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簡翊所說的苦肉計,嘴角露出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隨即在簡翊一臉驚愕的表情下,一下子虛弱地倒在牀上,臉色頓時蒼白不堪。
簡翊:“......”
顧墨希雖然今天裝過暈,但是裝虛弱應該比裝暈要難上些許吧?
別看這小子是裝暈裝虛弱都是頭一回,但是裝得還真像那麼回事兒。
簡翊嘴角微微抽了抽,不忍直視,默默地別開臉。
正在這時,薛筱與瓊斯推門而入。
薛筱與瓊斯走進牀位,點頭向坐在一旁的簡翊微微示意,隨即將目光移到顧墨希的身上。
不得不說,突然見到兩枚大帥哥,尤其是躺在牀上,雖然臉色蒼白,但是容顏驚爲天人的顧墨希,瓊斯倒是飽了一大把眼福,
不由得一臉風情萬種地調笑起薛筱:“我說呢,我的美人兒,這大晚上的非要往這邊兒湊合,原來是來欣賞美色來了?”
薛筱聽完瓊斯的調笑,翻了翻白眼,懶得理會她,將注意力轉移到顧墨希身上。
見到躺在牀上一臉蒼白,虛弱不堪的顧墨希,薛筱着實吃了一驚。
她記得她從這裏離開的時候顧墨希看上去還不是這個樣子呀?
怎的就短短兩個小時不見,這人就虛弱成這幅德行了?
難不成...這人爲了搪塞她,裝的?
薛筱一臉狐疑。
雖然心下有些懷疑,但是不得不說,看到這樣子顧墨希,薛筱還是忍不住擔心。
“簡先生,顧老師怎麼成這樣了?是...傷勢惡化了?”
薛筱看向坐在牀邊的簡翊。
說實話,簡翊還真不太會說謊,尤其是對女人說謊,但是...也總不能拆兄弟的臺吧?
正在簡翊有些爲難時,醫生正好來查房。
待醫生檢查一番後,薛筱便忽略了簡翊,直接問醫生:“醫生,他怎麼樣?怎麼臉色差成這樣?”
來查房的醫生眉頭微微皺起,沒有先回答薛筱,而是先問牀上一臉虛弱,看上去呼吸都顯得有些困難的顧墨希:“這位患者,你現在可有感覺乏力,呼吸時伴有氣短,胸悶等症狀?”
大概是想到顧墨希正虛弱着,說話會耗費他的力氣,醫生繼續道:“你不必說話,點頭或者搖頭即可。”
牀上的顧墨希微微點了點頭。
見顧墨希點頭,醫生在本子上記錄了一番,隨後回薛筱:“這位病患的傷口包紮得很好,並未感染。
現下虛弱許是術後傷及元氣的表現,畢竟這位病患有些特殊,麻藥早早就失效,傷口會比較疼,而且傷勢面積也大,短時間內不容易恢復好。”
“那需要注意些什麼?大概要多長時間才能恢復元氣?”
薛筱聽完醫生的話,繼續問道,同時心裏也打消了對顧墨希的懷疑。
醫生都那麼說了,那他應該不是裝的。
“要儘快恢復元氣,一定要讓患者注意休息,保持心情舒暢,保持夜間足夠的睡眠,不能熬夜,不要進食辛辣、刺激、難消化的食物......”
醫生說了許多需要注意的事項,薛筱一一記牢,禮貌地將醫生送出了病房。
這可怎麼辦?
她來找顧墨希就是要想方設法從他嘴裏套出點什麼有用的消息,但是現在這人這樣一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她還怎麼施展?
原本薛筱都想好了,就是死皮賴臉地磨,也要從他這兒磨出點什麼消息,可是醫生都說了,要讓他好好休息,保持心情舒暢,還要喫好睡好了。
這...就算她再有法子,再有手段,對着一個虛弱得連呼吸都困難的傷患,她也下不了手啊?
見到薛筱那一臉糾結的模樣,顧墨希心裏鬆了一口氣:可算是躲過去了,沒想到這所謂的苦肉計還挺奏效?
一旁的瓊斯見那位顧先生病得這麼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
不由得對薛筱道:“美人兒,要不然我們先回去,別在這打擾這兩枚帥哥休息了?你看啊,這位...額,顧先生都這樣兒了,你就別肖想了,啊?”
看瓊斯老這麼一副不正經的樣子,薛筱有些無奈,但是聽瓊斯這麼一說,薛筱眼裏精光一閃,隨即對瓊斯道:“親愛的,要不然你先回去,今晚我來照顧顧老師。”
瓊斯聽完,不由得一臉誇張地看向薛筱:“不會吧我的美人兒,你...不會真連傷患都不放過吧?”
瓊斯頓了頓,繼續:“再說了,照顧那位漂亮先生,這兒又不缺人,諾——這不還有那位先生嘛!”
瓊斯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向顧墨希牀邊坐着的簡翊努了努嘴。
薛筱聽完瓊斯的話,立刻反駁瓊斯:“我說...你沒見簡先生也是傷患嗎?而且簡先生身上的傷也不少,怎麼能讓一名傷患來照顧病人?”
好吧,瓊斯不說話了,兩手一攤,聳了聳肩。
一旁的簡翊愣了愣:得,看來今晚他要另尋住處了。
薛筱對瓊斯說完,轉過身對着顧墨希甜美一笑,笑得顧墨希背心都不由得冷了一下。
呵——她可是薛筱,想做的事情非得達成不可,哪會輕易放過這個機會?
既然不能打擾他休息,那留下來照顧他總行吧?
或許把他照顧高興了,他沒準兒還能給她透露些消息。
再說了,這些信息對於薛筱來說真的很重要,不僅關乎自己,還關乎着幽幽。
萬一今天抓走幽幽的人與幫助柳月心的背後神祕人有什麼關係呢?
畢竟幽幽出事,柳月心翻盤,這對她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而且,背後幫助柳月心的人直接又在她頭上安了一口使毒計逼繼母頂罪的鍋,整個事情針對她針對得那麼明顯,讓她想不懷疑這兩件事有所關聯都難。
當然她也僅僅是懷疑,現在整個事情都讓她一頭霧水,甚至可以說連個調查的方向都沒有,所以既然她盯上了顧墨希,那就絕對不會輕易放棄這條線。
此時顧墨希見薛筱這麼不按常理出牌,說不出心裏是個什麼感覺。
既有竊喜,她願意留下來照顧他,他自然再欣喜不過;
可是又有些頭疼,他怎麼可能猜不出薛筱心裏在打什麼算盤?
只是不是他不願意對她說實話,而是這事兒真的沒法兒對她說清楚,難道非要他和她說他是死過一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