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魏慶柏很清楚,這樣做無異於是將對方往火坑裏推。
這種事情,他魏慶柏還是做不出來的。
“少谷主,我覺得您是不是找錯地方了,一把普通的割刀而已,我怎麼可能會知道它是誰的呢。”
魏慶柏面帶苦笑地說道。
朱晨卻也是冷笑一聲,“你當真不知?”
魏慶柏苦笑一聲,“這……這我真的是不知道啊……”
然而,魏慶柏此話剛一說出口,便只見空氣中一道寒芒閃過。
緊接着,便只聽“噗嗤!”一聲悶響,鮮血噴濺,魏慶柏的一隻手臂,竟是直接就被斬斷了下來!
“啊!!”
魏慶柏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莊主!”
“莊主!”
那些村民們見狀,也全部都是大驚之色。
他們完全沒有想到,眼前這些千草幫的人,出手竟然如此狠辣,上來就直接下如此狠手!
魏家莊的這些村民們,向來都是極爲團結,他們看到魏慶柏竟是遭受如此重傷,一時間全部都是義憤填膺,不少人作勢就要朝着朱晨衝了上來。
只不過,不等他們動手,那邊便只聽“噌噌噌!”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
眼前那些千草幫的壯漢,竟是全部都拔出了刀來。
鋒利的寒芒,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尤其地凌厲。
“都……都別亂動!”
魏慶柏忍着手臂上的劇痛,衝着身後的村民們說道。
魏慶柏很清楚,以這些村民們的實力,是根本無法與眼前這些千草幫真正的武者相抗衡的,若是真發生了衝突,那這些村民們就只有死路一條!
那些村民們聞言,這纔將心中的怒火按捺了下去。
“哼,看來你還不算笨!”
朱晨冷哼一聲,臉上滿是得意之色。
“那你爲何還敢在這裏糊弄老子!”
說着,朱晨將手中的長刀直接架在了魏慶柏的脖子上。
“說,這把割刀,到底是誰的?!”
朱晨面容陰狠地問道。
朱晨之前已經讓人調查清楚了,像是這種割刀,附近只有魏家莊纔有,所以,他從一開始就已經認定了這割刀的主人就是在魏家莊的人,所以,無論魏慶柏如何否認,他一定也要將對方給找出來。
面對着朱晨的威脅,魏慶柏的面容卻是逐漸地冷峻了下來。
“我……我已經說過了,我不知道這把割刀是誰的!”
魏慶柏冷聲說道。
身爲這魏家莊的莊主,魏慶柏一直都是極有擔當,這種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出賣任何人的。
聽到這話,朱晨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好,既然你不想說,那你就去死吧!”
說話間,朱晨眼中一道寒芒閃過,他擡起手中的長刀,直接就要朝着魏慶柏的脖頸砍落下去。
身後那些村民們看到這一幕,都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一顆心全都提了起來。
而就在這時。
“是我的!那把割刀,是我的!”
聽到聲音,朱晨的刀在半空中陡然停了下來。
隨即,人羣讓開,一個老者便走了出來,正是魏寧的阿爺。
朱晨上下打量了阿爺一眼,眉頭微微一挑。
“你說,這把刀是你的?”
朱晨冷聲問道。
“不錯,這把刀確實是我昨天遺失的,不知這位少谷主,因何要找老朽我?如果是有哪裏得罪的地方,老朽願意賠罪,還請少谷主手下留情,不要傷及無辜啊!”
阿爺一臉苦澀地說道。
朱晨聽到對方說這刀是昨天遺失的,這在時間上確實也對得上,於是便來了興致。
“好,你我問你,你這刀上的血,是怎麼回事?”
朱晨繼續問道。
“這……我昨天在谷中遇到了一隻毒獒,那毒獒兇惡無比,害我差點死在了它的口中,我便是用這割刀與它爭鬥的。”
阿爺解釋道。
“只是……”
阿爺臉上表情越發疑惑起來,“只是不知道,這跟少谷主您,有什麼關係啊?”
這也是阿爺最想不通的地方。
而這時,一旁的楊健卻是冷哼一聲站了出來。
“什麼關係?你說什麼關係,你可知道,那隻毒獒乃是我們少谷主的心頭肉,你竟敢傷害它,我看你是活膩了!”
楊健冷哼着說道。
“什麼……”
阿爺愕然。
他怎麼多沒有想到,對方竟是因爲一隻畜生,而找上門來興師問罪。
這時,一旁的魏寧也是看不下去了,直接走了出來。
“明明是那東西先攻擊我阿爺的,我阿爺差點死在它的手裏,這種情況下還不還手,難道要等死嗎!再說了,一個畜生而已,你們竟然爲了它把我們莊主的手都砍斷,你們也太不講道理了吧!”
魏寧衝着楊健怒氣衝衝地吼道。
聽到這話,楊健的臉色頓時陰狠下來。
“媽的,哪裏來的小雜種,也敢亂說話,看老子不撕爛你的嘴!”
說着,楊健擡起手來,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魏寧的臉上。
這一巴掌勢大力沉,魏寧整個人直接就被打趴在了地上,嘴角鮮血直流。
“阿寧!”
“哥哥!”
阿爺跟魏穎兒都是發出了一聲驚呼。
那些村民們見狀,也都是憤怒不已。
魏寧卻是異常倔強,他捱了一巴掌之後,竟是立刻爬了起來。
他抄起地上的棍子,直接便朝着楊健劈砍下去。
“看劍!”
魏寧使出了全力,劈出了一劍。
這是他練習了多年的動作,本以爲能夠成功,然而,楊健卻是根本就沒有任何的躲避,只一腳踹出。
“嘭!”地一聲悶響,魏寧整個人便直接向後倒飛了出去。
從始至終,他的棍子,連楊健的身體都沒有碰到。
“媽的,就這點本事,還敢跟老子動手,真他媽不知天高地厚!”
楊健一臉不屑的罵道。
魏寧倒在地上,只覺得肚子裏一陣翻江倒海,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來,整個肚子像是要裂開了一樣。