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四百十六章 自信的女人
    二十年前的薔薇夫人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美人,那時候的她是如此的美麗,如此的溫柔,如此的動人。

    那時候的她,穿地是最上乘的綾羅綢緞,喫地是最好的山珍海味,住着乃最華麗的山莊林園;自然地,現在她早已經離開了這些‘東西’,亦是如此,她也漸漸開始後悔起來。

    可惜地是,她想回去已是不可能了,自私奔後,江湖上到處是他們的追殺令。

    二十年來,他們一直隱姓埋名,而薔薇夫人自追悔開始,心中便有怒氣,怨氣,怒怨之氣!

    而這種怒怨自然要撒在孫逵身上!

    孫逵在跑,亡命的跑。

    他什麼東西都未帶,不單是‘金絲甲’不要了,就連與他相處二十載的妻子,他也不要了。

    孫逵已受夠了她的氣,已快被她纏瘋了,如今大難臨頭,如何還會顧忌那個女人,他恨不得那女人早死。

    他速度很快,一個人求生之時,潛力與精力總是超出平常甚許……

    一路疾本,已出十里之地,可是他剛跑出十里地,背脊處就陣陣麻癢,轉而又是一陣如針刺般的疼痛,直如萬蟻咬齧,直叫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這種痛苦中,他想到了什麼,當即調轉反向,忍住痛苦與奇癢,重新返了回去,來時比去時更快,更疾,更加亡命。

    天色不早了,等他回到酒家後,那可怕的女人,那可怕的男人還坐在那,而他的妻子,正跪在他們面前哀嚎求饒。

    孫逵爬了進去,他實在怕的不行。

    任意看着回來的兩人,微笑道:“等辦完我吩咐的事,自然有解藥!”

    ……

    冬夜,無雪,有月。

    夜色清幽,夜色威寒,一輪上弦月正掛在天邊,寒氣擋不住月色,冬天的明月比秋月更添了一分悽美,一分神祕。

    任意躺在一個大木桶裏,正闔着眼目,全身都被熱水浸溼,他雖然能避暑祛寒,但在這個嚴冬天,好好泡在熱水中,仍是件很美妙,很愉快地事。

    在他旁邊爐子上還有幾個大銅壺,水已經快沸了,屋子裏充滿了熱氣,水霧繚繞……

    如此時候,簡直美使人不想起身,更不想動彈!

    若說此刻還有一絲美中不足地話,那就是這個木桶實在太大了一些,一人在這大木桶中,顯得有那麼一些孤單。

    任意又成了一個‘死人’了,他幾乎快睡了過去,可是就在他沉沉膩膩,欲夢還醒之時,他聽見了開門的聲音。

    門被人推開了!

    任意睜開了眼,迷霧中,他未曾看見邀月那張動人心魄的臉,而是看見了一張青慘陰森,彷彿戴着面具,又彷彿是本來面目的臉。

    進來的人一身青衣,身材不太高,也不算矮。

    這是個陰慘怪異的人,可這人竟有雙最動人的眼睛,和他的臉實在太不相襯。

    青衣人緩緩走了進來,他的手上還戴着雙暗青色的鐵手套,鐵手的顏色彷彿還折射出一股青光,看來就與他臉一般,都是這麼的醜惡。

    任意問道:“你是誰?”

    青衣人嘆了口氣,道:“‘武林有七毒,最毒青魔手’,你難道沒聽過這句話。”

    任意笑道:“聽過,可你並不是伊哭!”

    青衣人明亮動人的雙目微微一閃,問道:“你難道認識伊哭?”

    任意搖頭道:“不認識,但我知道你不是伊哭。”

    青衣人笑了笑道:“那你說我是誰?”

    任意嘆息道:“無論你是誰,你都不該來這。”

    青衣人默然半晌,忽然又道:“諸葛雷、虞二、查猛,以及五毒童子門下四個弟子都死在了你們手下,就連紫面二郎和薔薇夫人都嚇得跪在堂中,看來你夫婦二人真的很有本事。”

    任意問道:“你知道爲何還來,你就不怕?”

    青衣人笑道:“因爲我知道你不會殺我,就算你夫人要殺我,你也會護着我。”

    任意也笑道:“你很自信。”

    “自然!”

    當“他”回道“自然”二字時,語聲已經變了,變得嬌美,變得動人,就如“他”那雙眼眸那樣動人。

    而“他”也變成了“她”!

    閃着青光的一雙鐵手緩緩褪了下來,那是雙美人的手,是一雙魂牽夢縈,令人永生難忘且全無瑕疵美麗的手。

    青衣人柔聲的問道:“你會護着我對不對?”

    任意搖了搖頭。

    青衣人嬌笑一聲,緊接着用她那雙毫無瑕疵的手一拉袖子……

    當衣袖斷落了後,她又露出了一雙豐盈不見肉,纖美不見骨的手臂來。她的手已是絕美,再襯上這雙手臂,更令人目眩。

    她看着任意,見着這男人仍是淡笑的看着自己,美麗而動人的手,忽然再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

    然後,她就靜靜地站在那,望着任意道:“現在,你願一生一世護着我麼?”

    嬌媚的語聲,嬌柔的語音,再配上那張美的令人銷魂,令人心醉,令人瘋狂的容顏,這世上彷彿沒有男子可以拒絕於她?!

    任意又笑了起來。

    青衣人也嬌笑道:“你答應了?”

    任意搖頭道:“你快死了!”

    青衣人似是一怔,尚未反應之際,緊閉的門忽然大開,寒風吹散了水霧,一條白影在眼前一幌而過。

    她的人好似被風推開,她的咽喉好似被什麼拿住,然後她就看見了一個女人。

    無論多珍貴明亮的珠寶都不能分去女人身上的一分光彩,無論多高貴珍奇的脂粉也不能再爲女人再添加一分美麗。

    青衣人一生中從未見到過如此美麗的女人,縱然是她也生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自慚形愧”之感!

    非是美貌,而是風姿,而是風韻,而是風神,眼前的女子,直令她不可仰視!就如同出塵的仙子,是那麼的高不可攀!

    邀月在門外差點氣炸了,青衣人能走進來,自然是她的默許,那男人成天與自己作對,自己爲何不能替他找些麻煩?

    一聽着屋內的對話後,邀月就一直忍着火,憋着氣,只想那男人能親手殺了這女人。

    可是等了半天,他好像絲毫沒有動手的意思!

    忍無可忍下,邀月一掠而入,現在她越想越氣,越氣手上就越是使力,青衣人被她捏着咽喉,生生的提了起來。

    邀月怒道:“她就是那林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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