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場面一度尷尬,王垣先是驚訝,然後期待,最後擔憂
爲什麼呢因爲王垣不知道紅衣爲什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他期待着紅衣是不是看出了自己有什麼問題,畢竟“詭異承載者”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但王垣害怕答案不是自己想要的,也害怕紅衣會因爲什麼而要幹掉自己。
“額怎麼你和一個鬼合體了看着也不像是鬼變,你是個什麼鬼”
王垣眼前的紅衣竟然不着調的撓了撓頭,自顧自的嘀咕道。
王垣心中的想法就像是地基未穩的高樓,瞬間就倒了。
“哥們怎麼進來的還是組隊,怎麼滴想要來打團這幾年就你們幾個進來過,啊明明打開“門”的方式那麼奇葩,怎麼還是讓你們進來了呢你”
並沒有等王垣反應過來,紅衣自己就自顧自的說了一大堆話。
同時紅衣也將自己身邊的猩紅的鬼氣收回,何瑾和靜宜也陸陸續續的醒來,看見眼前有一位警察在不斷的說着莫名其妙的話,見王垣也沒有反應,一人一鬼也不敢有什麼動作。
這位紅衣似乎許久未與人傾訴,來來去去竟是說了一個半小時,從問王垣等人怎麼進來的,說到自己當警察走南闖北什麼的,羅裏吧嗦的就不詳談了。
不過王垣還是很認真聽的,因爲王垣發現這個不着調的紅衣話語之中有一些關於這個圈子裏的信息,有一部分是何先生告訴過王垣的,但也有王垣不知道的。
“哎呀想當年我也是警隊一隻草,現在帶在這裏,不是說我歧視這裏的鬼,,一個個像個智障一樣,話也不會說兩句,長的還嚇人”
眼看這個紅衣還想講下去,王垣連忙阻止他,這個紅衣還算和氣,並沒有何先生所說的精神大多有些問題,性格偏執。
“額你們叫我額,阿樂就好,放心,我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嗎我肯定不會把你們吊起來虐殺的”
聽到這句話何瑾更慌了,緊緊地抱住懷裏的靜宜,靜宜只是有些害怕這個看起來和藹可親的警察叔叔。
“唔,你們可真夠倒黴的,放心吧,看我身上穿的,樂於助人是我的本分。送你們離開嘛很容易的看這裏出去就是現實了。”
只見阿樂走到一個病房門口,輕輕的打開一扇門,門後不再是那個凌亂的病房了,而是由一絲絲蠕動的猩紅線條組成的面。
王垣等人看着這個出去的門猶豫不決,而阿樂絲毫沒有影響,一直微笑的對王垣等人說:“去吧沒事常來找我啊我很閒的”
王垣聽到突然脫口而出:“那有事呢”
只見阿樂臉面一楞,沒有回答王垣的話,而是小聲嘀咕道:“有事還是別來了,我很忙的”
王垣也不再多做猶豫,直接走進門裏,並沒有什麼感覺,似乎那些血絲只是個擺設,壓根不存在。
突然阿樂又對着王垣說道:
“下次給我帶一瓶82年的拉菲額,啤酒也行。”
靜宜也是毫不猶豫的跟着王垣走進門裏,何瑾看着那扇門,忍不住有些反胃,但看到王垣和靜宜都進去了,還有個阿樂在門邊微笑的看着她,嚇得腿都有些軟了,硬着頭皮走進門裏。
看着兩人一鬼都走了,阿樂輕輕地將門關上,他的臉上不再是微笑,他只是面無表情的看着,不知道看着哪裏,他又一次自顧自的呢喃道:“多久了我沒有辦法去彌補您,我其實有些後悔的,如果不是去做警察,或許我現在還可以孝敬您老吧”
就這樣,他不知道在這裏站了多久,又像走廊的盡頭說道:“或許也可以救你,就像我說的,你是個可憐的人,或許你做的有些過了,但那畢竟是他們自己造的”
走廊黑暗的盡頭傳來一聲莫名的叫聲,很痛苦,很迷茫,很瘋狂。
王垣看着眼前的醫院,他知道自己是出來了,身後也隨着出現何瑾和靜宜,旁邊走過的人似乎對於他們的出現並不驚訝,好像他們一直待在這裏。
這是門的掩護作用,王垣暫時不知道什麼原因。
王垣拉起靜宜的手,轉身就要走,現在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又一次,雖然以前也有過很多次,但王垣真的真的不想太晚回家。
“等一下”
何瑾突然阻止道,她站在王垣的面前,慢慢的又軟了下去,臉上有些發紅,小聲的說道:“謝謝你”
王垣同樣面無表情的回答道:“如果沒有你,我非死即傷。”
何瑾知道王垣說的是屍鬼在樓梯口偷襲的事。她正想說什麼,突然王垣又對她說:“你死定了”
“啊”
何瑾明顯有些楞了楞,這是什麼鬼怎麼突然我就要死定了,不過王垣貼心的給出瞭解釋。
“你的身上沾染了紅衣的鬼氣,這會讓你成功的吸引住了周邊的鬼怪,魅力十足,怎麼樣是不是很開心”
王垣的話就像是晴天霹靂一樣劈在何瑾的身上,把她劈的外焦裏嫩的,想想以後總是有鬼盯着自己,那將是多麼可怕的啊
“啊王垣你要救我啊”
王垣歪了歪腦袋,“怎麼救”
“額,你把聯繫方式給我”
聰明的王垣已經猜到了何瑾想要幹嘛,瞬間回道:“就算你打電話給我,我也不一定接,接了也不一定來,來了你可能早死了,就算你沒有死,我也不一定打得過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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