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宗偉不知道範悠的身份是真是假,可就目前而言,他覺得如果自己留下,那就是愚蠢至極
賀宗偉:“咳咳,範公子,郭公子,賀某剛剛纔想起來,自己家裏還有要事,就不打擾兩位了,告辭,告辭”
說完,賀宗偉轉身就跑。
圍觀羣衆看到這一幕,紛紛笑出了聲。
範閒也笑了,他原本以爲賀宗偉只是一個見風使舵的牆頭草,可現在看來還是個無膽鼠輩
範悠蔑視的看着郭保坤:“郭保坤,禮部尚書之子宮中編撰就憑你想”
“天下文章都歸鑑查院八處統一審覈,然後再由陛下親筆批閱,紅龍既然能夠在市面上發行,那就說明了鑑查院和陛下已經應允。”
“你算個什麼東陛下都應允發行的書籍,你說禁就要禁好大的威風啊就算是你爹郭攸之也不敢說這種話”
範悠三句話,徹底把郭保坤嚇傻了。
說完這些之後,範悠從範思哲手裏拿過紅樓,翻看了幾頁。
“範閒來和郭公子好好說說,咱們紅樓裏面的好詞好句省的讓某些狗眼看人低的東西,誤以爲咱們兄弟以勢壓人”
範悠剛剛的行爲,已經把自己的名號和威風打了出去。
鑑查院提司心狠手辣爲人果斷
有這幾個標籤在,京都之內再有人想要招惹他們,就要好好想想能不能接得住範悠的怒火了。
不過,威名是打出去了,可難免會有人說他仗勢欺人,所以接下來還需要範閒出面,好好的用中華民族幾千年的文化底蘊,來說服郭保坤和在場的人。
一本紅樓,讓後世那些教授、博士們研究了多久而在這裏,這本書不過剛剛發售,有許多人都沒有看過。
正好,這一次範悠好好的在衆人面前講講,不僅僅能給紅樓正名,給範閒揚名,還能再次推動紅樓的銷售,提前爲悠然小館造勢。
範閒:“好嘞”
這頓飯喫到現在,也該結束了,範悠接下來要做的,是把騰梓荊拉攏過來,這個人重情重義,除非範閒叛國,否則只要效忠了範閒,就不會背叛。
範悠獨自一人離開了一石居,前往鑑查院,既然是鑑查院的提司,總要去鑑查院看看。
範悠不知道的事,在範悠走後,靖王世子走了出來,不過具體的事情已經已經和範悠沒關係了,從範悠拿出提司腰牌的那一瞬間,就註定了他出了範閒之外,不會有任何朋友。
鑑查院直屬慶帝,京都內外諸般事宜都有提審之權,禁軍城衛受鑑查院轄制、府衙畏懼入虎、皇室中人不可插足皇家子弟不得接觸鑑查院諸多事宜,皇子不得入院即便是太子也無權過問鑑查院。
在這樣的地方任職,註定了要與文武百官劃清界限,什麼靖王世子、二皇子、太子,都與他無關,那是範閒應該操心的。
鑑查院的位置也是極爲偏僻,範悠穿過十幾個街道後,來到了京都一處極爲偏僻的地方。
檢察院門口空蕩蕩的,出了一條路之外,沒有任何的店鋪、住房、建築。
鑑查院門口也沒有人看守,大門敞開着。
在大門旁,擺放着一尊石碑,這是範悠和範閒的母親葉輕眉留下來的。
走向石碑,看着這石碑上面的文字,範悠心中一陣嗤笑。
“鑑查院.....人人平等可惜啊,在這樣的一個時代,只能是一個無法實現的夢,如同空中樓閣看得到,夠不着。”
看完這石碑上的文字之後,範悠運轉真氣,一點點的清理石碑上面的灰塵。
只是時間太久了,這上面落的灰塵着實有些多,範悠用了幾分鐘纔算是徹底清理乾淨。
做完這些之後,走進了鑑查院大門。
一進門,就看到許多穿着鑑查院服裝的人,有的在閒聊,有的手裏拿着刑拘,上面還帶着血。
範悠向前走了幾步,突然有個手裏拎着布口袋,看起來像是頭顱模樣,還滴着血的人走了過去。
繼續向前,兩個人擡着擔架,上面有一殘疾。
範悠拿出提司腰牌,對着一旁聊天的兩個人問道:“請問,你們可知王啓年在何處”
兩個人看到範悠手裏的提司腰牌先是一愣。
鑑查院提司之職已經多年沒有人擔任,甚至有許多新進入鑑查院的人都不知道檢察院還有這麼一個職位。
範悠運氣不錯,他面前的這兩個都是在鑑查院多年的老手。
不一會,又有幾個鑑查院的人圍了過來。
其中一個人從範悠手裏拿走了提司腰牌,第一個人看完之後,一次傳送,一直到一圈人都看過了後,一羣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見過提司大人”
每個人都看了一遍,提司令牌的真假已經確定了,至於範悠的身份已經不重要了,鑑查院認牌不認人,只要持有令牌,那就是鑑查院的人。
範悠收回令牌問道:“我要找王啓年,誰能帶我去”
其中一人連忙道:“啓稟大人,您說的是王文書王大人,大人請跟我來。”
範悠:“嗯。”
鑑查院遍佈全國各地,幾乎在各地都有分部,京都的鑑查院總部,說是總部,其實更多地是一處的人。
畢竟鑑查院八處之中,一處主管京都內部百官,類似於前世錦衣衛和東廠。
在京都之內,一處的全力在其他七處之上。
而王啓年,嚴格來說就是屬於一處的。
跟着那人向前走,走到盡頭處,有兩間獨立的房間。
“提司大人,這裏就是王啓年所在的地方了。”
衝着那人揮了揮手,範悠推門就走了進去。
一進門,就發現這房間確實不一般,肉眼所過之處全都是書籍和卷宗,三米高的櫃子上擺滿,整個房間除了中間的這一點空餘之外,再無任何一點空間。
王啓年一擡頭,看到了範悠的身影。
“誒範公子,您這......”
王啓年剛剛被範悠嚇得不輕,這一會好不容易平復下心情,回到了檢察院。
可沒成想,還沒一會呢,就又見到了範悠。
要說王啓年現在有多害怕範悠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啓年連滾帶爬的站起身,走向範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