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想起了自己上初中時的事,那個時候因爲交不上保護費,他也是這樣被學校的不良小團體圍毆來着,現在想想,那也是導致後來他成爲宅男的原因之一。
“md,以爲自己很帥嗎嗯”高個子說着,又照着許朔的肚子來了一腳,“想笑死我嗎蠢貨。”
許朔不做聲,作爲被霸凌的老手,他知道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要說,事情會結束的快一些。
三人打了一會之後都累了,於是停下手來,開始搜許朔的身,想找點錢出來,可惜許朔剛來到這個世界,身上一分錢也沒有。
“md,還是個窮光蛋。”高個子說着不快地踩了一腳許朔的手。
之後三人似乎對許朔失去了興趣,轉而動手搜女孩的身。不過令許朔意外的是他們並沒有在女孩身上找到錢,難道女孩真的沒有說謊,其實她身上真的沒錢了嗎
“md,小婊子,錢藏哪去了”高個子有些不耐煩地問道。
小女孩搖搖頭,小聲說道:“真的沒有了。”
高個子嘆了口氣,放棄地說道:“算了,沒錢讓我喫幾顆糖總行吧。”說着高個子搶過女孩手中的盒子。
“不要,這些糖,如果你們拿走的話,老闆會讓我付錢的”
女孩伸出手去想要奪回糖盒,但是高個子將糖盒舉了起來,女孩個子太小根本夠不着。
“就拿幾顆,別那麼小氣嘛。”高個子笑着打開蓋子,從裏面抓了一把冰糖放進自己的口袋中,這一把起碼得有十幾顆。
“行啦,還給你。”高個子將盒子拋回給女孩。
女孩慌忙去接,沒想到盒子撞到了她的手背,落在了地上,冰糖撒出來一大半。
“啊”女孩急忙跪下身去撿,但是冰糖都已經沾了灰,沒了賣相。女孩的淚水一下子涌了出來,“怎,怎麼辦啊”
“嘿喲,這可不關我事,小真你也太不小心了,哈哈哈哈。”
高個子大笑着,帶着兩個同伴走了。
直到三人走遠,許朔才撐着淤紫的手臂從地上爬起來,只是身體一動就渾身抽痛,痛得他倒吸一口冷氣。
“可惡,我就說不要來異世界了”許朔喃喃道。
在許朔踉蹌站起時,一隻小手扶住了他的手臂是賣冰糖的女孩,她眼角的淚水還沒擦乾。
“謝謝你,哥哥,你沒事吧”女孩關切地問道。
“怎麼可能沒事。”許朔說着又因爲觸碰傷處痛得吸了一口冷氣:“不過道謝就免了,反正什麼忙也沒幫上。”
“那個,我家裏有藥,哥哥你來我家擦點藥吧。”女孩說。
“不”許朔本想拒絕,但是這傷口確實痛得難受,他現在也沒錢找醫生之類的,有藥擦的話,總比放着要好,於是改口道,“你家離這裏近嗎”
女孩點頭道:“嗯,很近的,走一下就到了。”
“那麻煩你了。”
“好”
小女孩一手抱着冰糖盒子,一手扶着許朔手臂上沒有受傷的位置,帶着許朔朝小巷深處走去。
其實女孩根本沒什麼力氣,扶不扶都是許朔自己在走,不過這一番好意,許朔倒是沒有拒絕。他用愛意之眼再次確認了一下女孩的好感值已經從“3”變成“18”了,看來雖然沒幫上忙,但是女孩還是很感激自己。
不過逞英雄失敗,說實話還是太遜了一點。
喂,安吉娜,你在不在
許朔試着用心聲呼叫安吉娜,過了一會之後安吉娜纔回話。
“來了來了,剛纔去拿外賣了。哇,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安吉娜非常意外的樣子。
“用不了不可能啊,你用了什麼技能”安吉娜問。
剛纔我用極度恐懼,結果對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極度恐懼是什麼技能啊,不認識。”
你身爲女神,不認識也就算了,身爲刺暗之劍玩家卻不認識,像話嗎
“啊哦,我去查查看什麼原因,你等一下等我喫完飯再說。”
能不能靠譜一點啊喂
之後不管許朔說什麼,安吉娜都沒有再回復了。
這時冰糖女孩已經帶着許朔來到了小巷的盡頭,在這裏許朔看到了和剛纔大街上完全不同的光景。
木屋一間挨着一間,連個縫隙都沒有,每座都房子低矮又破舊,空氣中瀰漫着腐爛的酸臭味,還在淌水的溼衣服晾在垃圾堆上方,蒼蠅和流浪漢隨處可見。不用誰來介紹,許朔也能明白這裏是貧民窟。
許朔還注意到這裏的每個人都用異樣的目光打量着他,但他很快也明白了原因,雖然剛纔他倒在地上染了一身灰塵,但依舊是比這裏的大多數人都乾淨。
“喂,繆真,你也開始釣凱子了”一個坐在路邊抽菸的,臉上化着濃妝的女人笑着對小女孩說道。
原來這孩子叫繆真。許朔心想。
繆真對着女人微微鞠了一躬,說道:“不是,這個哥哥爲了幫我受了傷,我帶他回去塗點藥。”
“嚯~”女人用打量的目光上下掃視了一眼許朔,然後調侃似地說道:“這年頭什麼人都不能信呢,發生什麼的話就大聲叫吧,我就在這裏抽菸。”
繆真點了點頭,繼續往前走了。沒一會,她就在一棟規模不小的二層木屋前停了下來,然後回頭對許朔說道:“就是這裏了。”
許朔愣了一下,因爲這個貧民窟中二層的房子並不常見,何況這屋子規模還不小,所以他不由得心想,莫非繆真其實是這裏的“富人”
結果進到屋裏頭後許朔才知道,這其實是一間酒館兼旅舍,雖然還是早上,但也有許多人在大廳裏喝酒。而繆真其實是住在這裏的地下倉庫裏。
“這就是我家了。”繆真指着樓梯下方黑乎乎的地下倉庫,笑嘻嘻地說道,看她的樣子,似乎還挺以此爲榮的。
不過在許朔看來這根本不能稱之爲家就是了。
“哥哥,你在這等我一下。”繆真對許朔說完這句話後,跑向了酒館的吧檯。
吧檯後方站着一個肚子很大的禿頭男人,男人的眼角上方有一道疤痕,讓人不由覺得這是個狠角色。男人本來一直在用布擦拭酒杯,但是從許朔跟着繆真進到酒館後,男人就一直以凝重的目光盯着許朔看,搞得許朔心裏毛毛的,只好低下頭假裝沒看見。
“老闆,借一下燭臺”繆真說着也不等禿頭男同意,直接拿了放在桌上的燭臺,然後朝許朔走來。
“我拿到燭臺了,走吧。”
繆真拿着燭臺走在前面,讓許朔跟着她。
跟着繆真下樓前,許朔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禿頭男,發現後者的目光中比之前多了幾分鋒芒,嚇得他趕緊轉過頭來,隨着繆真下樓去了。
一進入到地下倉庫的範圍,許朔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這裏空氣的質量非常差,因爲不通風的緣故,這裏非常的悶,而且許多雜物堆放在這裏,好些都落滿了灰塵,感覺一不小心就會弄得自己一身灰。
在樓梯角的旁邊,放着一攤稻草,上面鋪了一塊布,做成牀的樣子。看來這裏就是繆真睡覺的地方了。
這真的是人住的地方嗎許朔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