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敢擋我?”
這一刻的梅正崇笑了,笑的是那麼肆無忌憚,寧市,居然還有人敢擋他的去路,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情。
打了個響指,一道人影衝了過來,是一位老人,一雙劍眉十分突出,配合那陰測測的眼神,讓人不敢直視。
沒有任何的話語,老人居然直接捏着連城的脖子將他扔在了一旁的地上。
“看在你和我老爹有點交情的份上,今天你對我的大不敬,我可以饒你一命。”
不屑的看了一眼連城,梅正崇推門走了進去,這一刻的院長,有種幸災樂禍的感覺,又有種恐懼,連他自己都沒想到,梅正崇的囂張,完全還在他想象之上。
進入臥室,楚天江看到外人,眉頭皺了起來。
“老子是梅家梅正崇,我不管你是陳江河什麼人,現在這間VIP病房,老子徵用了,給你一分時間收拾滾蛋,否則,後果自負。”
楚天江眼中一絲寒芒閃過,但他現在那隻手不能離開薔薇的胃部,否則就會功虧一簣。
正要讓這個囂張到極致的小子過來,突然又是幾道人影衝入。
“阮。。阮叔叔?”
來人便是剛化驗完血的阮文天,還有馬良和連城。
叫出這句話的,是梅正崇,阮家作爲寧市第二豪門,梅正崇還沒到敢和阮文天這個阮家當家作主人物PK的地步。
“女兒。。女兒你醒醒,都是爸爸的錯,都是爸爸不對啊。”
阮文天根本沒有聽到梅正崇的話語,眼中只有昏迷不醒的薔薇。
“別浪費時間了!我能救你女兒,前提是讓這些不相干的人滾出去!”
楚天江滾字一出,梅正崇火了。
“媽的!你他媽讓誰滾呢?嘴巴放乾淨一點。”
然而下一刻,梅正崇就萎了,因爲阮文天猛的看向他的眼神,好似惡狼一般。
“滾出去!”
“阮叔叔,我。。”
“老子讓你滾出去!聽到沒有!”
梅正崇嚇壞了,在他印象裏,阮文天一直都是十分和藹可親的,今天的狀態,太嚇人了,況且,阮文天還有個女兒?他怎麼沒聽過。
但現在的情況,他也沒辦法在繼續硬剛下去了,只能灰溜溜的離開了房間。
“大人,情況很不利,阮文天也不是熊貓血。”
聽到馬良的彙報,楚天江看向了薔薇,柔聲道。
“我相信你可以堅持住,薔薇,我楚天江手下從來沒有冤魂,你不會死,我也不准你死!”
出到外面的梅正崇,心情差到無法想象。
“梅少,房間安排好了嗎?”
女孩走了過來,一句話問出,梅正崇瞬間爆發了。
“安排你媽,以後從老子視野裏消失,臭婊子!”
罵罵咧咧的,梅正崇還對身旁的老者說道。
“給我查清楚裏面讓老子滾的那個孫子的底細,奶奶的,阮文天我不能怎麼樣,那個小逼崽子難道還會讓他活着?”
“是少爺。”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VIP6病房中,阮文天已經度過了那個慌張期。
此刻,突然向着楚天江跪了下去。
“男兒有淚不輕彈,男兒膝下有黃金,今天,我阮文天全部打破了。楚天江,我這一跪,是謝謝你盡心盡力的救治我女兒。”
“從小女兒就不待見我這個不常回家的爸爸,長大後,更是幾年都沒有回過家,我都快忘了我阮文天還有個女兒。”
“直到槍響的那一刻,她的奮不顧身,我才知道我這些年,一直都忽略了什麼,一直,都是我的錯啊。”
全程,楚天江都沒有說話,只是做了一個合格的聆聽者。
就在這時,臥室門被猛的推開,馬良帶着一位老人走了進來。
楚天江,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白翁,你終於是來了。”
白翁翻了翻白眼。
“是來了,你可差點沒把老頭子半條命廢掉,坐着戰鬥機過來,虧你想的出來,滾出去,滾出去,老頭子要救人了。”
點點頭,楚天江第一次將觸摸在薔薇胃部的手拿了開來,只要白翁來了,一切都能夠解決了。
出到客廳,來回踱步的阮文天突然愣了一下,隨即看向楚天江道。
“白翁?該。。該不會是那個擁有華夏醫神之稱的白翁吧。”
楚天江根本懶得和阮文天這種人開口,而是馬良沉聲道。
“要不你以爲誰有那個能力,能夠將薔薇救活?”
天吶!
得到確認,阮文天快瘋了,不可思議的看着楚天江,整個人都呆住了。
有關於白翁這個華夏醫神的傳說,稍微有點地位的人,誰沒有聽過。
連很多國家的總統,預約都排在幾個月甚至一年後,哪怕是他們香省真正排名第一的豪門,亦或者雲京、天海那等城市的大家族,想要請到白翁去看病,都絕對是難上加難,然而,楚天江卻請來了,而且看剛剛兩人的交談,似乎還關係匪淺的樣子。
自己,到底給家族招惹了什麼樣的敵人。。想到老媽的分析和話語,以及薔薇的奮不顧身,阮文天一時間羞愧和後悔到無法形容。
半個小時後,臥室門打開,白翁走了出來。
“好了,已經穩定了,剩下在醫院休養十天半個月就沒啥事了,一年內可以正常活動,但胃部不能再受到打擊了。”
治好了,阮文天急忙感謝,但白翁的眼神,明顯一副你是誰的樣子。
“楚天江,走吧,陪老頭子我去喝酒,我這一大把年紀了被你這樣使喚,看我今天不喝死你。”
楚天江臉上露出了笑容。
“喝酒,你不是我的對手,等我進去看一下薔薇,我們就走。”
與此同時,已經接近零點的寧市街道,本來的寧靜被一陣發動機的轟鳴聲打破。
足足十輛林肯大越野在車道上飛馳而過,其中一輛車子上,副駕駛坐着一個身材壯碩的中年人,正拿手機撥打着電話。
“董事長,還有半個小時到達東城小區。”
“知道了,該怎麼做,你心裏清楚,不用再給我彙報了。”
電話掛斷,開車的人小聲道。
“梁大師,咱們真的直接就這麼到小區去綁人?是不是有點太高調了。”
中年人冷笑一聲。
“我們代表的可是省城盧家,需要低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