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恭賀少爺出道,我將松山的雷星集團收購了,作爲禮物,不知少爺是否滿意?”說着,杜宜民又拿出了一份合同恭敬的遞了過去。

    雷星集團!那個傳說中省城的大佬以自己女兒命名的集團,松山市幾百萬人口,百年傳承的家族有數個之多,中興而起的也有二三十個。

    然而,這些家族就是加起來也是被雷星集團吊打的。無他,省城雷家曾經是一方諸侯一般的存在,其恐怖,不言而喻。

    他媳婦的本家柳家,以及對自己媳婦有念想的喬家,雷星集團若是想的話,可以輕易摧毀。

    蘇哲意味深長的看了杜宜民一眼,從小潛藏,隱忍四年,他對蘇家的瞭解甚少。

    只知道他爺爺被稱爲布衣三爺,在相術和風水界有很高的地位,一卦可定乾坤。出手起身價都是要七位數起步,其餘的一概不知。

    可現在蘇哲心裏有數了,自己恐怕還是低估了蘇家,一個相術家族縱然再厲害也不可能拿得到十八聯合國紫荊黑卡。而且只是慶祝他出山的賀禮,就是千億集團,這手筆,大的嚇人。

    “您和我爺爺很熟嗎?”蘇哲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說道。

    “沒有三爺,就沒我杜宜民的今天。”杜宜民提起蘇三爺極爲恭敬,是發自肺腑的敬佩。

    蘇哲點了點頭,隨後看着合同有些失神。

    柳詩雅剛纔想要追自己的動作自然被他收到眼裏,和柳詩雅相處了四年,雖然沒發生實質性的夫妻行爲。可蘇哲早已經把對方視爲至親摯愛,柳詩雅那單純善良的心思讓他生出了保護的慾望。

    奈何爺爺讓他隱忍,他不得不從。但,從今往後,誰也不能再欺負她了。

    他要讓所有欺辱柳詩雅的人後悔,所有惦記她的人畏懼,所有逼迫她的人顫慄。

    “我出生的時候,爺爺說我命格至奇,爲天不容。於是掩蓋天機,遮我氣息,讓我入世。唯有他去世的時候,方能顯露。他不說,但我也知道,他是拿我氣息,迷惑了這天地,矇蔽了那混亂。”將合同拿了過來,蘇哲的眼角溼潤了起來。

    兩隻眼眸被淚水朦朧了,起霧有些許看不清了。

    杜宜民也是眼角紅潤,遞過來了紙張:“蘇少爺,三爺天縱奇才,算無遺漏,必有道理。”

    蘇哲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後斜着瞥了一眼杜宜民淡淡說道:“你開了生墳?”

    “瞞不過少爺,怕是大限將至,早做準備,爲兒孫留下一片風水,盡點餘溫。”對於蘇哲看出,杜宜民一點都不驚訝。

    蘇三爺之前說過,這位少爺恐怕將會是千年不出的天縱奇才,相術和風水無人能敵。

    “朱雀砂,倒也不錯,你入土之時和我言語一聲,我送你案砂之像。雖然無法和真正一般護佑家族長久,但三五十年的效果還是有的。”蘇哲晃動了一下手裏的合同,這東西他不白拿。

    “多謝少爺,這是我的聯繫方式。以後若是有事情,少爺儘管吩咐。”杜宜民立馬彎腰鞠躬,雙手奉上了自己的名片。

    “恩,去吧。”蘇哲接了過來。

    “是。”杜宜民後退以禮相對離開。

    在對方轉身的一瞬間,蘇哲低聲說了一句:“天地乾坤,日月無極,布衣爲相,封。”

    杜宜民不知道在他離開的時候,身上閃過了一抹虹光,一閃即逝,無人注意到。

    “封了你的死氣,一年內至少不用擔心意外之災了。”蘇哲幽幽的說道。

    等到對方離開之後,蘇哲把玩着手裏的黑卡還有合同,自言自語了起來。

    “老頭子呀,一路走好。”

    說完,手裏的酒倒了下去。

    他心裏清楚,老頭子留給他的不止這些東西,還有那些看不着摸不到的人脈,那纔是最寶貴的財富。

    拿着東西回到了家,由於蘇哲的原因,一家四口住的是普通的三室一廳,而不是和其他柳家嫡系一樣的別墅。也因爲這個,蘇哲沒少遭到丈母孃諷刺和嘲諷。

    將這些放到了自己的櫃子裏,蘇哲開始做飯和醒酒湯。

    岳父岳母和柳詩雅回來肯定用得到,今天,他們少不了被灌酒。

    果然,沒過多久,三個人回來了,都是有些醉醺醺的。

    蘇哲的岳母看到他之後立馬破口大罵了起來:“你個王八蛋,掃把星一樣的人物,你怎麼不去死?你活着有什麼意義?骯髒的臭蟲,只會吸食我們的鮮血,狗一樣的東西,廢物,垃圾。”

    各種難聽的話入到耳中,蘇哲寵辱不驚,這些年,他受到的屈辱,何止這些?

    更何況,岳母的命格孤僻,五行缺失,傷財多災。日後有一劫難,雖不致命,但也足矣令其人生顛覆。若非有柳詩雅氣運壓身,岳母早就徒增無妄之災了。

    “媽,你夠了,再怎麼樣,他也是我丈夫。”柳詩雅聽到那些話,臉色難看了起來。

    “狗屁的丈夫,他算個啥東西?”張英啐了一口唾沫在蘇哲的臉上:“要啥沒啥,連門口的保安都不如,白喫白喝的廢物。”

    蘇哲拿起毛巾擦了擦臉,他爺爺說過,縱然是有天能夠出山。但也要低調行事,過於張狂,必遭因果。除非積攢的善緣夠多,不然不能暴露。所以縱然現在他有千億身家,也只能默默獨享。

    若是讓張英知道,自己成爲了雷星集團的主人,幾千億對他都是數字,不知道會是什麼表情。

    “媽,蘇哲這些年在我們家也沒少勞務,洗衣服做飯打掃都是他一個人乾的。”柳詩雅爲蘇哲辯解道。

    “我呸,男人會做這些有什麼用?男人就得和喬子晉少爺那樣纔對,風度,能力,財力都是上乘。這樣的人才配做我的女婿,今天子晉的話你也聽到了,他不嫌棄你。明天就去和這個廢物離婚,和子晉結婚去。”張英霸道的說道。

    柳詩雅的臉色猛然變化了起來:“不可能的,我不會嫁給他的,也不會離婚的。”

    “你是不是腦子抽了?這個廢物有哪一點比得上子晉?連一根腳趾頭都不如,今天你也看到了。要不是子晉幫忙說話,你奶奶早就家法我們了。”張英苦口婆心的勸導了起來,完全無視了蘇哲這個當事人。

    柳詩雅索性當做聽不到,喝着醒酒湯,她第二天還要去上班,不喝的話次日會頭疼。

    張英見到和柳詩雅溝通無效,則是看向了蘇哲,氣勢洶洶的說道:“你,明天和我們家詩雅離婚,從我們家滾出去。”

    “媽,我們走。”柳詩雅一陣無語,放下碗拉着蘇哲進到了房間。

    張英氣得在那邊罵罵咧咧,二人.權當聽不到。

    進去後,蘇哲很是熟練的鋪好了自己的地鋪,躺了下去。

    “那個……今天的事你不要在意。”柳詩雅在牀上彆扭了一會兒,略帶歉意的說道。

    蘇哲的嘴角劃出了一抹弧度,背對着柳詩雅說道:“放心吧,我還沒那麼小氣,早就習慣了。”

    聽到這個詞,柳詩雅的心跟着抽了一下她略顯心疼的說道:“對不起。”

    在她眼裏,不管當初和蘇哲結婚是爲了什麼。但既然結婚了,那對方就是自己的合法丈夫,她只是還無法完全接受,但並不妨礙她認定這個人。

    “傻瓜。”蘇哲用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說道,這就是他喜歡對方的原因,太善良了。

    “對了,我走後,你奶奶有沒有爲難你?”蘇哲很清楚,以柳老太太的性子怕是又刁難了柳詩雅。

    “也沒有。”

    “真的?”

    “其實也就是讓我去談個之前談崩的合同。”柳詩雅還是無法隱瞞,說了出來。

    “我就知道。”蘇哲握緊了拳頭,幽幽的說道。

    “沒事的,我聽說雷星集團今天上午的時候就簽了協議,被賣掉了。興許,新老闆會同意呢。”柳詩雅安慰自己道。

    蘇哲愣住了,竟然是雷星集團,這算不算天意?

    看起來明天要先去集團裏做接管了,要給柳詩雅鋪好路呀。

    扭頭看向了那道背影,蘇哲露出了一抹會心的笑容。

    詩雅,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你了。

    你不用活的那麼累了,曾經那些欺壓你的。

    都得跪着求你原諒!

    柳詩雅命格特殊,竟連他都有些看不清。本是福祿之命,自帶氣運,周遭之人久處行事必順。

    可偏偏又有一絲命運多舛的跡象,稍有不慎,便是大災,死無葬身之地。

    蘇哲隱約覺得,這可能和他有些關係。

    但,那又怎麼樣?縱然是天命,他也要護得柳詩雅周全。

    天要她死,他便逆天。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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