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坤有心指責蕭牆,可終究是沒說什麼,只能暗暗嘆氣。
蕭牆明白大坤的想法,但懶得與他多言,“大師,下去吧,我還要接待幾位客人,大師你回去休息吧。”
“……”大坤轉頭望向門口,見那裏果然有個人,“好吧。”大師起身,雙手合十朝蕭啓惑微微行禮,“我彌陀佛,啓惑施主也早休息。”說完,大坤離開了包間。
“我彌陀佛。”自從有一天與大坤“和解”,蕭牆每天都會與大師以佛禮告別,“大師晚安。”
大坤走出包間後,一箇中年男子進入包間,那男子看起來是從其他地方急匆匆趕來的,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啓惑先生,你真的回來了,怎麼不提前通知我們,我們已經找了你兩三個月了?”
蕭牆與中年男子不太熟悉,僅僅知道他的名字,“諸葛先生,我似乎不記得我有責任時時向龍威組彙報位置呀?”
來者乃是龍威組副組長諸葛光,字明亮,“額……啓惑先生當然不需要時時報知位置,可我們很擔心你呀,馳彩大人多次詢問啓惑先生的去向。”
“哦~是嗎~?那在下得多多感謝馳彩大人的關注啦,哈哈哈……”蕭牆嘲諷一句,伸手請諸葛光坐下,並叫來小廝再上一桌新酒菜。“諸葛先生,龍威組的情報依舊是那麼強大,我纔出現幾個時辰,你竟然已經帶人找上門,呵呵,佩服佩服。”單論對環境的觀察能力,蕭啓惑的聖目神眼比張木竹的更加出色,他能更清晰看到幾十個高手將酒館團團圍住。“怎麼,要抓我回去見馳彩組長?”
“啓惑先生誤會,誤會了。”諸葛光說道,“豈敢抓您,是來保護你防止受人騷擾的,啓惑先生誤會了。”
“哦,這樣呀~呵呵,”蕭牆微微一笑,端起酒杯猛然潑灑,“唰唰唰……”萬千酒滴化爲金光飛濺而出,透過牆壁和瓦片,精準打在酒館附近的龍威組高手穴位上,衆高手瞬間暈倒。“夜深人靜,哪有人騷擾我,諸位還是休息吧。”
“啊!!!”蕭牆的一手嚇得諸葛光嗖地站起身,渾身不停顫抖,“啓……啓……啓惑先生饒命,啓惑先生饒命,放過小的一命,先生饒命!”這人噗通跪在地上大聲求饒。由於於容特別關心蕭牆的去向,所以在得知蕭啓惑現身此處,立功心切的諸葛明亮立刻帶着手底下僅有的一些高手前來,有心監視蕭牆,卻不曾想自己的人這麼輕易全“滅”。“對不起,對不起,啓惑先生,對不起,是小的不對,求您饒小的一命。”
見諸葛光這般貪生怕死,蕭牆笑道:“諸葛先生,別害怕,你的人沒死,只是睡過去而已。來來來,趕緊起來,別跪着,地下涼。”蕭啓惑附身把戰戰兢兢的諸葛明亮扶起來,“你看看,嚇成什麼樣?怕什麼呀,你是外地人,死了也可以復活,有什麼可怕的。”
“這樣呀,呵呵呵。”蕭牆笑了笑,“別緊張,我暫時不會殺你。”
“暫時?”諸葛光一愣,“您什麼意思?”
“別急,等等就知道了。”
蕭牆也不管諸葛光願不願意,非要與他喝酒,諸葛明亮性命被握在別人手裏,惴惴不安,哪有心思喫喝,卻又不敢拒絕,只能硬生生往肚子裏灌酒,十分難受。
過了有一個時辰,外面突然有衣衫破空聲音傳來,蕭啓惑稍作感應,“才三個人,呵呵。”他對諸葛光說,“恭喜你,你的性命保住了。”憑蕭啓惑的武功,除了於馳彩親自動手,否則龍威組僅僅派三個人是殺不了他的。即是說東木城仍舊允許蕭啓惑活着,蕭牆不用與唐家撕破臉,那自然也就不能殺了諸葛光。
後來的三個黑衣人沒有藏頭露尾,直接走進包房,質問道:“蕭啓惑,外面的人是怎麼回事?你爲什麼攻擊龍威組?”
“三位誤會了。”蕭牆學着之前諸葛光的語氣說道,“外面的龍威組兄弟喝多了,睡過去了,可不是我攻擊的哦~不信你們可以去聞聞,他們身上是不是有酒氣。”
“你!”三個黑衣人當然不會信蕭牆的話,卻也無話可說,他們看了看幾乎嚇尿了的諸葛光,說道,“你出去吧。”
“多謝多謝多謝。”諸葛光如遇大赦,驚慌失措跑出門,連頭都不敢回。
看着連滾帶爬跑掉的諸葛光,三個黑衣人暗暗罵道:“真是丟人!原以爲武功不行,腦子也許還可以,結果卻是個廢物!早知道就不收他進龍威組了!”當年“龍虎鬥”,東木城部隊前往龍鳳山的路上遇到了當時是個小幫派幫主的諸葛光,時任龍威組組長的侯拓覺得碰上這個傢伙是緣分,所以收他進入龍威組,想着培養培養,說不定有用。可惜多年來,諸葛明亮沒有太多功績,純屬廢物一個,尤其是在海上時,他率領龍威組竟然沒能拿下沉石北島衆,叫東木城大大的丟臉,事後於容在不降低其職位的情況下把他扔在龍威組下等情報部門做小主管。“廢物,一點用也沒有。”
“廢物?”相比三個黑衣人,蕭牆卻對諸葛光有些感興趣,“這世上哪有廢物。呵呵,這等膽色,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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