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剛剛報到時發的校園卡,靠在門禁系統上,葉傾進入了七號樓。
“同學,過來籤個字”穿着藍色燕大工作服的宿管阿姨對着葉傾說道
“你是買的學校被單吧?”
“是的,阿姨”葉傾沒有從家裏帶被子過來,而是買了學校的,本來新生宿舍一年的住宿費是1200,但他選擇了學校的被單,所以交了1500的住宿生,四年學費是全免了,但住宿費還是要自己出的。
“這是宿舍鑰匙,然後你到那個洗衣室裏拿一袋被子”
葉傾接過鑰匙道了聲謝,他在宿舍樓門口就看到不少人從洗衣室裏拉出一個個大的無紡袋,原來裝的就是學校發的被子。
葉傾也沒想到大學第一件讓他感受到痛苦的事居然是爬樓梯,他揹着一個黑色書包,左手拎着行李箱,右手拎着被單袋,也幸虧他身體進化過了,身體素質很強,不然還真爬不上這四樓。
當葉傾走進宿舍,發現另外的三個室友都已經到了,其中兩人的父母正在給他們鋪牀,拉蚊帳。
宿舍的面積很寬敞,一眼望去,陽臺約有兩三平米大,宿舍門後面就是廁所兼浴室,四套鋼製牀分列兩邊,上面是牀,下面則是書桌以及衣櫃。
“新室友來啦,你們432這是聚齊了啊”看到葉傾進來,一名家長笑着說道
“你們互相認識認識,以後四年你們可要互相幫助啊”
“哎,小夥子,你父母怎麼沒過來啊?”
“哦,阿姨,我爸工作比較特殊,不好離開,家裏人商量了一下,開學就不過來了,國慶假我不回去,他們過來”
一番交談,葉傾也對其他三人有了初步瞭解,一個是來自滇省的周平,看上去很消瘦,話也不多,因爲家鄉距離燕京太遠,所以他和葉傾一樣,是自己過來的。
另一個是來自蘇省的顧興明,一米七多的個子,長的是一副標準的文弱書生的樣子,戴着一副黑框眼鏡,穿着得體,人很熟絡,說話也挺有藝術。
還有一個是來自遼省的池樂樂,典型的東北漢子,一口東北味的普通話讓人不自覺的喜歡和他聊天,本來葉傾一米八的個子就算很高了,但他比葉傾還要高出一個頭,足有一米九,一張國字臉,人也挺憨厚,一笑起來,眼鏡就眯成了一條縫,葉傾也不懂爲什麼這樣粗壯的漢子會叫樂樂這個名字。
另外兩人的父母對着四個人分別叮囑了幾句就陸續離開了,宿舍裏就剩下葉傾四個人。
家長走了,池樂樂頓時活躍了起來,從書包裏掏出一副撲克牌:“兄弟們,要不要打會牌?”
“我OK啊,正好咱們促進一下感情”顧興明笑着說道,葉傾和周平也點了點頭
“你們應該都是各自省市的狀元吧?”顧興明打出一對6後開口問道
“兩個J”
“那可不是,能進光華的不是狀元就是榜眼,唉,在老家我用一半心思學習就能傲視羣雄,到了這也不知道會不會變成倒數”池樂樂鬱悶的回道
“哈哈,不至於不至於,葉傾,我怎麼看你有點眼熟啊,你是不是那個唱李白的葉傾?”顧興明突然對着葉傾問道
在得到葉傾的確認後,顧興明立刻興奮的笑道:“我當初看新聞的時候就知道你要是選了燕大,肯定會來光華,沒想到居然和我成了室友,哈哈,不過你真人可比電視上還要帥啊,所以我一時沒認出來”
“不是,不是,你們兩在說啥呢,我怎麼聽不懂啊”池樂樂一臉懵逼的問道,周平也是一臉疑惑的看着兩人
“不是吧,你們兩連這個新聞都不知道?暑假都在幹嘛?”
“我是考完了就徹底放飛自我了,除了打遊戲就是看小說,從沒看過電視更別提看新聞了”池樂樂撓了撓頭,憨笑着說道
“我暑假都在打暑假工,也沒怎麼關注新聞”周平跟着回道
“老周,你還需要打暑假工啊?怎麼,你們家鄉政府,學校,企業沒給你發錢”
被池樂樂這麼一問,周平有點尷尬了,也不知道是該說好還是不說
“哎,樂樂,這怎麼好問的,能進光華的想必都被髮了不少錢吧,不可說不可說”顧興明解圍的說道
“嘿嘿,這倒也是,要是你們問我,我也不會說的,老周,別介意哈,我說話就是有點不經過腦子”
周平表示沒關係,友善的笑了笑說道:“沒事沒事,對了,說回葉傾啊,什麼李白,我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好吧,我來給你兩科普一下,咱們的這位可不是一般人,還沒開學,全國至少幾億人都聽過他的歌”
看着兩人驚訝的目光,顧興明接着說道:“葉傾,是太川省的高考文科狀元,同時還是名音樂才子,給長恨歌譜過曲,還創作了北安東路的日子和李白這兩首歌,尤其是李白這首歌,兩個月前那可算是紅極一時,說起來,我都是葉傾的歌迷呢”
“我靠,老葉,你可以啊,你這是直接擁有了大學四年的優先擇偶權啊”池樂樂一年羨慕的說道
“哈哈,說啥呢,沒這麼誇張好吧,這歌也就是紅了一陣子,現在熱度早散了”
“哎,我突然想起來,能和老葉分到一個宿舍可是咱們最大的幸運吶,你們看,老葉長的比明星還帥,這皮膚比娘們還白而且還會唱歌,這以後能吸引多少妹子啊,我也不要多了,跟在老葉後面搞個女朋友就行”
“老池這話頗有道理啊,老葉,咱們三兄弟大一就脫單的任務可就交給你了”
看着三人興奮期待的眼神,葉傾也是不謙虛,怕了拍胸脯說道:“兄弟們,既然你們這麼信任我,好,那咱們就一起早日脫離單身苦海”
“不是吧,老葉,你也是單身?”池樂樂不相信的問道
“對啊,母胎單身至今”
“我靠,你這張臉都單身,你們那的女生是怎麼了?不喜歡男生了麼?”
葉傾摸了摸鼻子也不知道說什麼了,他也不知道啊,怎麼復讀一年沒一個女生給自己表白啊?
葉傾也不想想,他復讀一年,成績那麼好,顏值又那麼高,又三天兩頭的和校長,教導主任混到一塊,那個女生敢向他表白呢?每個人心裏其實都明白,太過耀眼的人註定離她們很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