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二十五章 比卑微還要卑微!
    酒過三巡,王元霸道:“想我那好賢婿被青城派所害,就連老夫那寶貝女兒也辛得任公子出手相助,不若平之也怕會遭有不測。”

    任意放下酒杯,淡淡笑道:“你想要說些什麼”

    王元霸道:“並無他意,看來公子還是對我王家有所提防。”

    任意搖了搖頭,失笑道:“那卻沒有,沒甚好提防的。”

    王元霸笑道:“好,好,既然任公子信得過我王家,那老夫就再說上幾句。”

    任意一臉古怪道:“說罷。”

    王元霸忽然問道:“老夫有一疑慮,早聞公子神醫聖手的俠名,只是早年公子神醫聖手並不佩戴任何兵刃,亦不使過劍法,爲何從福州離開後,你就攜之佩劍,且神劍非常”

    任意淡淡道:“這又與你何干”

    王元霸臉色頓時難看,這次倒不加掩飾。

    陪坐一旁,王仲強的幼子王家駒冷哼道:“閣下是有所隱瞞吧,想來你任公子的神劍,怕有着甚不可告人的祕密”

    任意輕嘆一聲,幽幽道:“身爲武當弟子如何不知劍法只是自我下山後,就疏於鑽研、精修,近些年來任衡之也並不是不曾使用武當劍法,不過是運之掌指之間,未用兵刃,不曾被人注意罷了。”

    陪坐的另一人,王伯奮之子,王家駿冷笑道:“可閣下殺餘滄海以及嵩山派弟子所使,可不是武當劍法,那又如何好說”

    任意淡淡道:“驚天十三式與翻雲覆雨一千零一式乃我自創,非武當劍法”

    王家駒譏諷道:“什麼驚天翻雲,爲何不說是得了辟邪劍譜呢”

    任意微微搖頭,不語。

    曲非煙一聽,霍地站起,嬌叱道:“你們說什麼”

    王家駿繼續發問道:“我姑丈家祖傳辟邪劍譜,這江湖人人皆知。”

    王家駒接話道:“天下事,無獨有偶。你任意任公子自打從福州府離開後,不僅開始使劍,且劍法通神,任兄有道是自創呵,怕是把我等當三歲小兒了吧,你說我們會信”

    任意輕曬道:“爾等蠢材,怎能明白這種事”

    曲非煙咯咯的直笑,其他人頓時臉色再難看了一分。

    王家駿冷冽道:“任公子,任兄,我勸你還是認了罷只需把劍譜交出來,我王家既可做主不深究你偷練劍譜上的武功一事不然”

    任意接道:“如何”

    王家駒道:“不然任兄是離不開我王家了。”

    任意微笑道:“憑你們”

    王家駒道:“任兄劍法之可怕,我等又怎會沒個準備,此間大堂可有衆多江湖英雄人物在,且堂外還有兩百位好手。如此可是夠了”

    任意嗖地一指,點中他的心口來的毫無徵兆

    逆神指,本是任意調理氣血,令那些氣血不暢者而創,一指指勁可劫血脈氣血,這一指除了救人,亦可殺人。

    一擊即中,一中便收,收回指時,他還依舊是無事人一般,繼續舉杯,呷之美酒

    王家駒此刻已面如肝色,全身氣血逆行,轉瞬之間,眼耳口鼻均溢出了鮮血。

    “駒兒”

    頭栽在桌上,桌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退了開來。即便王元霸看見親孫如此,亦是退開不敢妄自動手,悲切道:“你殺了他”

    任意淡然道:“他惹我不快,我就殺了他。”

    霎時,大堂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他們的動作止住,沒人喝酒,沒人喫菜,也沒人再說話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這邊。

    王元霸恨聲道:“好你個魔頭,我王家好生招待你,你還行兇殺人”

    任意笑道:“的確是好生招待”

    王家駿大喝道:“我中州武林英雄人物均在此處,還敢猖狂你最好如實拿出你從我姑丈姑母那盜取的辟邪劍譜。”

    曲非煙嬌叱道:“我任大哥纔不會拿那什麼破劍譜呢。”

    王家駿厲道:“多說無益,你們交還是不交。”

    林家幾乎被青城派屠滅了滿門,而林氏夫婦慘死在“塞北明駝”木高峯手中,王家不去血仇也罷,此時竟打上了辟邪劍譜的注意。

    不可置否,這王家上下無德無能,卻登高一呼,招來了不少人。

    大堂內有人喊道:“這魔頭還真是狂妄的不知死活。”

    “呵我等先擒住他先,魔頭殺我正道人士,據說他在渭南鎮又殺了十五人。”

    “當真毫無人性,好,我等先擒住他,待問出林家辟邪劍譜,再爲武林同道報仇”

    呼聲頓時響成一片,堂內喝聲大作

    任意站了起來,他一站起,聲音瞬止所謂樹影人名,他兇名在外,即便他們人多勢衆,亦然駭之其無敵的神劍。

    拍了拍有些小臉發白的小丫頭,她擡頭擔心的看了看任意。

    任意沒看他,反是環顧一週,淡淡道:“可有人想離開”

    無人應答,卻有狂笑之聲王元霸笑罷大喝:“動手”

    忽然,屋頂喀喇一陣響,如燕子般翱翔而下了八人

    八人,八刀,八人挾風厲嘯的撲下,八刀耀出漫天刀光,遍空飛灑。

    任意拔劍

    漫天刀光中,忽然有劍光飛出

    劍光掠起,刀光瞬間失色,就好比黑夜星空有着一顆飛逝流星,流星過空般的瞬息間裏,哪怕僅是一瞬,也沒人可以忽視它的光芒,它的驚豔,它的美麗。

    劍光過處,刀光霎時全熄,誰也沒看清發生了什麼。

    只有劍光仍亮。

    一陣響音八柄刀掉落在任意身旁四周,八個人也掉了下來,可八人落地後卻分成了十六爿,從頭至股,一人兩爿的十六爿。

    噴灑出的血氣瀰漫成了血霧,在血霧中,任意手持鐵劍,看着他們

    他看着他們,他們也全都看着他

    鐵劍在他掌中,那不過是凡鐵、劣鐵所鑄的鐵劍,可那普通平常的鐵劍忽然就變得不那麼普通了,彷彿有了生命,也彷彿有了靈氣。

    鐵劍變了,人似乎也變了,輕瞥一眼,自有一股睥睨天下的氣勢從他身體發出,他人彷彿就如謫仙般的高高在上,他人彷彿就如神祇般的不可一世。

    他身上就是這麼散發出一種奇異的力量,看的人心驚,看的人心駭

    所有人都止住了呼吸,王元霸知曉大事不妙,正待大喝提足士氣時,任意卻先揮劍了。

    輕描淡寫,揮灑如意,一瞬間就已出得了八劍。

    劍法本就爲殺人所出,他的劍也是殺人的劍,可他的劍還多了一些別的東西,無關劍法招式的玄妙,而是一種說不出的東西。

    一瞬八劍,八個人倒在了地上,天地都似乎被他劍中殺氣所驚,烏雲蔽日,連天都黑了。

    “大夥齊上,莫要怕他,他只是一人。”

    任意持劍,一步步的往前走去,血液緩緩地從劍鋒滴落,此景悽絕,豔絕

    無數雙眼睛死死的盯着這不太年輕的年輕人,他視若無睹,旁若無人,步履依舊

    十餘人一躍而起,一擁而上;手中各種兵刃擎出殺招,似已忘了要擒住此人,他們就只想,只記得要殺了他。

    因爲他們實在是怕了,當驚恐之極時就會如此,只有這樣,殺了任意,他們才能重拾勇氣,再做大俠。

    任意停下腳步,身不動,眼不動,動的是手,是臂,是劍。

    這一劍、穿過所有的兵刃,劍鋒點在了他們身上死穴上,伴隨着一縷血線隨劍鋒劃過,十餘人又倒在了地上。

    任意提劍一縱,身形一消,當即劍光橫空而來。

    霎時間,劍光、血光,迷住了所有人的眼球,他殺人如剪草絮,人命在他劍下變得比卑微還要卑微。

    沒人跟的上他身法速度,更沒人能抵得過他的一劍。

    當劍光在眼前閃過,你根本就不能避,因爲不及避;無法躲,因爲躲不掉;更不可招架,因爲即便招架也擋不住。

    這是任意的劍,這絕不是凡人能使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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