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一百七二章 彎彎的刀
    其他人也臉色蒼白,卻還不至於如鍾展這般驚恐,即便是悠然禁地的那位可人已離開,何必怕成這樣

    他們不懂,不明白,不理解,是因爲他們忘了禁地主人說過:他回來了

    鍾展一臉驚恐,身顫聲抖道:“他謝謝莊主說過,說過他回來了謝先生可曾猜猜到他是誰”

    語無倫次,但謝先生聽明白了,應道:“看來你也想到了。”

    鍾展此刻的樣子,就好像被嚇破了膽。

    “二,二十六年了,他真的真的回來了”

    謝先生凝視着他,長長嘆道:“看來當年你是活下的那些人。”

    鍾展沒有回答,他抖的更厲害了,二十多年過去,爲了忘了當初那一幕,他幾乎就用了二十年的時間。

    可今日再想到那人,那種說不出、道不明,無法形容的恐懼又回來了。

    其他人怔住了,看着此刻的鐘展發愣。

    謝先生搖了搖頭,已經邁開腳步離開。

    過了許久,鍾展似乎抖的不那麼厲害了,他也要走,柳若松叫住了他。

    “鍾老先生,敢問你們說的那個人是誰”

    鍾展眼中還刻着深深的恐懼,道:“我知道你很擔心,擔心那人會不會對付你對不對”

    柳若松沒有承認。

    鍾展冷笑道:“告訴你他是誰,你只會與我一樣。還有,你算甚東西,你也配他對付你”

    柳若松沒想到,今天會聽到這話三次,他沒想到鍾展也會這般直白的辱罵他。

    鍾展沒說出那個名字,那個名號,那個人似乎比悠然禁地還令人恐懼,柳若松着實被嚇到了,嚇的話都說不出來。

    馬車走的很疾,也很穩,丁鵬已從車伕那得到了一些金瘡藥,止住了流血的傷口。

    他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要帶自己去哪。

    直到馬車停在客棧門口,直到他再見着那個銀髮公子

    “是你”

    就像一個月前那樣,他還是坐在那張桌子上,只是桌上沒酒沒菜,只有一壺清茶。

    然後丁鵬就見着那個白衣男子,站在了白髮公子身後,還有那位夫人,也站在了他的身後,只有那車伕坐了下來。

    他驚奇的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這個男人居然會站在這個男人的身後,那個如神一般的男子好似對這銀髮公子十分尊敬。

    他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可眼前一幕卻如此的真真切切。

    丁鵬也走了過去,但這次他不敢坐下。

    任意笑道:“心情如何”

    丁鵬臉色難看道:“你全知道了一個月前就知道了”

    任意點頭道:“那時候我就猜到了結局,這個月我一直在看你笑話。”

    丁鵬被氣的渾身發抖,不是因爲他而生氣,是因爲柳若松,還有那李可笑。

    見他這樣子,任意微微一笑道:“看來你很想報仇。”

    丁鵬幾乎咬碎了牙齒,嘶聲道:“想,很想”

    任意點頭道:“好我就幫你找個師父。”

    丁鵬有些激動,更爲喫驚道:“你願意收我爲徒”

    到了此刻,他如何還不知道眼前這人是個很有本事,非常有本事的人。

    任意搖頭道:“我已有個不成器的弟子了,所以我不打算收你。”

    丁鵬道:“你有弟子”

    白衣男子道:“我就是他弟子,我的武功就是他教的。”

    丁鵬失聲道:“你是他師父”

    任意笑道:“我不像”

    想到那一道寒光,丁鵬有些不知所措道:“如此還還不成器”

    任意站了起來道:“跟我走吧。”

    “師父我”

    任意拍了拍謝小荻的肩膀道:“你已經長大了,不用一直跟着我。”

    娃娃道:“我們只想一直服侍在公子左右。”

    任意笑道:“等你們死了我還活着好好的,何須你們服侍。”

    烏鴉也笑道:“你們難道忘了他活了多久了”

    謝小荻搖頭失笑道:“那師父何時回來”

    任意道:“想回去的時候再回山莊吧。”

    說完,他帶着丁鵬就走出了客棧。

    丁鵬跟在他身後走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看着身前的人,忍不住問道:“你究竟多大了你那位弟子他”

    任意道:“你爹若還活着,也是我的小輩。”

    丁鵬沒有反駁,又忍不住問道:“爲何要幫我。”

    任意淡淡道:“我高興”

    這個理由他已聽過一次,現在再聽,卻心生了警惕。

    任意闊步而行,丁鵬緊隨其後,他不說話,丁鵬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那樣的人居然是這個人的弟子,那樣的武功竟是他教的,今天所見之事,真的很荒唐。

    兩個人都不說話,就這麼一直走。

    丁鵬根本不知道他要去哪,因爲他們走的地方根本就沒有路,這樣的地方十分難走。可不管怎樣,丁鵬都要咬牙跟上。

    這個人,是他復仇的希望。

    夕陽西下,天上忽然下起了暴雨,雨水落下,淋的他十分狼狽。

    可那人,似乎沒有感覺一般,山路開始變滑,丁鵬幾次摔倒在雨中,又連忙爬起跟了上去這樣難走,又是被雨水淋過的路,一點也難不倒這個人。

    丁鵬看向了走在前面的那雙腳,差點嚇得又跌一跤。

    他沒踩在溼滑的地上,而是青草,綠葉上,他踩到一處水窪,也不過蕩起一點漣漪,他的人好像是漂着的。

    丁鵬面無血色的懷疑,前面不是人,而是鬼。

    雨停了,烏雲散去,明月高懸。

    今夜的月比平時更美,因爲今夜是圓月。

    穿過一條山溝,丁鵬已氣喘吁吁,不過他們也來到了一處山谷裏。四面是山,是樹,雨後的山谷,潮溼而新鮮。

    剛停下喘口氣,忽然他眼前沒了那人蹤影,就好像那人本來就不存在一樣,沒有任何徵兆的,人就消失了。

    丁鵬愣住了,轉身四處尋找,那個消失的人突然又出現了。

    不止一個人,在他身旁還站個人,一個梳高髻,着羽衣,彷彿從壁畫中走出來的絕色美人。

    她左手提着個裝滿鮮花的竹籃,身上也泛着淡淡的花香,腰帶上還有一把彎彎的刀。

    絕色麗人瞪着雙如星辰般的眼睛瞪着任意。

    丁鵬看明白了,是他把她抓來的。

    任意笑了笑,隨手解開了她的穴道。

    穴道一解開,她突然鬆開了花籃,花籃還未着地,刀光就飛了出來,丁鵬看見這道刀光,瞬間就想到了那人,還有那道寒光。

    他終於明白,那人使的也刀,也是一把彎刀。

    刀光飛了出了,宛如一輪冰盤般的新月

    刀光一閃而沒,沒有慘呼,沒有鮮血,什麼都沒發生因爲刀鋒已經被捏住了,被一隻手,很輕鬆,看似還十分隨意的捏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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