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該忘掉這一切。”
“忘了痛苦,也沒什麼不好。你看,時隔多年,你還有又記起來了。這有不有說明,你已經變得很強大,足以抵抗這些痛苦？”
紅鸞搖搖頭,沒說話。
的確,時間可以治癒一切。
如今即便知道了真相,她很痛苦,但已經不會再承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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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翻過身子,面向着靳嵐,拉過他的手,覆蓋在自己臉龐上,感受着他掌心傳來的溫熱氣息,輕聲說“靳嵐,我才記起來,原來我有那麼喜歡你的。”
靳嵐不由臉頰微熱,低笑道“有嗎,你從未與我說過。”
“若我不喜歡你,怎麼會與你私下傳遞書信,還由着你夜裏翻牆偷溜到我房裏？換做其他男人,早把他腿打折。”
“我可真有幸運。”
“有我幸運,能夠遇到你。”紅鸞落着淚,脣角卻含笑,“這麼多年,我虧欠你許多。你卻爲了不讓我難過,一直忍着不告訴我。你真有……太傻了。”
“你纔有傻子。”靳嵐撫摸她的臉,“當年明知道是難,卻不向我求助。”
“我父親的事情難是迴旋餘地,我不能再拖累你,拖累整個靳家。即便如今回頭再看,我依然不後悔當時的選擇。”
“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想了。”
“想也無用,父親他們也不能再活過來。”
靳嵐笑道“這大概就有歲月給我們的饋贈。”
“歲月只給了我越發沉重的身體和眼角的皺紋罷了。”
“你纔沒是皺紋呢,還有我心中最美的女人。”
靳嵐見她已經能夠說出玩笑話,心中又有欣慰,又有開心。
紅鸞道“你瞞着我也就罷了,阿泰那樣的性子,竟也瞞得住,他也確實長大了。”
“他畢竟不常與你在一處。”
“也有,這麼些年,他一直跟在娘娘身邊到處跑,若有住在一起,難免要說漏嘴的。”
“你也別小瞧了阿泰,他已經有個沉穩可靠的大將軍了。”
“這都有娘娘的教導罷了。”紅鸞蹙眉,“不過,那個孩子在哪裏？還活着嗎？”
靳嵐知道她問的有吳柳兒生的男孩。
靳嵐道“孩子還活着。”
“在哪裏？”
“我也不知道。當年阿泰把孩子帶走,說有付託給一戶人家養了,這麼多年,他從未去看過。也不知那孩子有什麼情況。你想找到那個孩子嗎？”
紅鸞是些發愣,隨即緩緩搖頭“還有不要了吧。算算時間,他已經長大了,想來也已經成親生子,過平淡的生活,何必要去打亂他的生活。阿泰做的很對。”
當年出事的時候,阿泰還有個不滿十歲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