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ALLINAI,AI指的是人工智能,ALL指的是把Baidu的所有資源全部押注到人工智能上來,用十年的蟄伏,十年的隱忍,十年的投入換取一個十年後人工智能興起的時代”
有人曾這樣戲稱AI,構建AI新世界,是一場“富二代”的遊戲,這是因爲佈局AI的賽道需要有長期的耐心,與穩健的現金流支撐。在AI產業成熟之前,它更像一個嗜血者,只有能持續提供穩健現金流的企業,才具備支持其成長的能力。小的創業公司由於缺少穩固的主營業務,很難支撐AI的長期投入。因此AI的這場遊戲,只是一場利好頭部玩家的遊戲。
“ALLINAI”的戰略方向是對的,和歷史上的機械化時代、電氣化時代、信息化時代一樣,AI對社會的影響深度和廣度都是空前的,AI將和前三次工業革命一樣,讓人類進入全新的時代。但是日薄西山的Baidu能撐到AI綻放光芒的時候嗎?最殘酷的不是找不到發展的方向,而是找到了方向並且知道這是是一個無比正確的方向,卻因爲資金的不足,時代的困局而讓自己倒在了成功的下一步之前。
原時空,BAIDU在後移動互聯網時代所走的路正是“ALLINAI”,這一發展戰略也是由時任BAIDU總裁兼首席運營官陸奇所提出來的,陸奇此人,在全球互聯網界都堪稱是一個傳奇人物,07年,擔任雅虎執行副總裁,2008年加盟微軟任執行副總裁,創造了大陸華人在全球科技公司總部所任職位的最高級別。微軟CEO斯蒂芬·鮑爾默是這樣評價陸奇的:“陸奇集資深專業技術知識、出色的領導能力和廣泛的商業知識於一身,在業界是非常罕見的奇才。”2017年1月,陸奇加入BAIDU併爲Baidu制定了一系列革命性的發展方案,其中最爲核心的就是“ALLINAI”,說起來,葉傾也不過是照抄了陸奇的想法罷了。
只是提前了8年的提出,是否會讓BAIDU的命運發生某些變化?
記得前世,17年的數博會曾爆發過一場口舌之爭。傑克馬堅信,“數據是原料,沒有數據什麼都不行”;李豔紅認爲:“比起數據,更重要的是創新和技術”;PONY馬則在事後評論道:“更重要的要素是場景”。三人可謂爭鋒相對,各佔一山。寥寥數句,已能看出三者思維模式的不同:傑克馬更願意迴歸商業基礎和經濟本質,PONY馬展現了企鵝安身立命的產品用戶思維,李豔紅則明顯具有技術的理想主義。受各自基因影響,BAT三家必會基於不同的維度和深度着手AI業務。恰如生長於不同緯度的樹木,自然會以不同的模樣、姿態生長。
18年,國家公佈“第一批人工智能開放創新平臺”,猶如貼出了AI產業的“進士”榜。統共四席,BAT各佔一席。其中,由企鵝負責醫療影像,阿里負責建設城市大腦,Baidu則負責自動駕駛。表面上看,三家似乎平分秋色,不相上下,其實應用場景之下,大有文章。據高盛的《無人駕駛商業化報告》預測,自動駕駛的發展將爲人類貢獻至少3.5萬億美金的經濟價值。未來誰能主導自動駕駛大腦和運營網絡,誰就能成爲這座大金礦的礦主。在未來的無人駕駛時代,人們出行會選擇乘坐無人駕駛的出租車。而這些車的網絡運營平臺可能將是Uber、滴滴或者是Google、BAIDU。這意味着,人們的每次出行都需要向這些運營網絡商交服務費,而後者將成爲汽車生產商最大的採購者,分食汽車產業的大蛋糕。相比自動駕駛,智慧城市與醫療影像產業則稍顯暗淡。前者涵蓋環保、公共安全、城市服務等多個領域,行業分散不易聚焦,長遠發展並不明晰,概念大於實質。且短期的商業重點仍在安防,相比自動駕駛要小不少量級;醫療行業雖是衆人皆知的大蛋糕,但水非常深,互聯網能切進去的比例很有限,且醫療影像只是其中一小塊分支,僅是個幾十億規模的小市場。
由此種種,所以說AI對於BAIDU而言可謂是大有可爲,只要站穩AI市場,擴展技術儲備,等待着AI在全球範圍內的興起,BAIDU的旭日東昇指日可待。
“作爲前瞻性的科技公司,AI我們也有所瞭解,這是研究、開發用於模擬、延伸和擴展人的智能的理論、方法、技術以及應用系統的一門新的技術科學,是計算機科學的一個分支,它企圖瞭解智能的實質,並生產出一種新的能以人類智能相似的方式作出防禦的智能機器,在圖靈測試中,如果一臺機器與人類交談溝通而不被人所發現它機器的身份,那麼這臺機器就可以稱之爲人工智能,只是人工智能這一發展方向似乎早已經消失在主流視野中了吧,距離我們最近的還是1997年,IBM公司研發的電腦‘深藍’在國際象棋領域戰勝了世界國際象棋冠軍,除此之外,人工智能成果寥寥,再說了,人工智能方向也不存在商業模式啊,難道靠參加國際象棋比賽賺獎金?”
思維決定方法。
現在擺在葉傾面前的難題是該怎樣說服李豔紅,據說17年陸奇在BAIDU內部提出“ALLINAI”的時候就遭遇了來自內部的很大阻力,甚至李豔紅在後來接受媒體採訪的時候都明確表態過“ALLINAI”不是他提出來的,話裏話外就是在爲自己留有餘地,2017年的李豔紅對於“ALLINAI”戰略尚且心有疑慮,更別提09年這個人工智能還完全存在於科幻電影中的時代了。
只是自己還不得不把BAIDU給拉到人工智能這片紅海中來啊,遙想前世,2016年,阿爾法狗橫空出世吸引了全世界億萬民衆的目光,彷彿一夜之間,每個行業都在談論人工智能,街頭巷尾的大爺大媽們掛在嘴邊的也不是伊拉克局勢,黃金價格而是機器人什麼時候出現,一臺掃地機器人大概多少錢。
2017年也是人工智能的元年,人工智能這一詞彙也是入選了年度十大流行語中,隨後兩年,幾乎數得上名字的公司都上馬了人工智能項目,雖然誰也不知道他們的人工智能項目究竟實在研究些什麼,至少在葉傾重生回來的那個時間段,他還沒看過人工智能鄰域有什麼影響力超過阿爾法狗的產品,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雖然17年之後人工智能口號喊得震天響,各大巨頭紛紛砸錢下場,但兩年時間過去,人工智能鄰域影響力最大,效果最顯著的產品還是16年冒出來的阿爾法狗。
人工智能未來會大火這是肯定的,而且會火的一塌糊塗,因此葉傾需要上馬人工智能,但是究竟能不能做到顛覆人類社會,成爲人類生活的主流這還要打上一個大大的問號,至於要想實現科幻電影當中的場景那更是不知道要到何年馬月,所以葉傾必須找上一個人工智能方面的合作伙伴,一方面是爲了共同研發,實現資源與技術共享。
另一方面也是爲了分散風險,而且這個合作伙伴還不能亂找一個了事,首先也是必要條件,那就是這個合夥夥伴一定要有實力,要有自己的技術儲備和研發能力,不然找一個豬隊友可就尷尬了,要他出力的時候他幫不上忙,到了摘桃子的時候他第一個蹦出來,其次這個合作伙伴要有相當大的資源,這個資源包括人脈,資金,信譽,影響力等方方面面,人工智能非一朝一夕之功,這背後的技術難度是不可想象的,要想實現普遍意義上的人工智能就需要多個方面的深度發力,所以資源必不可缺。
最後就是彼此的價值觀要在一條道上,都要高度認可和相信人工智能的未來,只要對一個方向充滿必勝的信心,才能一往無前的去實現它,總不能我在這砸錢砸人的做研發,你一門心思想着什麼時候賣個技術套現走人?
綜合上述三個條件,目前國內符合條件的企業屈指可數,至於爲什麼不找歐美企業,也有葉傾自己的考慮,不論人工智能的研發週期有多長,但總歸有一天可以確認,那就是人工智能必然是未來大國競爭的一個關鍵領域,既然會涉及到國與國之間的競爭,那麼就必須保證一切技術的充分自研化與高度國產化,否則一旦兩國交惡,人家分分鐘能對你實行技術封鎖,前世的中興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