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八十五章 不老不死的傳說
    謝家莊內,一個衰老而憔悴的婦人穿過安靜的庭院,走上後院中的小樓。

    小樓上,謝王孫默默的站在牆壁前,看着牆壁上的畫像。

    畫像裏有怎樣的故事

    老婦人看着他時,目中立刻充滿關切,無論誰都應該能看得出他們的情感。

    “畫中人到底是誰”

    謝王孫彷彿沉浸在畫像中,並沒聽見。

    老婦人又問道:“這張畫像,你已看了七年了。”

    謝王孫終有了反應,在一聲長嘆中,喃喃說道:“他怎會還出現明明已過去了兩百多年,這樣的人爲何還會活着,難道傳說是真的”

    老婦人道:“也許只是兩個面貌相同的人,這樣的人雖然少,可是世間之事無奇不有,這並並非沒有可能。”

    謝王孫道:“即便容貌一般無二,但那恣意妄爲,不可一世的姿態,也是一樣”

    老婦人反問道:“也許真就一樣呢”

    謝王孫又嘆道:“我也希望如此,可是你知道畫上的人已經多少歲數了嗎”

    擡眼,目光落在畫中人上,他實在很年輕,若不是那一首白髮的話,他也就在二十許間。她看着人像,似乎有些不敢猜測。

    謝王孫沉聲道:“天君在興雲莊大肆屠殺武林人士時,小李探花還未隱退,可是最後天君仙隱前泰山一戰,卻已經是三十年後的事情了”

    老婦人驚訝道:“可是畫中之人看着不過”

    謝王孫苦笑道:“據謝家先祖記載,兩百多年前泰山一戰,天君其實已經年近百歲。可是他的容貌卻像是二十許間的年輕人。”

    老婦人難以置信道:“會不會誤傳”

    謝王孫搖頭道:“即便他年歲有誤,可從他現身江湖至消身隱去,也歷經三十個寒暑,三十年他的容貌從未變過,這件事卻不會有誤。因爲不僅謝家,七大門派都有記載。而且昔年就有盛傳,天君不老、亦不死”

    老婦人根本不想這樣的傳聞,可她想開口時,卻瞧見了那一詩句:行到九垓八埏處,臥看天地壽盡時。

    “相同的容貌,相似的脾性,還有天君不老不死的傳說怎會有這等巧合之事”

    眼望雲天,心意飄渺;想花開花落,看雲捲雲舒。

    任意已不自禁的看向了天空白雲,耳聽風聲,鼻聞秋色。

    慕容秋荻一直跟在他的身後,就跟另外一個丫頭一樣,看着那條背影,眼中流露着說不出的複雜。

    豔陽如火,秋日的餘溫仍在。

    一聲輕微的咳嗽後,他說道:“爲何要跟着我”

    慕容秋荻眼波流轉,嫣然笑道:“我想看看你是如何擊敗三少爺的。”

    話聲清脆極是動聽,悅耳不已。

    任意道:“阿吉要成謝曉峯了”

    慕容秋荻學着他望着遠山,幽幽說道:“快了,他快了”

    任意輕笑道:“看來你做了不少事。”

    慕容秋荻微笑道:“我不僅治好了被你打斷的雙腿,我還告訴了他有個孩子。只要傷好了,他一定會來找小荻。”

    任意道:“你很期待他重新拿起那柄劍”

    溫柔盡去,慕容秋荻忽然冷冷的道:“因爲他重新拿起那柄劍的時候,也正是他要死的時候。”

    任意笑道:“你既想他死,又好像不太想他死,愛之深、恨之切,女人想來如此”

    慕容秋荻微笑道:“你似乎很瞭解女人。”

    任意笑道:“再如何說我也有兩位夫人。”

    慕容秋荻驚訝道:“你成親了”

    任意道:“對”

    慕容秋荻話鋒一轉,她又問了一遍:“你會不會殺他”

    任意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搖頭道:“即便是謝曉峯,他沒資格死在我手上,而且我只希望他死在燕十三劍下。”

    慕容秋荻問道:“爲什麼”

    任意淡淡道:“因爲只有擊敗謝曉峯,燕十三才有資格與我一戰。”

    慕容秋荻又問道:“你很期待”

    任意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一劍實在值得我期待”

    慕容秋荻詫異道:“即便是奪命十三劍第十四種變化也絕非三少爺的對手,這種事情,七年前你就告訴了他。”

    任意道:“所以他要悟出第十五劍。”

    慕容秋荻黛眉微蹙道:“你一直都在等第十五劍”

    他點了點頭。

    “第十五劍值得你等七年”

    他又點了點頭。

    “這樣的一劍,一定可以殺了三少爺”

    他沒再點頭,因爲他又開始咳嗽了他連腳步也停了下來。

    在他們面前站着九個人,奇形怪狀的九個人。

    慕容秋荻道:“他們是黑道中人,因爲專爲別人殺人,所以他們叫黑殺。”

    一個臉色發青,手中持劍的年輕公子道:“我們就是要殺這麼一人看他的樣子好像不用我們動手也活不長了。”

    另一人臉帶酒意的人說道:“這次給的銀子可不少,就算他快死了,我們也該割下他的人頭帶回去。”

    咳聲漸緩,慕容秋荻又道:“身穿道袍的叫白木,大和尚叫土和尚,黑衣人名爲黑鬼,剛纔說話的兩人是丁二郎和青蛇,九尺大漢是斧頭,年紀最長叫老柴。至於最後兩個東瀛浪人是”

    任意嘆道:“你知道的,我不在乎他們是誰。”

    慕容秋荻微微一笑,退到了一旁,與娃娃站在了一起。面對這一臉擔憂的丫頭,她什麼也沒多說。

    剩下兩人是佐佐木和江島,兩人一見慕容秋荻就眼中發光,再難以挪開視線。

    二人本就好色,在這荒野見婦人裝扮的慕容秋荻,還是有千種風情,黛眉如畫,目若凝波,膚色更是欺霜勝雪的佳人,他們更想把她擒住。

    不過要擒住她之前先要殺了那病弱公子

    佐佐木根本沒理會其他八人,搶先衝了過去,而江島也不甘後人,一閃身從側欺近,兩人幾乎是同時出手。

    看似同時搶近,但還是佐佐木快上了一分,腰間的東洋刀已經拔了出來,揮刀上揚,就要一刀而下。

    扶桑劍道,講究絕狠、絕快,可是再狠再快的一刀,終究還是慢了一步。

    彎刀出,圓月起

    他的刀先揚起,但他的刀卻來不及落下。毫不花俏的彎刀,帶着些許詭祕,又兼神鬼莫測之能,凌人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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