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怎麼不去直接去找張彥的女兒”
“不急。先看看情況。殺掉張漫是次要目的,主要還是需搶得至少一枚血晶果。”
“也對。得保證咱們睚眥島入門資格。待一切塵埃落地,定要殺了張漫”
“呵呵,說實在的,我倒是不太恨她。要不是她和張木竹大鬧嘲風島,導致張烏一家完蛋,我爹如何能出頭,我如何能有資格來這裏。”
“張痕大哥,咱張樓伯父真的能當上睚眥島島主”
“當然。張聰那個老東西就算再愛他大兒子,到現在也沒法硬撐。多年前張烏受重傷,喪了總島主之位,如今又闖禍,丟了大臉,如何繼續做睚眥島主位置。我爹既是張聰親侄子,又是他二徒弟,關係最近,他不選我爹選誰呀。”
“也對。只是,張聰不是說必須咱們殺掉張漫才能推薦咱張樓伯父嗎老弟覺得殺張漫纔是主要任務。”
“我爹說了,那張聰老東西已然是沒有其他路可以選,無需管他。反倒是張漫,有個厲害師父,合該小心,而且總島主和嘲風島島主,甚至是二長老龍吾都很看得上她,必須謹慎。”
“那我們到底殺不殺她”
“有機會當然要殺。張聰畢竟是上一任總島主,權力和聲望還是有的,我爹還要依仗他。就說這次,除了嘲風島,拜龍島的所有參加考覈者都得到了擊殺張漫的任務,還不都是張聰的命令能殺還是要殺的。不過,如果沒機會,那就算了。當然,無論殺不殺張漫,或者說無論她死於誰的手中,對外我們都不要承認,對內倒是可以哄騙一個那個陰狠毒辣的老東西。”
“張痕大哥講得在理,那,咱們先去島嶼中心找血晶果。”
一羣睚眥島高手快步離開,衆人完全沒發現附近一顆樹上一直藏着兩個人。
“力勤,你看此事如何辦”張懷問道,“他們說整個拜龍島,除了你我竟然全都接到了殺楠空的任務。真的可能嗎”
“很有可能。”白辛說道,“正如他們所言,睚眥老人終究是曾經總島主,縱是已經卸任,威勢依舊留存不少。”
“何必呢”張懷有些氣,“楠空堂妹也是拜龍島出身,他們何必趕盡殺絕尤其是祖父,竟然非要殺自己親孫女”
白辛看了一眼張懷,道:“若谷,鑑於你的身份,有些事我一直沒對你說起過。”
張懷不懂白辛在說什麼,“什麼意思”
白辛道:“若谷,你是嘲風島的少爺,張禮島主的兒子,有些話往往傳不到你耳朵裏。我覺得之所以睚眥老人,以及拜龍衆島全都同意暗殺楠空,有一部分原因是你們。”
張懷更不懂,“我們哪個我們”
白辛解釋道:“我說的你們是指你,張禮島主,張震島主,還有龍吾長老。以及張木竹。”
“什麼難道他們是嫉妒楠空受我們的愛護”張懷道,“這算什麼道理只因我們愛護便要殺她”
“你的意思是”張懷已經懂了一些。
“張漫與她師父大鬧嘲風島被看做是一個契機和危機。”白辛說道,“一來,守舊派張氏希望以這個機會扳倒常年庇護張漫的張禮島主,並順勢推倒張震總島主,削弱龍吾長老的影響力;二來,楠空確實受到太多人看好,尤其得到既強大又兇狠的張木竹教導,守舊派很怕幾十年後武學有成的她在張禮、張震、龍吾三位的幫助下登上總島主之位。你想想看,當年張彥先生可不止是傷了張烏,他是與整個拜龍島大打出手,如今各島島主與楠空的仇不可謂不大,他們如何會願意一個仇人之女上位。”
“可”張懷是少爺,平日除了練功,什麼事都有人處理,這種亂七八糟的問題確實第一次聽說,不知如何對待,“可曾祖父呢他怎麼會容忍拜龍島出現內鬥”
白辛盯着張懷的眼睛說道:“若谷,看來你真的只關心武學。你莫不是不曉得,張泉大長老當總島主時是最推崇張氏爲尊,其他姓氏爲卑的你覺得守舊派的最大靠山是誰張聰先生寵愛長子的習慣是從何繼承而來”
“”張懷瞬間愣住,腦門冒出冷汗,“可曾祖父曾祖父他明明力排衆議收下龍吾先生,並之後盡力輔導,最終推他做二長老的,怎麼會”
“張泉大長老慧眼識珠的事蹟海上無人不知,他老人家是因何認定龍吾先生我不清楚,但我知道,自從二長老上位,張氏的族人明顯緊張不少,開始認真修煉武功,遠比以前勤奮。”白辛說道,“放一條迅猛的魚進入池塘,其他魚都會動起來,哪怕是死水也能起一些波瀾。何況,拜龍島應該不算死水。”
今天與友人的一番交流給了張懷很大震撼,他從來沒有想過拜龍島之下竟然有如此洶涌的暗流,自己的父親和二伯父每日不但要面對其他勢力的攻伐,還要謹慎應對來自內部的敵視,甚至連祖父和曾祖父都試圖阻止他們做出改變。“我我我”若谷少爺猶豫不決,似乎要做什麼決定。
白辛仍舊死死盯着張懷,想看自己是否看錯友人。
“我要救楠空”終於,經過多番掙扎,張懷說道,“靠陰險手段是沒有未來的,張氏需要努力才能創造新輝煌,坐喫山空絕無益處我要救楠空,救父親和二伯父救拜龍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