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其實除了“轟隆”的那一聲外,張魔什麼都不知道,他早已經徹底陷入昏迷,僅剩下一絲絲的意識。
就像張漫一樣,決定精修武學後的張木竹已經很久沒有睡覺,一直用入定代替休息;就像張孩一樣,睡覺這種許久沒有嘗試的行爲給他帶來了一個不錯的夢。
“你叫張木”壹師父笑盈盈看着面前的年輕人,“我是你的指引師父。”
“師父好。我叫張木”說到這,年輕人有點遲疑,“我好像叫張木竹”
“呵呵,叫什麼都可以。”壹師父拍拍張木竹的肩膀,“從今以後我就是你師父了。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你我便是親人了。”
“好啊好啊好啊。”張木竹單膝跪地,“師父在上,徒弟給您叩首了。”
“哈哈哈,好好好,趕緊起來。”壹師父扶起張木竹,並指着身邊的幾個年輕人說道,“這些也是我的徒弟,李古李寧遠,李雨李青田,錢望錢登樓,吳武吳浪濤”
“各位師兄師姐好。”張木竹拱手行禮,“見過各位。”
“師弟你好。”李古等人笑着說,“以後我們就是親人了。”
“嗯。我們就是兄弟了。”張木竹說道。“那位李雨姑娘,我好喜歡你,可以娶你嗎”
“可以呀。”李雨答道,“我也喜歡你。我們結成伴侶吧。”
“好。你們現在就是伴侶嘍。”在壹師父的見證下,張木竹有了伴侶。
歲月如歌,風雨迴盪,幾個月後,徒弟們學成進入江湖,衆人依依不捨道別,約定未來再聚高樓。
張木竹帶着李雨一塊來到武當山,在那裏他們遇到了張舞師姐、石水師弟,師姐和師弟都特別好,大家一塊練功特別高興。過了一段時間,加入華山派的李古帶着他師兄石磊來武當山看望張木竹,那光明磊落器宇軒昂的石磊與豪情萬丈英颯俊美的張舞師姐一見鍾情,兩個人很快也結成伴侶。再後來,學成武當武功後,一衆人下山歷練,遇到了何煢等八人,大家不打不相識,結成摯友,一同建立幫派平定四方,成爲一方霸主。這期間,侯毅和智元兩位高人看中張木竹,教授他絕學武功;又巧遇朔晦老人學得人生道理
“如果是那樣就好了。”微微的意識勾畫出美麗的幻境,在那裏面,張木竹有着絕對不一樣的人生,“可惜呀,世事難遂願,時間無法回退。一切過去的已然註定,誰也無法改變。我成了現在的我,一個孤獨的我,寂寞的我,有些後悔的我,有些淒涼的我,以及,即將死去的我。我哎不對呀,如果我死了是可以復活的吧”在江湖行走太長時間,他已經徹底沉浸其中,忘記自己是個“外地人”,“也好。死了也好,死了我就再改一個名字,變個身份,重活一次,說不定接下里的生活會按照我最喜歡的方式進行下去呢。”張魔突然對死亡有了些期待呢,“哦~想起來了,第一次死的時候我就對死亡很期待,但那是被逼的,被嚇的。這次嘛~這次也差不多。龍花魔頭挺直腰板走江湖,看起來不錯,不過其實還是蠻累的,如果可以,我寧願不是龍花魔頭,寧願沒有那麼多的恩仇怨恨在身上,我更願意待在呂岩他們身邊,跟着他們一塊建立功業”
“淺遊”乾枯的嗓子裏傳出微不可查的聲音。
“木竹,你果然不會死。”站在洞口,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海隆長劍在手,用自己最大的內力抵擋血獸進攻,保護友人性命。“木竹,別說話,運功自療”明明可以拋棄張魔,一個人坐在海島外圍的沙灘安安穩穩渡過一個月的海淺遊卻非要捨命救下相識不久的人,抱着他到處躲避危險,最終被圍困在一個山洞抗擊血獸。
“好。”張魔沒再多說什麼,因爲他覺得無論說什麼都是多餘的。這一刻,張木竹忽然覺得,自己即使受許多人厭惡,受許多人追殺,受到無數人痛罵,但有海隆、呂岩、李古等人爲友,這輩子也不算白活。“我不能死,我要活着,要以張木竹的名姓活在這個世上”悲涼哀傷孤寂頹廢的情緒一掃而空,心底裏涌出無盡的力量,他的雙眼再次亮起精光,活力從身體各處爆發。
“”數日激烈戰鬥,海隆已然是渾身浴血,傷痕累累,幾乎快要撐不下去,僅能憑藉信念維持。心中想着只要張魔活着,自己死也不算什麼。可是這時,他忽然感受到身後山洞內的張木竹身體爆發出難以想象的生機,“這若是如此,木竹大概很快就能恢復,我說不定不需要死呢。”誰會想死呢至少海淺遊不想。他自認只是個平凡人,沒有太大的理想抱負,只希望能順利度過一生,若是能不死,最好還是活着,“小時候母親說過,幫助別人,別人就會幫助你。我救了木竹,木竹如果恢復,那我也不會有事的。”一個很淺顯的道理,卻很少有人願意冒死幫助別人。
海隆是個普通人,一個不凡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