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皺了皺嘴角,似有憤怒,一雙圓目瞪得有如銅鈴般大,如果可以的話,他絕對會將曲母給活生生用眼睛給瞪死。
“我說曲大姐,你這是敬酒不喫喫罰酒”
光頭男看着曲母,冷笑道。很顯然,從他的口氣之中能夠聽出他這個時候正壓着心中的火氣呢。
“我什麼酒都不喫,你們現在趕緊走,別打擾我和我兒子團聚,你要是再來騷擾我們,我就要報警了”
曲母一副軟硬不喫的樣子回道。
“報警呵呵你要是想報警的話,正好隨了我們的心願,我們隨時歡迎反正我們是有正規手續的人,就算是警察來了,能夠把我們怎麼樣我們不偷不搶,也沒有強拆,只是在跟你談判而已再說了,開發這片區域,春城的幾個部門都同意了,規劃局更是給了我們優惠政策支持,你不信的話,我可以將手續拿出來給你看看長長眼”
光頭男越說越來勁,他的話語之中都充斥着滿滿的自豪,一副老子上頭有人罩着的樣子。
說着,他還特意揮了揮手,身旁的手下也是心領神會地從一個公文包裏拿出了幾張複印的a4紙。
“你們不是不信嗎看看這個複印件噥,幾個部門的公章都蓋在這裏呢還有文件,你們看看,是不是紅頭文件這周圍,就剩下你們這個孤兒院跟個釘子戶一樣的,怎麼就讓爺遇上你們這樣的人呢不知好歹最後說一遍,五十萬,給我立刻搬走”
“他們同意是他們的事情,房產是我的,我沒有同意,誰來都不行這塊地皮是我給這羣孩子的想要我們搬走,不可能”
曲母態度一如既往的堅決,直接拒絕道。
“呵呵,老孃們,真的給你臉了是吧,還蹬鼻子上臉了我跟你說,要不是看在你這裏是個孤兒院,裏面有些孩子,就你這個態度,老子早就開挖掘機給你推掉了你還站在這裏跟我橫”
光頭男見到曲母這樣,言語更加的犀利。
“你大可以試試我看誰敢推”
曲母十分的正氣,即便他們怎麼威脅就是不退讓。
“你......”
光頭男被曲母氣的一瞬間都有些話說不出來,若是以前,他絕對就這麼幹了,可是最近這段時間不是管的很嚴,講究什麼文明拆遷嘛,上面下了命令,不要惹事,要是他們真這麼幹了,到時候他們也吃不了兜着走。
“這樣吧念在你開這個孤兒院也是做了好事,我敬佩你這樣的好人,我保證,只要你們搬走了,等這邊的遊樂場建好了以後,孤兒院的孩子到這裏來玩,我統一給他們打五折的優惠怎麼樣我這樣仁至義盡了吧就當是我做一份善事,積一份德”
光頭男心還不死,強忍下心中的怒火,說道。
他實在是不能對孤兒院用強,這裏可是孤兒院,慈善機構,要是傳出去了,那影響實在是太壞了。
“打五折呵呵你信不信,你現在要是還不走,我就把你打骨折了”
這時候,一直沒有說話的秦穆然突然發話了,他冷眼看了下光頭男,眼神犀利。
經過剛纔曲母跟光頭男的對話,秦穆然算是徹底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五百多平的地皮,才五十萬,這個跟明搶有什麼區別
聽到秦穆然的話,光頭男的臉色變得更加的難看,他將目光看向了秦穆然,剛纔面對曲母這個老人的時候,他能夠忍着不發作,但是現在面對秦穆然這個年輕人就不用顧忌那麼多了。
“你他媽誰敢這麼跟老子說話,走過來”
光頭男原本就被曲母說的一肚子的火,沒有地方發泄呢,秦穆然這句話直接便是讓他找到了發泄點,當即怒吼道。
“我的名字怕說出來嚇死你”
秦穆然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菸,自己點上,自顧自地吞雲吐霧,抖着腿,說道。
“呵呵在這個春城還沒有我不認識的厲害人物到底是何方神聖啊,能夠讓我嚇死”
光頭男看到秦穆然這麼裝逼,不屑地說道。
“我叫疊帝”
秦穆然說了句道。
“疊帝什麼破名字,沒聽說過”
光頭男不屑地回道。
“哎乖兒子,你這麼說,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離過年還有一段時間呢,也不能這麼早給你壓歲錢啊”
突然秦穆然臉上露出了奸計得逞的笑容。
“媽的你小子敢耍我”
光頭男在心裏又默唸了一遍疊帝,這特麼不就是爹地嗎這小子何着是在佔自己的便宜啊
當即,光頭男那心中的無名之火便是蹭地一聲燃燒了起來,這是他沒有頭髮的,要是有頭髮的話,恐怕此時也已經被胸中的怒火所燒光了
“爲什麼我不敢耍你”
秦穆然一副無所謂的樣子,看着光頭男子。這個樣子落在了光頭男子的眼中,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你小子看起來就是個文弱書生,就敢這麼鄙視哥了
真當哥出來白混的啊真當哥手中的瑞士軍刀只是用來削水果的
“小子,你很囂張啊混哪道的”
光頭男子終究還是謹慎許多,生怕遇到哪個扮豬喫老虎的傢伙,萬一來頭很大,招惹了,那就麻煩了。
“我哪裏都不混,我就是她的乾兒子而已聽到我乾媽的話了沒有這裏我們不賣,你們愛怎麼玩,就怎麼玩,但是別再來了,要是再來騷擾我們,就打斷你們的狗腿”
秦穆然冷哼一聲道。
“小子,你很猖狂啊”
光頭男聽到秦穆然是曲母的乾兒子,一想到若是她的乾兒子來頭大的話,之前早就來算賬了,還用等到今天,頓時便是覺得秦穆然是個沒權沒勢的人,膽氣與說話也是強硬了幾分。
“乖兒子,別這麼跟爸爸說話,你要是嚇到了你奶奶就不好了快,聽話,帶人離開吧爸爸要和你奶奶,叔叔喫飯去了”
秦穆然擺了擺手對着光頭男子說了聲,便是轉身要帶着曲母向着裏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