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漂泊諸天只求生 >第兩百六八章 江別鶴的身份
    天亮了,又是個豔陽天。

    小魚兒逮住了江別鶴,經得一夜功夫,江別鶴已經快斷氣了。

    小魚兒雖然對這人用了酷刑,卻沒用什麼血腥的手段,他只是拿出了萬春流那得到的癢粉就差點讓江別鶴笑斷了氣。

    “你還是不肯說麼”

    江別鶴被點了穴道,動彈不得,口中喘着氣道:“我我實在不知道他是誰。”

    小魚兒眨了眨眼睛,笑道:“你明明聽命於她,你卻告訴我不知道她是誰”

    瞧見這小鬼又把那瓶塞拔開,江別鶴連忙道:“我沒有騙你,我沒見過那人真面目,一直以來他都帶着那張面具。”

    小魚兒道:“那你爲何聽命於她”

    江別鶴道:“他要殺我易如反掌,我如何能不聽命於他”

    小魚兒問道:“那她叫你辦過什麼事。”

    江別鶴不敢多說,但見着那些癢粉,又立即說道:“多年前他曾傳授了我武功,但這些年來我就從未再見過那人,直到最近他又找上了我,他只讓我注意你和花無缺的行蹤。”

    小魚兒皺眉沉思,接着突然問道:“當初她爲何要傳授你武功”

    江別鶴自然不敢說出他當年出賣江楓從而換取了這一切。正當他想着如何編出個故事時,一條影子忽然從他們頭頂掠過。

    小魚兒看見了那條人影,那條人影似也瞧見了他們。

    人影伸出手,一揚;竟在半空折返身軀,筆直向他飛了過來。

    只見一個身材瘦小的黑衣人,輕飄飄的落下這人一身黑色勁裝,一張臉也蒙着漆黑的面具,人落下時只能瞧見他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

    小魚兒笑道:“想不到在這遇上你黑蜘蛛。”

    黑蜘蛛殺人的功夫不怎麼厲害,但其輕功身法卻獨步江湖,那日小魚兒被慕容九追殺,幸得黑蜘蛛出手才脫困。

    黑蜘蛛看見小魚兒也十分意外道:“你怎會在這”

    小魚兒笑嘻嘻道:“黑老弟看看他是誰。”

    黑蜘蛛狠狠瞪了他一眼,轉頭向身後瞧去,江別鶴想躲也沒法躲。

    “江別鶴不是江琴。”

    小魚兒渾身一震,逐而揪着黑蜘蛛衣襟,失聲道:“你剛說什麼,你你剛叫他江琴”

    江別鶴也沒想到自己竟會被人叫破身份,他面上瞬間沒了血色。

    黑蜘蛛道:“江別鶴就是江琴。”

    小魚兒不禁爲之一怔,他鬆開了手,踉蹌後退,忽地又大聲問道:“你你怎知道江別鶴就是江琴”

    黑蜘蛛道:“因爲鬼公子醫治好了九姑娘,慕容家答應爲他辦事,那日燕大俠忽然找來,鬼公子與燕大俠鬥過一場後做了個交易。他以江琴的消息換取了燕大俠的武功,而正是鬼公子任意親口說出,江別鶴就是昔年的書童,江琴。”

    小魚兒轉過了頭去,目光惡狠狠的瞪向江別鶴,已經目眥盡裂。

    “你你是誰”

    小魚兒道:“難道我沒告訴你我也姓江麼”

    江別鶴顫聲道:“你你也姓江”

    小魚兒嘶聲道:“小魚兒叫江小魚,我爹爹便是江楓。”

    江別鶴呼道:“你是江楓之子”

    話剛落,小魚兒含恨出手,一掌打在江別鶴胸口,他人登時飛去,人在半空就口吐鮮血,當人落地之後,直接便昏了過去。

    小魚兒喃喃道:“想不到,想不到我真找到了江琴。”

    黑蜘蛛在任府中也知曉了小魚兒的身世,他看着小魚兒道:“你要殺了他”

    小魚兒目光閃動,咬着牙,沒有說話。

    黑蜘蛛嘆道:“你若不知道該如何處理仇人,爲何不去問問燕大俠”

    小魚兒轉身問道:“你知道燕大俠在哪”

    黑蜘蛛道:“他聽說花無缺要殺你,想必是去找花無缺了。”

    小魚兒聳然動容,驚聲道:“那花無缺豈不是有危險”

    黑蜘蛛奇怪道:“他要殺你,你難道還想保住他”

    小魚兒道:“他雖要殺我,但他卻並不想殺我算了,說了你也不懂,我必須要先找到花無缺,這江琴就麻煩大哥先拿住他。”

    他話才說完,人就立刻想西邊掠去。

    黑蜘蛛目瞪口呆道:“我如何拿住他,我還要去追那隻鷹。”

    任意曾答應過張菁與慕容九,只要鷹兒瘦下來便傳她二人一門武功;黑蜘蛛一直鍾情於慕容九妹,爲了她,便鬼使神差應下這艱鉅的任務。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了眼江琴,只能把這人背了起來,繼續追上去。

    這十多年來,邀月若心無旁騖,沒有煩惱和痛苦,沒有與任意鬥氣的話,只需專心一意,明玉功第九重她早就該練成。

    可惜這些年來,她心中只有痛苦與恨意,其實她如今痛苦已然大減,在她能不懼祕密被破之時,那種痛苦怕是已經消失了大半。

    不過心中的恨意卻是猶在,猶存,猶甚。

    那個男人,那個該死的男人,她一定要贏過他一次。

    可惜,一切都太晚了,他殺了自己

    邀月還活着,但她自己卻覺得自己死了。

    雖然她認爲自己已死,可在耳畔,卻仍有個聲音聲音輕柔,每個字都能送入她耳朵裏。

    那語聲彷彿魂夢魅曲,魔魅般的語聲直令她心寧神合,摒除一切雜念。

    邀月盤坐在牀榻上,她一張臉非紅非白,竟已變成透明日光斜照下,她臉上直可瞧見血肉。不僅如此,每一根筋絡,每一根骨頭都彷彿能看得清清楚楚。

    這一張豔絕天人,美絕天仙的臉,如今變得說不出的詭祕,說不出可怕。

    任意就坐在房間內,他一邊看着嫁衣神功的祕籍,一邊用一隻小蓋碗慢慢的啜着茶。

    茶葉並不好,現在他也就將就下。

    自從他那些年落下體弱毛病後,他已漸漸習慣了喝茶,若非什麼快事、喜事,他也不怎麼喝酒了。

    嫁衣神功他已翻看完了,當他看完之時,卻發現燕南天那時似乎還未到真正的功至圓滿,不過以那時他的功力看,練至圓滿也用不了多久時間。

    這種內功的確有獨到之處,修煉出來的內力不僅雄奇霸道,運轉出的真氣還猶如熾火烈焰。

    而且運轉內力之時,渾身真氣可形成一股天罡,倒有幾分金剛不壞,不破明王,如來護法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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