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也就是在這一瞬間,小六子跳入了水中,他本來是想去救那個黑衣人的,
但是一把沒抓住,卻抓住了另外一個麻袋角,用盡全力,他把麻袋拖到了岸邊,
打開麻袋一看,裏面竟然還有一個人,一下子把他嚇到了,
但是小六子爲何在這裏呀
原來,今天晚上,小六子有點睡不着,他就起牀來到了風兒讓他造的那艘船上,
“茅草茶館”也在碼頭邊,很快小六子就走到了木船上,木船已經造的差不多了,還有一點收尾的工作沒有完成,他想盡快查看清楚,看看還需要買些什麼,
他在船倉轉了一圈,剛剛走到船尾,就發現岸邊有一個人站在那裏哭泣,
哭了一會,對方又拿出一個瓶子,把裏面的東西喝了進去,
緊接着,就跳進了水裏,跳下去的一瞬間,把身邊的那個麻袋也拖了下去,
小六子一看,不得了拉,有人跳河,想都沒想,自己也馬上從木船上跳了下去,他原本是想救那個黑衣人的,無奈,一把沒有抓住對方,反而抓住了那個麻袋,於是便出現了最前面的那一幕,
但是,這麻袋裏面竟然還有個人,一摸還有氣息,小六子也懵了,第一時間,他想起了風兒,
他趕緊叫來了靈兒,兩人一起把麻袋和裏面的人擡到了“茅草茶館”裏面,
在靈兒耳邊輕聲交代了幾句,小六子就快速離開了,
他不是去其他地方,他要跑去把這件事情告訴風兒,
沒用多長時間,小六子就到了錦衣衛通州府衙門口,剛好外面有一個在放哨的,小六子一看,是以前秦嶺的熟人,趕緊上前打了一個招呼,說明了來意,對方明白是急事,趕緊讓小六子直接進到院子裏面,
沒有過多的耽誤,小六子輕車熟路的來到風兒的房間外面,敲了敲門,
門很快打開了,風兒披着衣服出來了,一看是小六子,感覺有點奇怪,這麼晚了來我應該有大事,開口就問道,
“出什麼事了”,
風兒趕緊把自己在河邊碰到的事情跟風兒簡單說了一遍,
風兒心想自己管理的地方出現這種事情,自己要前去一探究竟,
沒有過多的耽誤,轉身回房間穿了鞋,就跟着風兒出了衛所大門,
路上2人走的很快,沒用多少時間,就到了“茅草茶館”,
這一會功夫,麻袋裏面的這位大叔已經被靈兒給拖出來了,正躺在草蓆上,
看到風兒過來了,靈兒很高興,叫了一聲師弟,
風兒點點頭,問道,
“師姐人咋樣了,”
“還在昏迷中,不過問題不大,待會應該就會醒過來”,
風兒拿着油燈湊近一看,
他一下子就愣住了,這人不是牛府的管家老頭,怎麼是他
風兒一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俗話說的好,打狗也要看主人,
這是誰,膽子這麼大,敢把牛府管家裝在麻袋裏面丟到河裏,
很快,管家老頭也醒了過來,
風兒一看,心想這下難辦了,
乾脆先帶回衛所,明天交給牛大人,畢竟是他府上的人,
主意打定,風兒和小六子2人扶着管家老頭又趕回了錦衣衛衛所,
到了衛所,天已經矇矇亮了,
這老頭不能放手,一放手就到處亂鑽,亂跑,
風兒想了想,直接和小六子把他帶到了大牢,
先暫時關這裏吧,免得他到處亂跑,
送走了小六子,風兒感覺自己困的不行,不停的打着哈欠,
走回房間,心想着趕緊補一覺,躺下去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門口又想起了急促的敲門聲,
沒辦法,只好起牀了,
打開門一看,是張師叔,
張師叔也是一臉的嚴肅,看着風兒輕聲說到,
“出事了,牛飛自殺了”,
“什麼”
風兒聽完,差點跳了起來,
聯想到剛剛的那個管家老伯,風兒意識到這一連串的事情不簡單,
把張師叔拉進房間,關上門,把凌晨被小六子叫去的事情說了一遍,
張師叔也把剛剛外面傳過來的消息說了一遍,
原來,剛剛京城那邊有消息傳過來,據說刑部已經派出了仵作去查驗現場,
張師叔的意思,讓風兒去京城裏面走一趟,畢竟出了這麼大的事,自己作爲錦衣衛的千戶,去關心一下也是應該的,
風兒點了點頭,交代張師叔牢房裏面的那個管家老伯一定要看好後,自己就帶着幾個錦衣衛趕往京城了,
差不多中午時分,風兒帶着幾名錦衣衛趕到了牛府外面,
整個院子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一排排錦衣衛擋在外面,
街道最外面站着一些看熱鬧的老百姓,大家議論紛紛,
風兒帶着幾名手下穿過人羣,來到門口,
門口被幾名錦衣衛攔着,不準任何人進入,
風兒原本以爲自己穿着錦衣衛的千戶服,又帶着幾名身穿飛魚服的手下,對方會讓自己進去,結果剛剛走到門口,就被對方攔住了,
“這位千戶大人,請您迴避,沒有公文,任何人不得進出”,
風兒氣不打一處來,但拿他們也沒任何辦法,
正準備離開,後面突然冒出一人,叫了他一聲,
“裘大方,請留步”,
風兒轉過身看了一眼,對方有點眼熟,但是就是想不起曾經在那裏見過,
對方見風兒看着他沒有反應,直接走了出來,小聲說道,
“大人,您不記得我了呀,我呀,在想想”,
看着對方說話的口脣,風兒突然想起來了,幾個月前,郭公公曾經讓他騎馬去殺了牛飛,就是爲了測試一下他的忠誠度,
結果自己騎馬趕到牛飛的房間,正準備繼續動手的時候就是被他突然跳出來阻止的,那個黑暗中對着他說話的人影,就是他,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