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楚天江,虞婉秋點了點頭。
“沒錯,材料供應商那邊反饋的,就是和天星商會簽了合同,不準再給我們千禧閣餐廳供應。”
楚天江納悶了。
“婉秋,外面那些都是大生意,很多材料或許都是唯一,但你這肉、菜米麪油什麼的,供貨商不要太多吧,天星商會還能全部壟斷不成?”
“你以爲呢,餐飲協會的會長你應該還有點印象吧?他親自給我打電話,所有,整個香省都被天星商會壟斷了,他找了幾家,也實在沒辦法,人家都要賺錢過日子,現在能得到兩倍的利潤,誰不願意?他讓我找你,我覺得也行不通,這種生意的,很多都是類似濤子那種養家餬口的,總不能過去威逼利誘吧。”
說到這,虞婉秋眼中也滿是凝重。
“而且我想着少賺點,兩倍以往的進貨價格也行,結果天星商會和他們簽訂的,居然是變動合同,我拿兩倍,人家就給三倍的價格,真是瘋了,加上吳家辛家那些,天星商會得是多有錢,單單這些,花費的數字,浪費的金錢,我真的都不敢想了。”
的確,這是實話,楚天江猶豫了一下,說道。
“你先忙吧,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別因爲這些事煩惱,我下午會去天星商會一趟,看看他們到底在玩什麼花樣。”
進入二樓的一個包間,金濤也在,看來是和虞婉秋也相處的非常不錯了。
“天江來了啊,有點事想要和你說一下。”
才進門,金濤就迎了過來,兩人站在了門側。
“今天一大早有人來找我籤合同,只要我不給千禧閣餐廳供應米麪油,我每個月就可以得到一萬塊的賠償,這還是我不是千禧閣供貨商的原因,聽我一個本行的人說,他就是給千禧閣供貨的,直接兩倍貨量的賠償價格,你知道這件事嗎?”
果然金濤那裏也被約談了,楚天江點點頭。
“知道,放心吧,我會處理,今天是婉秋訂婚的日子,不說這些。”
重新進入包間,嵐媚也在,不過似乎有點不敢去看楚天江的樣子。
“老婆,公司沒什麼事吧?”
花瑾婷看了楚天江一眼,奇怪道。
“沒有啊,怎麼了?”
現在看來,吳家、虞婉秋這裏都受到了狙擊,偏偏自己老婆公司沒事?這就很值得耐人尋味了。
與此同時,寧市一家茶樓的大廳中,梁家家主樑品行帶着兒子梁崢還有一個雙眼小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中年人,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
“三興!你確定沒問題?那可是我們寧市第一豪門陳家啊,別最後讓我的下場更慘啊。”
梁崢一臉糾結的看向了中年人,後者微微一笑,本來就極小的眼睛,約等於沒有了。
“少主放心,區區陳家,連螞蟻都算不上。”
雖然算不上定心丸,但也比沒有強。
昨天他老爸突然帶了這個叫三興的人回來,開口就稱呼他少主,也是嚇了他一跳,連他爸爸也說,這人能解決陳家的問題。
就在這時,陳江河帶着陳小風走了進來,沒有任何的護衛跟隨。
梁品行急忙起身問好,他心裏跟明鏡一樣,這個中年人雖然是靜靜派來幫忙的,但幫的只有自己兒子梁崢一個人,在靜靜眼裏,只有這個兒子而已,所以他可不能玩的太大了。
“梁家主,我能來是給你面子,現在,說吧,什麼事?如果是替你兒子求情,我奉勸你不用開口了。”
這邊梁品行還沒說話,三興已經腳步動作到了陳江河的身前,單手扼住其脖子直接雙腳離地被提了起來。
“老東西!敢這樣和我家少主說話?你算什麼玩意!”
陳江河臉色紫青,氣都喘不上來,一旁的陳小風反應過來,指着三興吼道。
“你幹什麼?快放了我爺爺!”
“聒噪!”
一腳踹出,陳小風身體倒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生死不知。
突兀的一系列舉動,梁品行和梁崢父子都被嚇壞了,他們以爲怎麼解決,居然是如此的暴力。
這時,三興盯着陳江河的眼睛,冷聲道。
“聽着老東西!我家少主多麼尊貴,也是你敢指手畫腳的?明天拿一個億的賠償款過來,否則你們陳家人,我一天殺一個。”
話落,手鬆開,陳江河一陣劇烈咳嗽,顧不得說什麼,匆忙跑到了陳小風身旁,雙指一探,瞬間目呲欲裂。
“小風!”
那一腳,居然直接將陳小風踢死當場。
起身,陳江河歇息底裏的暴怒。
“你!你居然殺了我孫子!我跟你拼了!”
陳江河也是武者,此刻暴怒中都忘了剛剛毫無還手之力的情況,真的衝了上去。
啪!
三興一個耳光便把陳江河打回了原地,不屑道。
“就憑你也有資格和我拼命?帶着你孫子滾回去,明天一億賠償金不到我家少爺是賬戶上,還是那句話,一天殺你陳家一人。”
死。。死了?
梁崢和梁品行對視一眼,身體都在微微顫抖着,寧市第一豪門,陳家的直系陳小風,就這樣被一腳踢死了?這。。
“三興!你瘋了嗎?”
反應過來,梁崢咆哮,這不是等於把他往死路上逼嗎?
然而,剛剛殺了一個人三興,卻好像什麼都沒有做一樣,繼續卑微的笑着。
“少主放心,這就是我們處理問題的方式的,大都市中,我們根本不屑於去拿某個人壓誰,武力,纔是解決問題的唯一方法,而且也是最爲迅速快捷的方法,少主大可安心,陳家的一億賠償金,主人所言,就當作您的零花錢,花完了,繼續找陳家要就可以了,這是他們欠你的。”
嘶!
兩人都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完全無法想象,三興的做事方式,居然是這樣,這也太過殘暴了吧。
而這時,陳江河摸了摸嘴角的血跡,然後將陳小風的屍體抱了起來,一步步的向着門口走去,快要出去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留下了一句話。
“我孫子的死,我要你們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