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看守大牢的幾個高手見胡默這般說,頓時陷入沉默,他們也許不能理解胡少言的想法,但能夠真切的感受他的情緒。“少言,你放心,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們一定幫你保住這些人。”
“真的嗎?那就多謝幾位師兄了。”胡默擦乾眼淚,起身向幾個師兄行禮,“多謝師兄。”
之後幾個人又說了些話,期間幾個師兄多有安慰胡默,隨後胡少言離開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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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兒確實很難。”
不遠處牢房裏,張木竹嘆氣道:“這個胡少言是個好人呀。”
“孤兒鬼可憐。”豬孩道,“但這個傢伙有點天真。”
說來也不知是不是巧合,胡少言、張木竹、豬寶寶三個人在某種程度上都是孤兒,尤其是長不大的豬孩,堪稱是個活了百餘年的“超級孤兒”,他們感同身受,能夠了解彼此的心意。
“原本我就有心救下洪陽門的人,此刻聽胡少言這番話,唉~即便是爲了成全他的好心也不能袖手旁觀。”張魔道,“我希望這個世上好人多一些,我不想這個世上的人‘失去’,尤其是失去親人。”
“只是事情恐怕有些難。”豬孩道,“我總覺得的狐仙派有些詭異,總覺得有些我們不瞭解不清楚的人和事。”
“我明白你的不解。”張魔道,“但胡少言的一番話倒是讓我清楚了‘詭異’到底在哪。”
“在哪?”
“就在‘洪陽門的人都是重情重義的人’這句話上。”
“意思就是……”
張木竹剛要與豬寶寶解釋自己想到的東西,但忽然感應到有強者來大牢,於是趕緊裝作昏迷,一動不敢動。
“最後抓來的那個人在哪?”牢門口,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我要見他。”這女子不是外人,柳柔是也。
“見過銀華大人。”幾個看守趕緊給柳柔行禮,“大人這邊請。”
跟着幾個看守的指引,柳柔來到了張魔所在牢房,“就是他?”柳銀華仔細觀察牢房,沒瞧出任何乾陽真氣的痕跡,甚至說連一丁點真氣痕跡都沒感應到,“聰明反被聰明誤,這龍花魔頭着實有些傻,就算要僞裝身份,但沒有任何氣息漏出豈不是可笑。”沒有氣息只有兩種情況:一是不會武功,二是可以收攏氣息——張木竹之前被審問時自稱自己會些武功,那麼顯而易見,此刻他還有控制真氣的能力,即是說他沒有受毒藥影響。柳柔心裏微微笑了笑,暗道年輕人果然不夠成熟,竟然有這麼明顯的破綻,“咳咳,哎,那年輕人,過來,我有些話要問你。”
張魔沒動,自作聰明的他心知自己應該已經被毒藥毒暈纔對,不能動。這傢伙還暗暗自喜:“這女強者估計是想詐我,呵呵,我豈會上當。”
柳柔見張魔不動,又暗暗笑了笑,沒多說。這次來看張木竹,柳銀華其實是很猶豫的,不知該問些什麼,雖說胡剛豐決定不管張木竹,賭一把他到底是好是壞,但柳銀華卻不太放心,生恐龍花魔頭做出傷害五仙派的事。關於張木竹的事蹟,江湖的傳聞特別矛盾,有人說他是好人,是俠士,有人認爲他是壞人,是魔頭,東北武林距離中原很遠,傳來的消息經過了無數人添油加醋,自然更加混亂,無法判斷此人好壞,而胡剛豐之所以偏向張木竹是好人的原因其實有些可笑,僅僅是因爲龍花魔頭精通乾陽神功,而且氣息很柔和,胡立小時候聽自己父親母親講過,說乾陽神功剛正有力,只有好人才能練好,所以他認爲張木竹是好人,柳柔歷來將胡立的話奉爲圭臬,但這句不行,因爲世上人都清楚,蕭牆也會乾陽神功,那個傢伙可是個徹徹底底的惡棍,絕對不能說會乾陽神功就是光明良善之輩。另外,胡剛豐覺得張木竹氣息柔和,那就更無法作爲論據了,太過主觀。隨着東北區武林高手的聚集,以及即將開始的伏羲山探寶之旅,胡剛豐承受了極大的壓力,也許是這個壓力叫平日裏最是清醒冷靜不感情用事的胡立莫名其妙地想找個外人來幫忙,當真是病急亂投醫了。
“你……”柳柔要講些話,但又不知該怎麼講,最後轉身離開,但在走的時候對身邊的幾個高手大聲講,“最後抓到的那個加大藥量,能與秦英一塊前來,想來是有些能耐的,別叫他跑了。另外,對於其他犯人,也要看緊,千萬不要出事,剛豐師兄說要一定保全他們的性命。還有,現在我們五仙派處於關鍵時期,有些事騎虎難下,不得不做,你們一定謹慎些,不要大意。唉~五仙派真的好難,如果你們是好男兒,那就幫幫我們剛豐師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