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雄厚的掌勁落地,瞬間打出一個大坑。多個藏匿在那處的黑衣人縱身躲避。
張木竹停下身形,盯着柳氏身邊的幾個絕世境界黑衣人,面色陰沉。
“哈哈哈龍花魔頭,沒想到我們的謠言竟然歪打正着,你真的有組織”黑衣人指着楊智,“這人實力不次於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們是什麼勢力”
“原來江湖上的各種小道消息都是從你們口內傳出,”楊智笑了笑,“那你們完蛋嘍,我兄弟一定不會放過你們。”
某個看起來很年輕,但卻有絕世初境水平的黑衣人站出來,說道:“不放過我們呸也不看看現在什麼局勢。我們這麼多高手豈是你們能抵抗勸您們速速束手就擒”這人擡手將臉上黑布拉下來,露出面貌,得意洋洋地說:“張木竹,你還認識我嗎我石水”
“嗖”
“噗噗噗”
石懷仁的狠話只說出一半,張木竹閃身出擊,百十片暗花濺射。衆黑衣人驚恐,快步退離,唯獨最中心的石水沒能反應過來,漲起氣勢,想着硬抗,結果他那看似寬厚,實則弱不禁風的護體罡氣完全無法擋住暗花,被輕易穿透,暗花猶如刀子將剛剛成爲絕世高手的他撕成碎肉塊。
對於這個結果,黑衣人們一點都不奇怪,連絕世中品的柳氏都不是對手,何況是石水。不同於自大無知的石懷仁,他們十分清楚自己的武功有多少水分。黑衣衆趁着龍花魔頭殺死石懷仁的機會直接遠走。張木竹哪容惡棍離開,飛昇追趕。這些身上的血戾之氣十分濃郁,遠比惡行滔滔的殺天魔教衆更加可怕,一定做過無數罪孽,不可饒恕。
“張兄,且停下”此時,輕功比較弱的曹樂突然使用內功呼喊,“出事了”
四海幫。
“大哥,出事了出事了”龍壽的堂弟龍套急匆匆闖進大廳,喊道,“大哥大嫂,出事了”
“配決,因何如此驚慌”龍壽扶起堂弟,問道,“可是有人攻擊四海幫”
“不是四海幫,是初陽幫”龍套道,“有中型魔教攻擊橫督的初陽幫,擊傷擊殺多人,幫派印璽粉碎,而且還抓走不少俘虜”
“什麼”龍壽驚呼,“橫督可曾安全可知道俘虜都有誰”
“侄兒輕功好,未曾受縛,順利逃走,已然帶着初陽幫殘存的百姓村民向咱們這裏趕,”龍套道,“但有兩個替橫督爭取逃離時間的堂主被抓了。好像一個叫呂岩,一個叫藍採。”
“那就好,橫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龍壽稍稍放下心,“到底什麼情況我記得初陽幫周圍沒有中型魔教,怎麼會橫遭此難”
“好像是因爲張木竹。”龍套說,“那兩個被抓的堂主與龍花魔頭是舊識,曾經公開支持過他,魔教襲擊初陽幫乃是因那兩人。我聽說那個魔教已經發出江湖公告,表明就是爲報復張木竹絞殺魔教。”
武當山。
李軒在得知呂岩、藍採的消息後立刻動身,但剛剛來到山門,一道剛猛劍氣從天而降,擋住他去路。“什麼人”
“是我們。”李軒的父親李外和叔父李內落到地上。“洪陽,你要去哪裏”
“當然去救我的朋友”李軒怒火熊熊,“怎麼,父親和叔父要攔我嗎”
“果然是爲那兩個人。”李內王爺說道,“洪陽,你是武當觀武官,怎麼能擅離職守不該因爲私事廢棄公事。回去吧,回山上去吧。你說的那兩個都是外地人,就算死掉也會復活,何須你大費周章去救人。回去吧。”
“你說什麼”李軒勃然大怒,滾滾氣勢壓向叔父李內,“你難道讓我眼睜睜看着兩位友人受苦”
“洪陽你大膽”李外揮手將兒子的氣勢打碎,“這是你叔叔,你怎麼敢如此無禮”
父親的話猶如神雷天音,將李軒從一時的激憤情緒中拉出來,他雙膝跪地,拱手道歉:“對不起叔叔,孩兒不該對您不敬。”
“嘿嘿嘿,洪陽趕緊起身,莫要這般。你是我侄子,咱怎麼能生你的氣呢。”性子柔順和善的李內想去扶起李軒,但李外卻擡手攔着他。李內不解:“嗯咋啦哥,你做什麼拉我作甚這土地多硬呀,跪着膝蓋疼,趕緊讓洪陽起來呀。”
“縱是心內有千般急躁,也不該對親人這般無禮。”李外斥道,“洪陽,你太讓我失望了”
李軒無言以對,淚水橫流,叩首道:“父親,孩兒今日確實有錯。但摯友深陷危機,孩兒如何能置身事外繼續做什麼觀武官。父親,玄同之死已讓孩兒心如刀絞,萬不想再有兩位親朋遭受囹圄之劫。父親,你和祖母常常教導孩兒,對親友當該有禮有節有情有義,寧願付出生命也要保護好身邊的人。今日孩兒一定要去救東濱和通博,即使與父親和叔叔動手,孩兒也一定要去”
“你說什麼”李外圓睜二目,用顫抖的手指着自己兒子,“你你你你”
“兄長息怒,兄長息怒。”李內生恐大哥火氣攻心做出重傷李軒的事。“洪陽,別說啦你怎麼就不懂呢那個魔教莫說是你,我們兩個都沒辦法出手。你就忍着一次,好不好。別去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李軒自行起身,“父親,叔叔,我一定要去。想阻止我,那就出手吧”
“你”李外怒吼一聲,氣勢沖天,一個閃身來至兒子面前,出掌拍擊李軒頭頂。
“大哥,別”李內大驚,亦是速轉功法,想着去拉住李外,“大哥息怒,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一輩子的事呀”
然而,出乎李洪陽和李歸宗的意料,李外的所有的氣勢突然煙消雲散,他並沒有把兒子拍死,而是輕輕撫摸李軒的頭,“你這小子,呵呵,誰告訴你說我是來攔你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