼好,按理說在哪兒也不愁賣啊”

    “千里迢迢來到中州,這是所謂何故啊”張寶才問道。

    聽張寶才這麼一問,青年呵呵一笑道。

    “不怕各位笑話。”

    “前年我採石斛摔斷了腿,在牀上躺了半年,結果老婆跟一個汴梁裝修隊的小老闆跑了。”

    “現在我養好了身體,帶着孩子和石斛來到汴梁城。”

    “我就要在汴梁把石斛賣掉,鬧出的動靜越大越好。”

    “我要在汴梁紮根落戶,我要讓那娘們兒明白,她拋棄我跟孩子,是多麼愚蠢的選擇。”

    “好”

    “小夥子說的好,有骨氣。”

    “就衝你這句話,我張寶才必須給你捧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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