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木竹 >第三四八章 不錯的孩子
    楠空真是個不錯的孩子,母親的離開讓小姑娘情緒很低落,但這種低落並不能影響到修煉,每天除了深夜時分無法抑制對柳依的思念外,平時都會認認真真的練功習武,看不出太多異常。

    沒有母親做陪練,張漫只能勉爲其難地請張魔陪她。小姑娘覺得自己的初級劍法已經滾瓜爛熟,而伴靈每日一直坐着,沒看到有什麼活動,應該劍法不會很高。可結果卻是,“哎呀”楠空捂着手腕的一點點破皮,用難以置信的眼光看着張魔,“你好厲害。”

    “還好。”張魔就算劍法沒有李古高,但總是絕世高手,對付一個小姑娘還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你這麼認真做什麼,幹嘛弄傷我。”張漫從地上撿起劍,說道,“我們只是練劍,又不是拼命。”

    “我現在不弄傷你,那以後真的與其他人對戰時你可能會喪命。”張魔說道,“武功是殺人技,務必謹慎專注。平日修煉要以上戰場的態度對待。”他當年與白然練功時情況比這還要“當真”。

    “也對呀。”聽明白伴靈講的道理,小姑娘點點頭,“那好吧。”

    重新起勢,張漫拋去“訓練”的想法,與伴靈攻守開始“你死我活”的拼鬥。張魔趁此機會,將至陰劍法和太極劍法的部分招式套路暗暗比劃給楠空。小姑娘是個天才,根本不用人說,自己就知道吸收對手的劍法的精妙部分,並配合本身的至陰神功和太極心經施展。僅僅一個月時間,她已經對兩套劍法完全熟練。此時,單論對至陰內勁和太極內勁的運用效率,張楠空比張木竹還要強。張魔主修乾陽神功,其他的只是輔助,真氣總體上還是偏陽性,陰性真氣利用率相對比較低。

    這一日,早早結束海邊練功的張漫正碰上剛剛從演獸場中出來的張氏子弟。由於知道自己不受張家待見,楠空一直在沙灘上練功,沒去過中心演獸場。

    “哎呦,這不是張彥的女兒嘛~”某個孩子認出張漫,用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怎麼又去海邊玩了嘖嘖嘖,自己母親被抓了你是一點不擔心呀,竟然還有心思玩。”

    “我是練功,不是玩”張漫辯解道,“你沒得看我拿着劍嗎”

    “練功哈哈哈”張氏子弟衆大聲笑道,“你練什麼功正常人練功多多少少會流些汗,喘大氣。你呢哎呦呦,氣不長出,面不改色,怎麼看也不像是練武。而且,你來的時候尚且皮膚髮黑,反倒現在白了許多。我就不信你如果真的在太陽底下練功會越來越白的。你肯定是在海邊樹下玩。”

    “沒有,我沒有”張漫大聲辯解,“我就是在練武”

    “哎呦,嘴真硬。”張氏子弟說道,“那咱們比劃比劃,看你什麼水平敢嗎”

    “怕你不成,來就來”張漫有些惱怒,想拔劍出鞘。然而張魔一手阻住楠空出劍,並搖搖頭,示意她不要亂來。小姑娘不服,說道:“他們說我沒練功,我要證明給他們看。你不要拉着我呀。”

    張魔說道:“何必要證明。你和他們很熟”

    “我”臉漲得通紅的張漫突然一愣,“對呀,我又不認識他們。”小丫頭立刻就不生氣了,扭頭就走。

    張氏衆子弟見此,喊道:“哎你比不比了是不是怕了”

    張漫纔不搭理他們呢。自顧自的離開。她白天練劍,晚上練功,很是刻苦,沒時間胡來。

    孩子們大聲嘲笑張楠空是膽小鬼,某些不懂事的甚至侮辱她的父母。張漫是真的忍不了,很想教訓他們。可無奈張魔就是不允許她出手。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主人”和“伴靈”的關係倒過來了,現在是張木竹完全控制張楠空。

    孩童們的喧譁聲很大,連演獸場內還在認真修煉的少年們都能聽到。張懷聽到外面的人又在欺負張漫,稍微有些生氣。那些孩子都是爲了討好張美,或者說是孩子們的父母爲了討好張懷、張美的母親,即嘲風島島主夫人柳青纔會教子女辱罵楠空的。在張若谷看來,不管怎麼說,張彥和張家的矛盾是上一代的恩怨,不該發展到下一代,張漫是個好女孩,是與他血緣關係不遠的堂妹,怎麼能隨便欺負。

    心懷正義的張懷欲訓斥那些“壞孩子”,不過還沒走出去,另一個男孩說道:“你要做什麼”

    “當然是不許那些傢伙罵楠空。”張懷說,“他們的話太難聽了。”

    “有用嗎”男孩說,“這種事你能管幾次只要你母親不喜歡張漫,你做什麼都沒用。”

    “可總不能看着一個弱小的姑娘一直受欺負吧。”張懷說道,“白辛,我聽說你以前也被欺負過,你怎麼不可憐她呢”

    名喚白辛的就是那個和張懷在擂臺上打的有來有回的孩子,戰後二人成了親密朋友。“我以前受欺負,那現在爲什麼沒人敢欺負我”

    “額”張懷說道,“你現在這麼強,誰會欺負你呀。”

    “對呀,只要變強,欺負自然就會消失不見。”白辛冷冷地說。

    “可楠空是個女孩,她怎麼變強雖然聽說她也在練武,估計也實力不強,什麼時候才能不用忍受這種欺負。”張懷說。這小夥子品德不錯,但總是有些大男子主義和自傲在心裏,喜歡高高在上可憐別人。

    “呵呵。”白辛說道,“你又這個樣子。擂臺時你就是這個樣子,覺得我弱不禁風。結果呢”

    “額”張懷一直對自己當時看不起白辛而愧疚,“你是你,她是她。”

    白辛點點頭:“確實,我是我,她是她。”白力勤來到張若谷身前,拍拍他的肩膀,“我輸給了你,她嘛,呵呵呵”沒有多說什麼,小男孩走出演獸場,徒步向海邊行去。他是個孤兒,一直住在海邊最破爛的房子裏。雖然在注魂儀式中表現出不俗的實力,嘲風島願意爲他提供更好的住處,可他依舊願意在破房子生活。

    “什麼意思”張懷沒懂。

    沉默寡言的白辛很快來到海邊,但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在沙灘上轉悠。小夥子看着地上的各種痕跡,暗暗說道:“這到底是一個何等天才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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