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二十九章 一人之威
    武當純陽無極功是道家功法之精華,由武當派創派祖師張三丰所創,其實此功法卻可說是武當派最高內功心法,可惜道家講究以正合,不以奇勝。

    純陽無極功修煉時,須動靜結合,除若通過恆長的吸運、吐納外,四肢亦有特定指法,封閉自身經脈,排打周身穴位。

    功法至剛至陽,此時任意就抱守歸一,引氣提勁,正嘗試破開十二正經穴位。

    真氣被他從四肢納入丹田,再從丹田上竄,千絲萬縷地涌進各大小脈穴。

    得知雪山之火後,任意可謂福至心靈,平若體內亂闖亂竄的真氣,現在也安分非常,靜心去慮,只守於一。

    周身真氣遊走一時,在匯聚丹田,逐而衝破尾閭、夾脊、玉枕

    松林中,任意靠在一顆松樹下打坐練功,小丫頭聽到異動,西首傳來一陣蹄聲按耐不住心中好奇,她遁聲跟了過去。

    跟隨任意這段時日,雖劍法進度緩慢,可任意所傳的縱意逍遙決她卻學之甚快,不過十餘天已能掌握穿雲式了。

    運氣,提氣藉助林中輕小物體,騰起於空中,縱身而去隨着蹄音,曲非煙穿過鬆林,眼前突然出現一片平野。

    空闊的平野站着許多人,她掛在樹上掃一眼,少說有六七百人,而在人羣之中,卻有一座小小涼亭。

    只見亭中一位白衣老者,孤身一人,正坐在亭中獨自飲酒。

    她不僅看見了白衣老者,她還看見了令狐沖。

    林平之在洛陽爲王家打理後事,倒也讓令狐沖沒錯過任盈盈,三日前令狐沖剛在五霸岡上認識了任盈盈一衆手下,現在也來到了嵩山境地。

    而令狐沖見着老者在羣敵圍困之下,竟好整以暇的顧自獨飲,卻心生敬仰,他居然自人羣走去。

    六七百人皆是目不轉睛地盯着白衣老者,倒也沒人注意到他。

    老者容貌清瘦,雪白鬍須自然垂下,他雙目瞭望天邊景色,對身周這幾百人,瞧都不瞧上一眼。

    “向爺爺,我來爲你倒酒”聲音既嬌且嬬,語音柔軟且清脆。

    一條人影在衆人眼前晃過,掠進小亭。

    她笑靨如花,一襲青衫,亭亭玉立地站再老者身邊,伸出手兒,袖口繡着幾朵小小黃花,大大的眼睛異常靈動。

    老者見着來人,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非非丫頭,你怎會在這”

    曲非煙道:“我一直跟着我大哥,向爺爺怎在這。”

    老者未答,而是道:“倒是忘了,你這些時日是跟在那人身後。”

    兩人剛說兩句,涼亭外就有粗聲大喝:“那小姑娘,還不快快走開,我等要爲正道殺了這魔教邪魔,小心你小命也丟在了這。”

    又有人突然驚呼:“啊那小姑娘那小姑娘是跟在任魔頭身邊的。”

    “真真是她”

    任魔頭三字一出,在場所有人臉色大變。他們瞬間就左顧右盼起來,手中的兵刃也緊了再緊,幾乎每個人的神色都惴惴不安。

    左首有人譏笑道:“所謂正道,就是這般模樣嗎哈哈哈哈什麼任魔頭,咱們可是奉東方教主之命,擒拿叛徒向問天。那丫頭似乎是叛徒曲洋的孫女,如此倒好,抓住那丫頭再問出叛徒曲洋下落。”

    原來這些人是分黑白兩道,兩撥人追殺向問天來到此處,卻正好形成了對峙。

    向問天柔聲道:“好了丫頭,快快離去吧,兩年未見,你倒是膽大了這麼多。”

    曲非煙歪着頭,想了想,悄聲說道:“那好,向爺爺,非非就先走了,我去看找任大哥,讓他來救你。”

    向問天笑了笑,也不接話,倒是他見着那些五嶽劍派等白道中人不敢阻攔這丫頭,心中也泛起悚意。

    如今任意之名,已有如此威勢了

    這般想着,日月神教那頭卻不答應。

    “哪裏走”

    喝聲中,十幾人移身攔在了曲非煙身前,白道人士見此,連退數丈,似乎想讓人知道,此事與他們無關。

    小丫頭略有興奮的說道:“我可不怕你們。”

    “丫頭找死”

    霎時間刀光耀眼,十餘件兵刃齊向她砍了過去。

    曲非煙也真就不懼,任意就在林中,這點路段,她學了縱意逍遙決,即便只掌握穿雲式也有把握跑至任意身邊。

    她剛想走,一條人影馭風而來。

    “任大哥”

    驚呼中,所有人看見了那條鬼魅的人影。而那些出手之人頓覺風聲颼然,人影自他們身旁空隙掠過,根本反應不及。

    十幾人手中一空,兵刃竟就不見了

    然而,在涼亭中,曲非煙身旁多出了一人。他長髮如雪,白衣如雲,臉龐清秀,但這人的一雙眼睛,卻有若透着死氣。

    當這雙眼睛看向衆人時,衆人直感猶似被死亡注視,引人遍體生寒。

    十餘柄兵刃盡數被任意拿入掌中,跟着運勁雙掌,只聽嗆啷啷一陣響,這些兵刃一下被他捏斷,盡數投在足邊。

    有人失神地道:“是他他他來了”

    魔教衆人並不曾見過任意,縱然任魔頭在江湖上的那些傳聞魔教中人也多數是不信;只認爲乃白道人士妄自誇大。

    不過當就他那捏碎十數兵刃的一手,就沒人再敢小覷。

    魔教一個瘦小漢子,走在丟了兵刃的這些人前,叫道:“我聖教只緝拿叛徒,閣下最好還是快快離開。”

    任意卻忽然道:“我不必走”

    漢子冷笑道:“你不想走”

    任意淡淡道:“該走的是你們”

    這漢子不明白,他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他也不明白,怎會有這麼狂妄的人從他袖口落下柄刀。

    他手裏握着了刀,忽然,劍光已飛了出去

    婉約的劍光帶着鮮豔緋色,他剛要飛掠出時,劍光就在他脖上絞了一絞,接着就消散了

    然後,任意就站在了他的身邊,隨着劍鋒一震,幾滴血珠被蕩了出去。

    那人還是站在任意身邊,動也沒有動,手已垂落,臉已僵硬,人頭恰在這時,忽然的掉下了下來。

    見此,魔教人羣中,有人呼叱,一人向着任意搶入。來人雙手流星,未打出去前已急劇震盪,發出去後更互相碰擊激撞,威猛無匹。

    流星錘到了任意身前,他揮劍一刺

    這流星錘乃實心鈍器,劍鋒這一刺去豈不立折

    可劍鋒未折,當劍尖刺在錘上後,也不知發生了什麼,這一劍竟把它刺碎了,流星錘忽化成八爿,破碎而去。

    劍意未盡,劍勢不絕,“哧”地又扎進了這人的咽喉

    劍被拔出,人也倒在了地上,任意目光看向方纔出手的十幾人,身挪影動,一步落下,便是一道彌久不散的劍光殘影,每一道劍光下,都伴出一縷血線。

    一步一人,一人一劍,僅在呼吸間,十餘人就接而咽喉噴血,先後倒下。

    在這一剎那,所有人都見識到了可怕,他們也認識到了任意此人而任意,他這樣說道:“好了,你們可以滾了,全都滾吧”

    他一說完,就走入了涼亭。他不但對這黑白兩道六七百人視若無睹,而且也好像根本就不把他們當一回事,甚至可以隨意驅使一般。

    如此,足以把衆人氣煞,然而卻無一人敢再停留。

    正道人士在散開,魔教衆人也退了去,任意看向向問天:“你也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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