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木竹 >第二二二章 逞英雄
    某魔教。

    一衆邪道人士三三兩兩,東一堆西一堆,聚在一塊乘涼,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眼睛望着天,腦子裏什麼正經事都沒有,說着些沒頭沒尾的話,討論昨日打家劫舍收穫如何,今日殺人放火感想怎麼樣,明日“功成名就”要做什麼。

    “哎那是什麼”某個高手正在吹噓自己最近武功進步何等快速,忽然幾道東西闖進他的視野。那是幾個圓球,看起來很像煙霧彈,從遠空以極快速度飛來。還沒等他說出第二句話,幾顆煙霧彈轟然炸裂,嚇了衆人一跳。“什麼玩意”圓球化爲煙霧,經久不散,慢慢從空中飄落下來,染在所有人衣服上,五顏六色。輕輕嗅聞變色的衣服,有些清香,“不會是毒吧”他們常年施展暗殺之事,因而做賊心虛,十分敏感,生怕遇害,一個個慌慌張張脫掉衣物。只是過了很久時間,也沒有哪一個人覺得身上又不適,除了幾個人中午喫得太多,肚子感覺脹外,所有人都安然無恙。“不是毒”

    魔教高手們摸不着頭腦,不明白幾顆煙霧彈什麼意思。此時,“呼啦啦”一道人影破風而來,幾個縱身落在一處高臺上。衆人驚恐,趕緊穿上衣服撿起武器,“哪來的混蛋,敢來我們這裏來撒野,不要命了嗎剛剛幾顆煙霧彈是你弄的吧,奶奶的,戲耍爺爺們,找死”幾個莽撞的人擡手就是幾支飛鏢,鏢身冷豔,似乎淬有毒素。

    來的人不是別個,正是張木竹是也。他翻身躲過暗器,站穩身形,拱手道:“在下張木竹,有些話想對各位說。”

    “張什麼玩意張木竹”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搖頭,表示不認識,但隱約在哪聽說過,“什麼屁話趕緊說,說完下來受死,省的爺爺們上去殺你。”

    張木竹道,“爾等劣徒,生而爲人,不思感恩天地,不愛萬物萬靈,肆意心欲,掠奪殺戮,欺壓良善,危害一方,無惡不作,天怒人怨,合該受盡千刑萬罰,死無葬身之地。在下本想直接將爾等剷除,替天行道,但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留取一線生機賜予你們。從現在開始,至明日落暮時分,爾等要放下武器,束手就擒,面壁思過,悔昨日之罪;行善積德,積明日之功。”他一揮手,從袖口飛出一道牌子,“鐺”牌子內含剛猛力道,釘在魔教匾額之上。那東西不算精巧,做工一般,正面金色盤龍,背面紅色黑龍,“明日晚間我會再來此地,若爾等願將牌子金色一面鑲嵌在匾額上,我便當做你們願意改過自新,重新做人,放你們一條生路,但爾等定要行善積德,不可繼續爲非作歹。三年之後,在下會憑調查和百姓風聞判斷爾等行事善惡。期間你們如有危機,在下還會盡己所能助你們脫困。”在講這段話時他沒有使用任何功法玄術,就是普普通通的說話,不靠威勢壓迫,防止目標口不對心,“不過,若是明日我來此時牌子不在,或者爾等以黑紅一面示人,那在下就不得不大開殺戒,除暴安良了。到那時候,爾等就算再想悔過也沒有用處。除惡務盡,絕不姑息。爾等可知”

    聽得沒由來的一番“大話”,底下的一衆魔教人士都懵了,全都目瞪口呆,“哪來個傻子在胡說八道什麼除暴安良哈哈哈哪來的傻子你以爲你是龍虎書生還是武月東昇呸哪來個的傻子啊哈哈”衆人嗤笑不停。武林近幾十年由於勢力相互之間制約,少有進行大規模剿滅魔教行動。在記錄上。只有秦平、朱問和武月三人曾經針對性地對魔教和匪寇進行殺傷,給邪士們留下不小心理創傷。“傻子,你速速下來受死,爺爺們還能給你個痛快,若是不知深淺,說些個亂七八糟的逞英雄傻子話,待爺爺們抓到你,定讓你領教我們的手段。到時候,”說話的魔教高手學着張木竹的語氣陰陽怪氣地講話,“到時候,爾就算再想悔過也沒有用處。除善務盡,絕不姑息,爾可知道哈哈哈”其他魔教之人被逗的大笑,一個個張着大嘴,前仰後合。

    站在高處的張木竹瞧着下面不思悔改的邪士們,搖搖頭,說道:“看來有些人當真是不知天恩珍貴。”

    “呸”某個高手罵道,“裝模作樣的王八蛋,趕緊下來”他再射幾道飛鏢。

    張木竹不想在於這些人糾纏,腳下用力,縱身離開,同時最後一次喊道:“記得,明日晚間,我會再來。希望你們抓住最後的機會。”

    “死去吧,王八蛋”魔教人士們罵道,“你若趕來,我們就除善務盡,哈哈哈”

    某名山大川。

    楊廣和沈寬在一個童子恭敬帶領下從門派閉關密室中走出。看二人表情似乎很高興,好像是得到了想要的東西。“兩位慢走。”童子躬身一拜。楊沈二人微微回禮,“多謝小師弟帶路。回去後還請再次告知幾位前輩,我許下的承諾絕對實現。”童子點點頭,退回密室。楊廣和沈寬笑了笑,轉身沿着靜謐無人的山路往下走。此時一隻信鴿“撲啦啦”飛來,沈獻沉擡手接住,將消息拿下來觀看,“哦”

    “怎麼”

    “青薈發來消息,”沈寬說,“張竹哦,不對,是張木竹果然沒有在乎我們是否利用他,欣然接受了罄竹錄。”

    “這有什麼意外的你我不是早就猜到嗎”楊廣摺扇一擺,瀟灑非凡。

    “我對張兄的反應自然不覺得意外,只是”沈寬故意賣關子,只說一半。

    “獻沉莫要頑皮,你我剛剛經歷生死考驗,爲兄心肝劇顫,可沒心思與弟弟你玩樂。”楊廣說道。

    “呵呵,哥哥莫誇張,他們雖然看似信心滿滿,無懼無畏,實則色厲內荏,外強中乾,哪敢真的對你我亂來。”沈寬道。

    “就算你說得對,但畢竟是一個神化境,幾個頂級絕世高手,爲兄壓力甚大呀。呵呵呵,說起來,你我猜的果然沒錯,神仙榜大戰確實有不少漏網之魚,許多高手金蟬脫殼,假死真生,藏在暗地裏偷活。”楊廣剛要多講幾句,但似乎有些倦怠,不願思考這些煩心事情,“獻沉,還是講講你爲何驚訝吧。”

    沈寬點點頭:“從青薈發來的消息看,字裏行間流露出她對張兄的多番不捨。我看呀,咱們的柳姑娘恐怕是愛上曾經對她狠下殺手的人嘍。”他是個厲害人,能從筆墨痕跡、遣詞造句上輕而易舉推敲筆者心中所思所想。

    “這這麼會這樣”楊廣面露訝色,但很快釋然,“罷罷罷,既如此,我與魔教聖女的婚配之事看來算是告吹了。”他對柳苒沒有任何感情,但據沈寬說,如果他們二人真心相配,極可能生出天才之子。不過楊廣本人現在熱衷於事業,無意男女之事,對柳青薈沒興趣,婚配之事只當做是他與沈寬兄弟二人平日的玩笑而已。“獻沉覺得柳苒能否與張兄結成連理有幾分可能”

    “呵呵,”沈寬笑道,“哥哥你已經知道答案,何必又問弟弟。”

    楊廣與沈寬對視一眼,忽然哈哈大笑,“有兄弟伴身,不枉此生啊,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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