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格看到範悠的身影出現在後,立刻大聲吼道。
“範悠你對院長做了什麼”
範悠擦了擦腦門上的汗液,剛剛在動手的時候,他的體力和精力消耗了不少,這也讓範悠明白了一個道理,殺人永遠比救人要容易。
範悠:“院長就在裏面,你們自己進去看就知道了,不過他消耗了不下的體力,最好儘快。”
朱格聽完就想要衝進去,這時候,影子有出手了。
朱格這已經是第二次被影子攔下來了,他很不爽
朱格咬着牙,一臉猙獰的看着影子地吼道:“影子你又要幹什麼”
影子看着朱格的表情,也只是輕輕一瞥,對他來說,鑑查院裏面除了陳萍萍之外,其他人都是隨時可以替換掉的。
“我去。”
說完,影子走向了房間,這一次,燕雲十八騎沒有在阻攔。
幾十個人圍着範悠和燕雲十八騎,沒有主動動手,範悠也沒有想要離開,這一次治好陳萍萍,之所以選擇在這個時候,一是爲接下來的比武做準備。
畢竟,習武之人互相切磋難免受傷,斷手斷腳那是經常的。
陳萍萍在此之前被人打傷,癱瘓了十幾年,這麼多年來遍訪名醫,始終沒有找到救治的方法。
但,範悠出現了,不僅僅治好了陳萍萍的雙腿,還讓陳萍萍能夠像正常人一樣行走。
只要這件事情傳出去,到時候全天下所有的有傷之人都會來尋範悠,請求範悠出手救治。
這,也是範悠計劃的一環
過了一會,影子從裏面走了出來。
雙目之中滿是震撼,他看到了陳萍萍的樣子,前所未有的好
朱格見影子出來後不言語,急忙問道:“說啊院長怎麼樣了”
影子:“院長很好,院長還說了,以後鑑查院的所有事情,範悠都有資格詢問和管理。”
“還有,這是十八個人,從今以後就是提司大人手下的禁衛了。”
範悠點了點頭,對着身後燕雲十八騎說道:“咱們走吧,別在這擋着了,你們想進去看的儘管去看,不過我勸你們,最好別動他的腿。”
“院長的腿已經被我治好了,過幾天差不多就能下地了,不過這段時間你們要注意,千萬不能讓院長的雙腿發力,明白嗎”
範悠這句話,是對着影子說的,檢察院這麼多人裏面,要說真正在乎陳萍萍生死的人,極少,影子算是其中一個。
影子點了點頭,範悠帶着身後的十八名壯漢走進了羣人。
上百人再次擁擠了起來,只不過這一次,是爲了給他們讓路。
範悠剛走沒幾步,身後傳來了一聲冰冷而又沙啞的聲音。
“提司大人,陛下說了,他要見你,請跟我走一趟吧。”
聽到這話的範悠,心中一緊,慶帝....那可是oss,而且自己之前還打傷過洪四庠,這要是被發現了,那就出大事了。
從內心裏,範悠十份的不想直面那個男人。
但,抗旨的罪名,他還擔當不起。
範悠:“行,你們先回家,保護好府裏的衆人,明天會有大敵到來。”
一身紅袍的洪四庠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在路過範悠身邊的時候,突然說了一句。
這三字,代表着洪四庠已經知道了,那天打傷他的人,就是範悠。
兩個人並肩離開了。
範悠:“洪公公,看來你已經知道了,沒錯,那天也闖皇宮的人,確實是我。”
“早就聽我師父說,天下有四大宗師,除了東夷城四顧劍、北齊大宗師苦禾、流雲散手葉流雲之外,還有一位在宮裏。”
“我的武功已經到了九品上的極限,所以就想着看看,大宗師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可惜啊...您老不是大宗師。”
洪四庠也笑了,他今天格外的開心,其一是看到了自己的故人恢復了健康,另一個則是遇到了一個有趣的人。
洪四庠嘆了口氣道:“老奴乃是殘缺之人,註定是入不了宗師之境了,不過.......提司大人或許可以。”
“在提司大人這般年級時擁有這般武功,老奴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
“就算是那四位大宗師,在提司大人這等年齡時,連九品的門檻都沒夠到呢。”
洪四庠說道這,突然停下了。
洪四庠:“提司大人還年輕,前途無限,將來必爲國之重臣”
這話從洪四庠口中說出來,卻顯得格外的異常,洪四庠是皇帝身邊資格最老的太監,老到能夠和太后一個朝代,老到比葉輕眉在慶帝身邊還要早。
範悠問道:“洪公公放心,我生是慶國的人,死是慶國的鬼”
範悠這話若是在一些壯志未酬的青年人耳中,或許會感到有些熱血,甚至還會稱讚範悠一聲好。
只是入了洪四庠的耳朵,卻不是這樣了。
洪四庠:“但願吧。”
洪四庠算是看出來了,這範悠也是個小狐狸,不是那麼好忽悠的人。
兩個人入了宮,燕雲十八騎回到了范家,那大宗師四顧劍既然說了是明天,就一定是明天到。
今日,範悠有的是時間。
皇宮
尚書房
有洪四庠帶着,一路順順利利的進入了皇宮,在路上的時候,範悠還發現,這洪四庠確實有真本事。
穿過最後一條走廊,在洪四庠的帶領下,兩個人繞過了屏風,進入了主殿。
洪四庠:“陛下範悠範大人到。”
洪四庠彎着腰對着前方,哪怕前方空無一人,可他還是弓着腰。
範悠站在原地,看着前方。
空一人,四周滿是書架,在這裏範悠只感覺到了洪四庠一個人的氣息。
這時,一身白袍的慶帝從範悠身後走了出來,洪四庠和範悠兩個人都沒有感覺到慶帝的出現。
“你先下去吧,我有些話想要和範悠說。”
慶帝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倒是讓範悠嚇了一跳,洪四庠好像是習慣了,頭也不轉彎着腰倒着退了出去。
範悠轉過身,他見到了慶帝,身上沒有任何特殊的氣質存在,就好像一個普通人,普通到範悠都感覺不到有這樣一個人出現在自己背後。
範悠沒有盯着慶帝,他害怕這個人,雖然自己有系統,可在進入宗師之境前,範悠不會生出和麪前這個人對抗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