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參加考覈人數衆多,但困龍島太大,分散上島後每個人相距都很遠,大勢力的成員間無法直接構成團隊,所以初期的爭鬥並不嚴重,鮮有發生。不過,誰都瞭解,困龍島必有大戰,暫時的穩定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平靜。
“這就是困龍島內部的景色?”張漫看着草木凋零,生物孤寂的島嶼,頗有些失望,“在海上就覺得此島死氣沉沉,上來後感覺更甚。上一次在困猴島雖然危險,但至少樹木茂密,靈猴活躍,也算欣欣向榮,這裏算什麼?大戰的後遺症過去這麼多年還沒痊癒,島嶼仍舊沒有恢復生機,這般景色叫人心裏難受,更加厭惡爭鬥。”楠空其實內心深處還暗暗藏着另外一句話,那就是“更加厭惡星沙派。”
縱是有萬般不喜,可既然已經上來了,就得認真對待。張漫此次是爲了保護牛歡和張懷等人,那麼必然會與海陵島、東木城敵對,即便現在她的武功高,在整場考覈中算是僅有的幾個頂尖強者,卻也不能大意,畢竟東木城和海陵島的團體功法都是出了名的厲害,楠空勢單力薄,恐難以一敵衆,最好還是趕緊找到牛歡等人,與生肖衆、八王衆匯合。
“只是,怎麼匯合呀?”島嶼實在太大了,一眼望不到頭,好似九州西北的無盡戈壁一樣,透着蒼涼和絕望,張漫根本不曉得往哪走。“亂走吧。”沒有頭緒,那便悶頭亂撞吧,碰到誰算誰,這個說不清是瀟灑還是“傻”的姑娘瞄着自己喜愛的方向慢慢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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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巧。”
張漫大模大樣地在戈壁上行走,完全沒有注意到已經有東木城的少年高手盯上了她,這個高手實力不弱,小小年紀竟然也達到頂尖水平,絕非凡人。少年高手大概是感覺周圍東木城的人太少,所以沒有直接現身,選擇潛伏在附近,跟蹤張楠空。
“我會一直看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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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路考覈人員順利上島,其餘觀看高手則在距離考覈島嶼十數裏外的海面上等待。作爲第一次參加考覈,尤其是在挑起戰爭後,海陵島的人對島上情況的關注度遠超其他勢力。本就因大戰一場傷了元氣,海陵衆實在不明白爲何新島主非要孩子們來這裏“湊熱鬧”。
“信博少爺,風萍小姐呢?她怎麼沒在這裏?”某個海陵島成員問。/
海意瞪了一眼問話者,說道:“是風萍島主!不是風萍小姐!”
“對不起,對不起,小的說錯了。”那海陵成員道,“對,是島主大人去哪了?我記得不錯的話咱們海陵島的孩子們全在困龍島,沒有參加其他組吧?”
“二姐有重要的事務,沒時間觀戰。”海意道,“怎麼?有我在此爲海陵諸子加油助威,你還不滿意?”
“不敢不敢不敢。”那海陵成員連說“不敢”,“有四少爺在,海陵諸子一定能取得好成績。”
“少廢話,好好看考覈吧。”擺擺手打發走下屬,海意麪上繼續盯着困龍島,但心裏卻在想着困蛇島,“三姐到底什麼意思?何必非要親自下場匿名參加星沙派的考覈?多危險呀,若是死在困蛇島,我怎麼辦呀?”海信博曾經幻想着成爲海陵島島主,不過這幾年他這個想法淡了許多,更加希望維持現在這個狀況——由三姐做島主,自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副島主,這樣他既有權利,又無需費心費力,因而海意特別擔憂海如的生命,“三姐呀,你可得千萬小心呀,你若是出了問題,說不定爺爺會付出大代價把大哥從拜龍島贖出來,若是那樣的話,弟弟我就完蛋了。”在海風萍迴歸海陵島前,上二代島主海始幾乎馬上就要去拜龍島贖回二孫子海祥了,海開元當時寧可放棄海陵島三分之二的地盤也要救出海鐵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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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蛇島外海面。
嬴天悠閒地坐在一張由海水凝聚而成的椅子上,笑眯眯瞧着困蛇島。
“呵呵,有趣有趣,真有趣。”嬴蒼穹心道,“一條九州金龍,一條華山蒼龍,一條海上藍龍,一條邪道血龍,呵呵,有趣有趣真有趣呀,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