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五百四十章 長生不老,青春永駐
    自古神說有著:“仙人乃逍遙自在、無牽無掛之人,仙人乃無所不知、無所不能之人,仙人乃超脫輪迴、跳出三界、得道成聖之人。”

    而無論是長生不老,亦或者青春永駐,均與神說中的仙人關聯在一起。

    所謂“長生不老,青春永駐”可說上至朝堂下至廟宇,不管是方外之人還是世俗之人,是正道是邪道,是賢者是庸人,無不渴求。縱然先秦“第一帝”始皇,亦然求之而不所得。

    定睛注視着“長生不老藥,青春永駐丹”幾個大字,婠婠不由得心跳快上幾分,呼吸急促幾分,嬌喘吁吁,迫不及待的看向後著。

    青春永駐丹:“餘五歲曾拜入山門,十二歲已會盡門中所有武功,少年有奇,一學既曉,一懂便精;或是命數,或被天地不容,同年突患絕症,一夜白頭,羣醫束手!於此,棄武學醫,後經十六年潛究,終解開這一着死結;而今,歲不知甲子,命不在天數。吾以醫道丹術,煉成‘無極金丹’,食之可青春永駐,亦可增一甲子內力修爲,有起死回生之能!”

    短短几句簡概,似乎敘說了‘天君’任意的經歷過往,少年奇才卻忽患絕症,而後棄武學醫,最終逆天改命。

    婠婠輕嘆一聲,櫻口輕啓,喃喃道:“也許正是此番經歷方纔造就如今的‘天君’任意吧!”

    妙目微移……

    長生不老藥:“世間有龍、鳳、麟、龜四大瑞獸,若獲之精元血肉,即可長生不老。天下長生者有二,其一徐福;始皇爲求長生曾命徐福尋不老之藥,徐福此人研修命理,竟真發現世間有‘長生不老藥’。是以,徐福領數千秦軍捕獲四瑞之鳳,殺之飲下鳳血獲得不老長生,而後他唯恐始皇知悉下罪,遂請天命,謊稱渡海尋找仙山求藥,帶三千童子逃離中土。”

    “其二‘他’,他早於徐福一千多年吞食龍龜血肉,身軀永壽;他存於上古,活至今時;他已然乃一個‘無所不能’之人。”

    這個‘他’並非注有名諱,甚至‘他’的簡概也唯有兩句。

    婠婠美目瞪圓,呆若石像,在見着所謂長生者二人後,她立即把其二那個‘他’與任意關聯在了一起,暗忖道:“難道‘他’說的便是任郎自己?”

    “在想什麼?”

    語聲叫人回過神來,頂上星光月色照下,照着另一個人的臉,一張依舊溫和、仍是平靜的臉。來的人是任意,他還是那個樣子,只有那雙眼睛好像透着溫柔與親暱。

    婠婠不禁脫口而出:“世上真有四大瑞獸?吞食瑞獸血肉就可永壽不死?這個‘他’是不是任郎你自己?”

    一連幾問,任意逐一解釋道:“這世上沒有四大瑞獸,可四大瑞獸確實存在,龍龜、鳳凰已死,麒麟仍幼,若想獲取長生,唯有屠神龍取龍元。至於那個‘他’並非是我,而是另有其人。”

    言語中前後矛盾,除了最後一句,婠婠全沒明白,既是沒有爲何又存在?

    不等她開口再問,任意先笑道:“往後你自然會明白我話語中的意思。”

    黛眉微蹙,婠婠露出一個似嗔似怒的幽怨表情,風千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繼而道:“那個‘他’真不是你麼?”

    任意輕輕挑眉,沉吟少許說道:“細算下來,我今歲應該六十!呵,可還未曾活過千年時間。至於爲何我才六十歲,現在說了你也不懂。”

    又是這樣的解釋,婠婠唔的一聲,沒有再深究這一着,換個話仍問道:“任郎也是長生者?”

    任意頷首道:“我的確也是!”

    婠婠露出一個似是懵懂的嬌態可人表情,道:“那爲何上記長生者中沒有你?”

    任意失笑道:“我以武入道,能身軀永壽是因爲我武功太高,這與第八技‘藥石、丹方’並不相符。”

    武功高就能身軀永壽、長生不老?

    他話說的好沒道理,但他說出來的話總有他自己的道理,這樣的道理真不是常人能懂。

    婠婠始終凝視着任意,輕搖長可及腰、烏光照人的秀髮。皙白無瑕的臉龐黛眉凝翠,美目流盼間,櫻口輕吐,幽幽嘆息道:“我也不知爲何會情不自禁的傾心於你,但婠婠想讓任郎明白,婠婠自小被祝師撫養長大,祝師不僅對我恩重於山,更是人家唯一親近之人。只要祝師光復‘聖門’的心願可以達成,那婠兒就隨任郎一起離開,任天涯海角!”

    任意聽着她的“真情流露”的話語,既憐惜又愛意,只是除此之外仍不禁想起家中那最惡、最妒、最難纏的婆娘。記得自己似乎、好像、曾經答應過她,今後絕不會再帶什麼“紅顏”回去。

    ……

    雪已住,風未定,銀霜鋪滿山林,積雪落枝,樹梢層層冰錐懸掛,這裏乃縹緲峯。

    宋師道環目四顧,茫茫林海雪峯在餘暉下璀璨生光,變化無窮,素淨潔美得令人屏息。

    自荒城回到嶺南,宋家便整頓兵馬,家主宋缺重新執掌宋閥。而他這些時日經常被父親帶在身邊,時而問政,時而說起天下大事;宋師道明悟,他宋家已開始要問逐天下。

    宋缺神態聞適優雅,一旁的宋師道卻顯憂心,他們此次乃受邀而來,邀約之人正是“慈航靜齋”現任齋主梵清惠。只是宋師道知曉,在縹緲峯頂,定然還有另一個道人。

    縹緲峯以前乃荒山,少有人煙,如今不知何時被人鋪上石階。

    宋缺登上石階,邊走邊道:“寧道奇自創出‘散手八撲’後,便被武林譽爲當世三大宗師,他雖表面爲道家代表,可實表道佛兩家,既如他的成名絕學‘散手八撲’含道意禪境。”

    宋師道聞言,訝道:“大人的意思是,寧道奇的武功已兼佛道兩家之長?!”

    宋缺微微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油然道:“既有所長,亦有所缺。他所修武功本昔年道教第一人‘天師’孫恩的黃天大法,‘散手八撲’不過後創。昔年孫恩執掌南方天師道,風頭一時無二,南方武林更是譽他爲‘當世第一人’。”

    此話是在教導宋師道,求變有益亦有害,須自省己身,做出選擇既有讓步。正如寧道奇那般,在自創‘散手八撲’後既成武道宗師,可他所習黃天大法卻是昔年道教第一人孫恩所研。

    寒風怒下,餘暉漸漸盡去。

    當父子二人踏上峯頂,明月已取代夕陽,懸掛半空。

    峯頂沒有嵌入的怪石,沒有豎起的樹木,整個峯頂宛如平原,就彷彿山峯似是被人削去了峯頂一般。而事實正是當年天君與天師一戰,縹緲峯被任意斬去了峯頂。

    雪白的平原上,遠處立於兩人,一男一女,一道一尼。

    道者峨冠博帶,面容古雅樸實,看着已有六七十年歲,可絲毫不顯遲暮,反而令人覺得他比二十歲精壯男子還有精神,五縷長鬚隨風輕拂,身穿寬厚道袍,身形挺拔偉岸如山,一雙如有神光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瞧着宋缺,似沒覺察到宋師道的存在。

    另一女尼看來年紀僅在三十許歲間,本一張靈秀清麗的玉容卻予人一種看盡世俗的滄桑感覺,再加上一身僧袍素衣,讓人直感她離紅塵甚遠,不沾半點世俗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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