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他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臭味,走了一段長長的過道,過道2旁都是一個個的小房間,裏面或躺着或坐着一些蓬頭蓋麪人,眼神呆滯,一看就是長時間在裏面呆着的緣故,
他們在終點的房間停了下來,
這是一間靠最裏面的房子,光線很暗,但是,房間裏面隨處擺放的刑具確是看着讓人心驚肉跳,看來是專門用來審訊人員的,
2個獄卒沒有跟風兒過多的廢話,把他押進來以後,直接把他綁在了一根立在地上的木樁上面,
木樁上面血跡斑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上面受過嚴刑拷打,
獄卒綁完就離開了,留下風兒一人,
什麼情況,難道對方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
我纔不喫這一套,
其實這一些,風兒都想錯了,
對方純粹就是肚子餓了,喫飽喝足後又休息了一會,
差不多過了2個時辰,裘大人才帶着3個手下過來了,
風兒一看,這架勢不一般啊,帶來的3個人有2個長得都是五大三粗,站在風兒旁邊,足足比他高了一個頭,滿臉橫肉,瞪着大眼睛,喘着粗氣,
還有一個就瘦弱很多,留着八字鬍,一雙賊眉鼠眼的小眼睛看着風兒瞄來瞄去,手裏拿着紙筆,一看就不是啥好人。
片刻後,裘大人在風兒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看着風兒厲聲吼道,“說,你是什麼來頭,想在這裏幹什麼”。
風兒知道對方對自己一無所知,只是想確認自己對他是否有威脅,
於是,假裝委屈的說道,
“這位官爺,我和小六子都是從陝西逃荒過來的,老家黃河發大水,糧食也種不了了,聽別人說京城這邊可以混飽肚子,就慢慢一邊問路一邊走過來了,走到此處,發現了賣點熱茶,熱水可以混飽肚子,就用茅草搭了個棚子,”。
裘大人又故意吼道,
“奸詐之徒,休想騙我,種田的老百姓會你這種功夫,快點老實交代,你是不是兵部,都察院派過來監視我們的”。
終於把自己擔心的說出來了,
風兒繼續哭喪着臉說到,
“這位官爺我真沒騙您,我們那裏是大山區,都是獵戶,平時種點糧食,閒下來都會去山上打打獵啥的,都練了一點防身的技能,我扔東西就是跟我爺爺學的,我射箭更準哦”。
“看來,不動刑是不行了”,
說完,用眼神瞄了瞄那2個大漢一眼,
對方很快反應過來,
一人一拳打在了風兒的心口處,痛的他立馬大聲叫了起來,
“哎呀,大人饒命啊,小的真是陝西逃難過來的,那個茅草茶館您要是喜歡,您就拿去吧”。
說完,假裝疼的暈了過去,
實話實說,這2拳打在心口處,確實受不了,這也就是風兒,換了別人,也許真的暈過去了。
對方,以爲風兒真暈過去了,
“大人,我看此人不像是裝的,據卑職瞭解,去年黃河陝西那一帶是發了洪水,並且他說的也是句句屬實,他一直在碼頭岸邊賣熱茶熱水,如果他是刑部,都察院那些地方派來的,他開一個高檔一點的茶館,有咋們錦衣衛經常出入的,不是更好打探咋們的信息,您說就他那個茅草破茶館,還只能喝水,咋們這些錦衣衛會去嗎”。
“那你的意思”
裘大人繼續追問到,
瘦小的那位繼續說到,“此人也算是獵戶出生,會點功夫正常,那種原始大山裏面的人,天天跑山,體能本來就好,我意思,待會用水把他潑醒了,試一試他的弓箭準頭,如果他真是獵戶,準頭應該不會差,您可以假裝把他收留了,讓他在咋們錦衣衛當差,不過要暗中觀察他,要是沒問題就好,就當咋們招的夥計,如果發現有問題,直接咔嚓了他”。
裘大人聽完,點了點頭,
“嗯,師爺說的在理,就這麼辦”,
說完,又朝另外2人使了個眼色,
其中一人,轉身拎出一桶水,往風兒身上澆了過去,
對方說的這些話,風兒其實是全部聽在耳裏的,
所以,當對方拿水澆他以後,
他馬上假裝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並且,一醒來,馬上就張開嘴,大聲喊道,
“大人,官爺,饒命啊,,,”
這時候,那個瘦弱的師爺說話了,
“你剛剛說,你是獵戶出身,弓箭的準頭還可以,此事是否當真”,
風兒馬上接道,“回大人的話,我老家那邊只要是男人都會去山上打獵,準頭都還可以”。
“是嗎,那你射給我們看看”,
說完就朝着外面的獄卒喊道,
“來啊,給拿一副弓箭過來”.
很快,剛剛押解風兒進來的獄卒就小跑着拿了一副弓箭過來了,
風兒被他們從木樁上面解了下來,
對方把弓箭遞給了他,
“射哪裏”
風兒問到,
“這樣把,對面盡頭,就是進來的那個地方,門口有一個火把,你射那裏”,
“好咧”,
話音剛落,箭已出手,穩穩的插在了不遠處的火把中心,
“啊”,
裘大人和師爺都發出了驚歎聲,
風兒的速度太快了,準頭還那麼高,
按照他們的想法,風兒肯定會按照平時正常的情況操作,好好的瞄一瞄,找到準頭,在射出去,也許第一箭還不行,還要射出第二箭,
但是,這些他都沒有,拿到弓箭,問清楚目標以後,隨手就是一箭,就是這麼簡單,要不說人和人還真不一樣咧,
不過裘大人卻異常開心,感覺自己尋到寶了,
哈哈大笑一聲,
“這位少俠真是好身手,請問怎麼稱呼,你是否願意加入到錦衣衛,在本人麾下大展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